两个小人过后又在花园逛了一会儿,闲聊了一会儿。两人虽然相差了六岁,倒也是颇有共同的话题,说说笑笑,时间倒也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聊了一个多时辰,显得极为投机,后来司楚宇因为有突发状况,也就告辞了,两人临行前又做了约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到晋国去看看。
卫姬送别了司楚宇,倒是觉得有些累了,便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
过了没多久,黄翼回来了。
黄翼回来时的脸色很不好,肃穆着脸,带着寒气,黄翼走得极快,脸色极为冰冷,下人们见此,都低着头,缄默万分,一时之间沉默万分,都纷纷不敢靠近黄翼,显得极为紧张,似乎都不敢惹黄翼这座大神。
没过多久,卫姬就得到了这个消息,想了想,卫姬还是起了身,自己总得对着雍国情况有个具体的把握吧。
黄翼听到了卫姬的传话,当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许是因为在皇宫受了气,那脸色,听说一回了房间,杯子都摔了好几个,显然是气急了。听到了卫姬的传话,才慢慢的舒了几口气,拿起身上的佩剑,才向卫姬的房间走去。
陈越看向卫姬,那样子极为谄媚,见自己做好了卫姬吩咐的事情,那眼神,就像一只要邀功的小狗,倒是让人觉得好笑。
卫姬挥了挥手,给了陈越些许赏银,道:“这事情你做得好,你放心,若有机会,我会和黄侍卫说,把你给要过来的,你只要专心听听我吩咐就行了。”陈越显得极为欢喜,高兴地连连直点头,接着,便颇为懂事的退下了。毕竟女郎的屋子,他这样的下人,还是不能久留的。
王氏听完陈越的话,倒是颇为担心的看了看卫姬两眼,接着,便弓着身子,低声道:“女郎,黄将军怕是遭遇了什么糟心事,你这般叫他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王氏脸色有些发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毕竟,黄翼对卫姬的态度,很显然就决定了卫姬的地位,下人们都是见风使舵的主,若非黄翼对卫姬这般慎重,简直是奉其为主,下人们才对黄翼这般慎重。可若是黄翼的态度稍稍改变,那卫姬可要艰难许多了啊。
现在,就算是较为看好的陈越,这忠心,都不是能保障的,更何况其他人呢?
卫姬身边可用的,也只是王氏一人罢了。
先前卫姬的母亲想着卫姬年纪还小,身边也就跟着几个女童,当做卫姬的玩伴,再加上有王氏的看管,倒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可谁想,卫姬小小年纪就要走了呢?一时之间,仆人也来不及准备,唯一能让卫慧姬放心的,也就是王氏了。想着王氏识人也颇有一套,虽然不放心,可也是无法,就放手让他们去了。
卫姬听王氏一言,自是知道她的担心,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不知为什么,卫姬自中午午睡过后就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脑子里也慢慢的浮现出一下场景。有以前自己孩童时的,让阿娘哄着睡觉,让阿爹读书给自己听。那些场景,分外温馨,就是自己睡着,都觉得睡梦中会笑出声来。
可是,转眼场景一变,却是另外一幅景象了,自己身处的梦境里,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穿着和现在很不相同,可是,只是瞧着,卫姬就觉得熟悉,仿佛这个人就是她自己。卫姬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觉得自己分外了解她的想法。看她用着那些陌生的餐具,可自己却觉得是理所应当,一点都没感到奇怪。
自己还想继续探索下去时,身边就传来的王氏的声音,那些景象就一下子消失了,任由自己怎么呼唤都无处可寻。
卫姬醒来了,只是她却感觉有些不同了,似乎脑子里面多了一些东西,就好像,一下子清明了不少,看人看事,都冷静了不少。
卫姬摆了摆手,道:“嬷嬷你不必担心,我自是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嬷嬷我看你,脸色有些发白,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要知道,如今我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嬷嬷你了。”卫姬说的真心。
王氏却是感动的差点掉下眼泪来,自卫姬上次醒来,王氏一直感受到卫姬和自己再也不复从前的亲近,自己也是不甚明白,虽然不说,心里面是隐隐地感到有些难受的。
现在听到卫姬说出这么一番贴心之语,王氏只觉得自己面前这个小小的女郎,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子了,王氏眼眶隐隐含泪,道:“有女郎这番话,奴就是再累又有什么关系呢?”看向卫姬是满满的欣慰。
卫姬拍了拍王氏的手,道:“我自然是依赖嬷嬷的,可若是嬷嬷不好好保重身体,默默又怎么能帮我呢?我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呢?”卫姬这番话说得又有些孩子气,王氏听到以后,倒是大感安慰。自己有些不稳的心也是安定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为了自己的小主子,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是得多活几年啊,若是自己去了,怕是再也没有人为女郎考虑了,这楚国,也是不知怎样的水深火热啊。
王氏定下了心,便向卫姬微微颔首,道:“喏。”说完,王氏便站在一旁,不再多言了。主子做事情自然有她的一套,自己还是听令为好。只要没惹出大事,自己倒是不用多言的。
黄翼匆匆赶来,脸上依旧很难看,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倒是颇为吓人,一身专属于军人的气质展露无疑,一般胆小的小孩子看到了,怕是要吓得哭出来。
卫姬也是微微一愣,显然是看惯了黄翼和蔼可亲的模样,这下子一来,倒是颇为可怕。不过,卫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向黄翼,面露疑惑。
黄翼微微抱拳,道:“不知女郎此番找我,有何事啊?”
卫姬并不回答,反问道:“黄侍卫此去拜见雍王,不知有何事发生啊?”卫姬面露疑惑,仿佛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