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新晚了,很抱歉,凌晨还有一章。
在秦凤城向东数百公里的一个村庄里,原本平静的村庄到来一批不速之客,正是赵谌率领前去支援潼关的秦凤军来到了这里,赵谌以铁血政策,斩杀作奸犯科的兵士,如此一来一得百姓民心,二来震慑全军将士,以儆效尤。
虽然着急赶路,但老者非要留大军在此留宿一晚,赵谌多番推辞之下,才作罢,全军休息之时,村民将山中酒食拿住来招待兵士,接到酒食的兵士急忙起身道谢,虽然一个小山村的储备的酒食对于大军来说杯水车薪,但重在情谊,村庄免遭屠戮,村长高兴之余,把村里储备的食物全部拿了出来,赵谌让金鳞卫把银两送给小山村的村民,本来村民不敢要,但在赵谌虔诚的请求下只能收下。
赵谌和村长坐在一起,两人详谈甚欢,这个老者似乎不是这个村里的原住民,很有见识,对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多有了解,当谈到蒙古草原上战乱不休,和凶悍的蒙古骑兵,老者深深的感到恐惧,在蒙古数年的经历让老者提起蒙古铁骑就有一种颤抖的感觉。
老者对赵谌道:“大人,蒙古虽然远在天边,但其民风彪悍,战斗力惊人,尤其战斗时不死不休,战斗之后绝不留俘虏,遇到抵抗,攻破敌人之后,全部杀死一个不留,最重要的是蒙古极为厌恶北宋的文明制度,不像金国,虽然还是蛮夷,但崇洋宋人文化,已经被同化了许多,而蒙古不同,极为厌恶北宋的文明制度,惧怕宋朝的科技程度,将来必然是我大宋心腹大患,因为蒙古抱着灭绝我大宋的想法。”
赵谌一愣,没想到这个老者有如此深远的见识,可惜这个想法要不是赵谌到来,几乎不可能被北宋的上层知道。
赵谌疑问道:“如此一来,不知该如何应对。”
老者笑道:“以夷制夷,永远不要让蒙古实现统一,便无侵犯我北宋的势力。”
赵谌虔诚的抱拳道:“请先生出山帮我,在下必以老师待之。”
老者为难道:“老夫已是耳顺之年,恐时日不多,无法帮助将军了,何况老夫才疏学浅不堪大用,请将军切莫为难在下。”
赵谌露出了失望之色,但还是牵强的笑着说道:“失老者相助,如同游鱼失海水,林木失阳光,实在可惜。”
那老者叹了口气,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冷场。
最终还是赵谌打破了平静,笑着道:“是在下失礼了,强扭的瓜不甜,在下不再强求,先生拿出村里全部的食物,犒劳我军,前线潼关战事紧急,我替全军将士谢过先生。”赵谌说着站起来行了一礼。
那老者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犒军之事,乃是本分,将军不必道谢,将军爱才心切,思贤如渴,在下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只是老夫的确年事已高,希望平平淡淡的乡村生活,这样吧,若是将军不弃,我的孙儿倒是从小被我教导,可堪大用,只是我那孙儿年少轻狂,性格刚强,而且不服管教,恐得罪将军,所以一直不敢推荐给将军。”
赵谌道:“先生不必担心,只要令儿不违军法,不损秦凤军利益,我自当以兄弟待之。”
老者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有一天我那孙儿冒犯了将军,请将军放其一条生路。老夫在这里给您下跪了。”
赵谌急忙扶起老者道:“先生言重了,此时我赵谌一定做到。”
“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差点忘了最重要之事。”老者露出了气恼之色,怪自己差点忘了大事,“禀告将军,离这里不远有一条直通潼关后路的崎岖山道,可以绕过潼关,直插潼关后路,而且只需一日路程,只是此山路不仅高耸崎岖,艰难险峻,而且极容易迷失方向,几乎没有道路,还是村中百姓在山中采药无意中发现的,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超过五人,能带路不出三人,若是将军想解潼关之围,只要切断潼关后路,断其粮道,封锁回路,西夏军定然人心惶惶,不战自溃。”
赵谌心中大喜,就算自己的援军到达潼关,也只会变成毫无意义的添油战术,变成无尽的消耗战,直到有一天耗尽西夏军的粮草,让其退兵,或者西夏军攻破潼关,战斗才会终结,这是赵谌最不想看到的。
不论是守城还是攻城都是到了最后的手段,上兵伐谋,其下伐交,最后攻城,交兵作战是最后的手段,现在天赐良机,给予赵谌一个攻破西夏军的机会,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赵谌颇为急切的问道:“不知村子之中谁能带路。”
老者道:“一共三人,老夫是一人,还有乔中在那年打猎中丢了一条腿,只剩下我孙儿知道进山之路,说起来还挺有意思,当年我那孙儿犯了错事,一个人逃进了大山之中,但他早年跟随乔中进过大山,所以不仅没有受伤,大山中的路线还被其熟悉在胸,此次带路就靠他了。”
赵谌有些犹豫,此事关系重大,不禁关乎大军生死,而且对于秦凤军未来的军事动向也至关重要,赵谌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但此时若是打了退堂鼓,老先生一定会失望透顶,赵谌心中反复权衡,最终站起来坚定的道:“请令孙带领我大军穿越大山丛林,解潼关之围。”
老者手扶胡须笑着站起来道:“将军果然杀伐果断,将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其实老者的确有考量赵谌的用意,若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自己的孙儿跟随了,也只能明珠暗投,若是如此,就算更随两天,老者也会遣信让其孙返回。
“老先生过奖了,在下还差的远,事不宜迟,请令孙立刻带路。”
“好,将军随我来。”老者微笑着说道。
半日后
一处陡峭的悬崖之上,秦凤大军小心的度过,此山崖的过道只有一指有余,两个脚掌都放不下,战士们靠着峭壁,缓缓前行,不时有兵士坠落山崖,惨叫一声一命呜呼,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前面的山壁之上,不屑的看着向前挪动的秦凤军,此人满脸稚气,性格却狂傲不逊,对那些动作迟缓的兵士多有嘲讽,让秦凤军兵士气的牙痒痒,但此少年是赵谌贵客,赵谌都以礼待之,秦凤军兵士也不敢造次,只当他是空气。
半日的路程,已有数百将士或是坠落山崖,或是死于毒虫毒蛇,全部尸骨无存,秦凤军兵士悲痛之余,身上皆爆发出一股狠劲,越是困难重重,越是气势高涨,憋着一股狠劲,等到遇到西夏军再好好报仇。
今日又遇到了一条大河,阻挡了秦凤军前进的步伐,赵谌站在河边眉头紧锁,若要强渡,非损失惨重不可,就算兵士幸免于难,粮草,兵器,辎重都无法渡河,一时间眉头紧锁。
赵谌唤来任文军,任文军十分懒散的走到赵谌身边问道:“找我何事。”
“大胆,敢如此放肆。”身边的金鳞卫怒道。
赵谌制止了身边卫士,对任文军笑着说道:“河水湍急,无法渡河,不知小兄弟有何良策。”
“小兄弟不敢当,叫兄长就行。”那少年调笑着说道。
“蹭”钢刀皆出鞘,身边将士早已怒不可谒,任文军也知道自己失言,往后退了一步,但其倔强的性格,又让他往前挺了一步,如此胆量不仅赵谌,连赵谌手下兵士也颇为佩服,说实话赵谌和任文军年龄相差不大,但赵谌两世为人,加上责任重大,早已失去了少年儿童的那份童真。
赵谌一怒下令道:“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都把兵器给我收起来。”赵谌转头对任文军笑着说道:“无妨,只要你能让大军过河,就算叫你兄长也无不可。”
“好,我信你。”任文军看了看赵谌,朝着赵谌身边将校办了个鬼脸,朝着河边走去。
任文军的样子让众将士哭笑不得,暗暗决定还是少惹为妙。
任文军走到河边,捡起几片从树上落下的树叶,仔细分辨,不多时,任文军走到赵谌身边,手中拿着一只看起来和其他树叶并无太大差别的树叶,任文军道:“这种叶子叫做浮灵叶,与其树枝相连,可载重物,至于信与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赵谌身边将校皆上前道:“太子殿下,此树叶和其他树叶看起来别无二致,一定是这小子在诓骗我等,不如大军往下游寻找渡河地点。”其他将校也纷纷附和。
赵谌望了望坐在河边看着河水潺潺的少年,心中微微一笑,下令道:“立刻派人去搜集大量浮灵叶和其树干,以备渡河。”
“殿下,请您再考虑一下。”众将校苦劝道。
赵谌气息一冷道:“执行命令,违令者,斩。”
众将校无奈,只得从命,其中不服赵谌者多准备看笑话,并不说话,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将军之位坐不了多久了,赵谌对这些人早已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