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深深的刺入周朝的心窝,一整支弩箭没了进去,鲜血不停向外流,周朝的身子,也在这时候,瘫软下来。
孙策迅速收起霹雳弩,顺势搂住周朝的肩膀,疾呼道:“将军,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孙策故意把声音喊得很大,后面的副将发现不对,立刻策马奔来,诧异道:“将军怎么了?”
“不知道呀——忽然就晕倒了。”孙策辩解道。
那人忽然狐疑的望一眼孙策,但是自家将军晕倒,他自然也没心思理会孙策,勒马上前,想要接过周朝,却在他接近孙策的同时,血煞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刷”
一道剑光闪过,副将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鲜血如喷泉般向外涌,副将想用手按住伤口,阻止鲜血涌出来,可是他做不到,只能支吾着,想要说什么,可身体马上失去了重心,大头朝下栽落马下。
副将和主将的突然变故,所有人为之惊愕,还没反应过来,孙策已经挥起血煞剑,向周朝的脖子砍去,几下子,周朝的首级被剁下,孙策紧攥在手里大喝:“周朝已诛,降者免死。”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挥舞兵器,向孙策等人杀来,孙策挥剑勒马,迎着人群杀去。
早有准备的血煞军士兵抽剑在手,与身边的匪军厮杀到一起。
孙暠,黄炳等一帮人也奋力厮杀,与匪军鏖战,不肯退后半步。
远处的变故,早已经被周威和孙大盘尽收眼底,两个人静静的等了一会,见时机成熟,立刻挥剑而出,怒喝:“截断他们的援军,截断他们的援军。”
……
郭石是区星,周朝等人里面实力最弱的,倒不是郭石的能力不行,而是他造反的地方,在桂阳郡所处地理位置特殊,是交州,揚州两地的交界,自来守军相对而言要多一些,再加上郭石把大部分兵力都拉去耒阳一线,作为区星的后盾,也就使得,他没有更多时间向桂阳腹地发展。
有区星在,郭石才能稳固根基,区星若败,郭石独木难支,也必将一败,郭石就是因为深知此道,所以,他对区星基本上言听计从。
这次区星送来告急文书,让他安顿耒阳防务外,尽快北上驰援酃县,由此看来,区星的处境并不乐观,可耒阳以南,便县之地,桂阳太守杜涛,也在集结兵马,其目的,很有可能是耒阳之地。
若让杜涛借这个机会夺回耒阳,那么郭石也将一败涂地。
没有根基的乱军,不论有多少兵马,也都是虚无,可郭石又不便回绝区星的请求,苦思再三,郭石还是留下了近三千人驻守耒阳,由心腹爱将沈东督领,自己急匆匆带着两千人,从水路行进,沿着耒河,向湘江进发。
可郭石还没有抵达酃县,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周朝率军东进,想要会合区星,可行踪暴露,被孙策获悉,接下来,孙策借助区星的名义,骗取周朝的信任,竟然趁乱杀死了周朝。
乱军一大半或杀或逃,粮草辎重被孙策运回了北岸,还有一部分人早已经厌倦了战争,当场投降孙策,被孙策同时押回大寨。
战争的硝烟弥漫在整个承水南岸,当有骑兵突围,想要去区星大营求援的时候,周瑜所埋伏的地方,就是那些人最后的墓葬场,霹雳弩如同黑白无常的催命符一般,在空中乱舞,很多人被射杀,即便有少数人逃离战场,也很快被围堵而来的血煞军斩杀。
直到一艘艘船上满载着凯旋而归的血煞军撤离战场的时候,才有闻讯赶来的区星带着千余人查探战场,可惜,周朝的军队,已就此覆没。
四千人,四千人的队伍,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还是北岸的孙家军真的如此骁勇善战?区星一次次吃亏在孙策手里,这一次,好不容易盼来的援军,却被半路劫杀。
中军大帐里,区星几乎推翻了所有东西,包括文案,衣架,兵器架,还有火盆,可即便如此,也难以抚平区星心中的恨。
身旁,一名副将犹犹豫豫,几次想劝慰区星几句,可是,最终却打消了念头。
区星为人暴躁,之前因为衡山一带的哨站误放烽烟,就杀尽了那里的守军,自己这时候,再出来说话,很容易惹恼他,天知道,区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他的犹犹豫豫,还是被区星发现,这会,区星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喝问道:“常德,你小子是不是有话要说?”
常德被区星这么一问,整个人如触电一般,哆嗦了一下,犹豫半响,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大将军,我觉得,周朝的军队虽然看着人数较多,可他毕竟是从烝县,重安等地强行征募来的新兵,根本没有经历过训练和战争的洗礼,一战而溃,这并不稀奇。”
“可他毕竟还有自己的部队,那一千多人,也这么容易溃退吗?”区星不满的问道。
“将军,我听说,那个孙策,是打着我们的名号去接近周朝的,也就是说,当时周朝并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被人家钻了空子而已。”
常德觉得,这话并不足以劝说区星,又补说道:“如果对方已弩箭围杀周朝,那么周朝即便有三千精锐之师,也很容易一败而溃,所以,我倒觉得,这不足为奇。”
常德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区星勉强压下了心中的不满,轻叹一声道:“可我们该如何是好?这么耗下去,我很忧虑呀。”
“所谓骄兵必败,孙策那小子刚刚取胜,自然不会设防,我们何不趁夜偷袭呢?”常德挤眉弄眼的提醒道。
这句话,让区星如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变得兴奋,可下一秒,区星又冷静下来道:“万一,他们早有防备,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哈哈,大将军,我早已经安排人去对岸查探过了,他们这时候,整个大营里正在欢庆呢,听说还从附近乡民手里买了头猪,正准备庆祝呢,这不正是时机吗?”见区星被说动,常德立刻又迫一句,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向区星做汇报。
区星还是有些犹豫,常德又道:“将军,天与不取,反受于人,我觉得,这正是机会。”
“你小子什么时候派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区星笑着拍了拍常德的肩膀。
常德一副献媚的嘴脸道:“当时将军正在气头上,我没敢禀告,悄悄打发人去的。”
“好,既然你已经探查过了,今晚我们就渡河,这一战,我一定要亲手拧下孙策的脑袋,雪我心头之恨!”
……
太阳渐渐落山,常德吩咐各军各营准备行装,夜晚渡河,还不忘时刻提醒大伙,多备干草的时候,常德悄悄来到了承水河岸,在那里,一艘渔船静静的停靠在岸边。
一个戴草帽的人静静的坐在船艄上,可他腰间所配之剑,却特别显眼,如果明眼人一看就会知道,那是一把血煞剑。
不错,坐在船艄之人,乃是孙策的部下,祖峰。
常德四下观望一阵,没有人跟踪自己,这里距离大营,又有一段距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才悄悄来到渔船旁边,与祖峰会面,悄悄把一个布条扔到船上,而后笑问祖峰道:“船家,你最近打渔,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
“呵呵,没有,最近这河里挺太平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大大咧咧和人家说话的同时,常德又小声问道:“我答应你们的事,已经做了,你们答应我的事,可不许反悔。”
“放心吧,我家司马就是长沙太守的长公子,后路都给你安排好了。”祖峰也悄悄回他一句。
常德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那钱……”
“钱一分不少,都给你准备好了。”祖峰又回一句。
看看四下里没人,祖峰又大声回一句:“哎呀,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不能和你聊了。”
祖峰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推下船,离开了。
不远处,慢慢走来几个人,见到祖峰驾船离开,又看到常德在这里观望那渔船,为首那人诧异道:“常将军,您在这干嘛呢?”
“哦,一个眼线,和他打探对岸的情况。”常德随口应道。
那人呵呵笑一声:“有什么消息吗?”
“听说对岸今天要大摆庆功宴,杀猪庆贺,正是我们反攻的好时候,这次机会,咱们一定不能错过。”常德走到那人身边,用手轻拍他的肩膀,毅然道。
那人半信半疑的望一眼常德,可的确没有什么异常,只能应付着哦了一声道:“那好,我们也回去准备准备。”
……
当祖峰回道北岸的时候,早有士兵奔跑而来,把一匹战马递交到主峰手里,祖峰牵过缰绳,翻身上马,二话不说,急匆匆向远处的大营奔去。
大概一盏茶时间,祖峰穿过辕门,直接来到中军大帐前,把缰绳丢给一名看守大帐的士兵,自己则快步跑了进去。
祖峰从腰带的夹缝里拿出布条,交给孙策,孙策急急的打开布条,看一眼,不禁大笑道:“区星果然中计了。”
周瑜也接过布条看了看,这时,始终围在一起的孙暠几人都露出了担忧之色:“那人,真的可靠吗?”
“呵呵,他只是一个引子罢了,主要是区星肯渡河,一切就好办了。”孙策果决的说道。
……
昨天对不起了,更新有点少,临时有事,耽搁了,晚上回来,脑瓜子一阵一阵疼,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咬牙写下那一章的,写完了,赶紧去睡觉了,今天正常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