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最后,顾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靠在了沙发上,双手慵懒的搭在靠背上,懒散的说道。
“我这不是还想再玩上两年吗?”
终于,洛夭夭不在说话,之后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洛夭夭也没有在唱歌,倒是顾蓁成了下半场的麦霸,只是长的那些歌总透着一丝凄凉,或许他是在思念自己的父亲吧。
傍晚,一群人终于唱累了,各自打道回府,洛夭夭和瞿梦佳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车上,瞿梦佳终于逮到机会追问。
“夭夭,你和顾蓁怎么回事?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
一顿午餐,一下午在ktv,瞿梦佳这个鬼机灵怎么会什么都察觉不到,再联想起平日里洛夭夭和顾蓁之间的互动,她感觉到洛夭夭对顾蓁有着比对待别人更加热情的举止。
换做别人,瞿梦佳可没见洛夭夭有那么多的话说,而且每次都是两个人窃窃私语。
“真的什么?瞿梦佳,你也想和别人一样瞎起哄吗?”
“哪有,我就是觉得你和顾蓁之间,怪怪的,我们两打小认识,我可没见你对除了我之外的别人那么的亲密过,还有讲不完的话。”
“就因为这个?瞿梦佳,难道你忘了墨风了。”
洛夭夭忽然提到了一个人,瞿梦佳一时还没想起来,愣了半晌才对上了人名。
“你说的是那个大我们一岁的墨风,这能一样吗?你们两家可是世交,关系岂是顾蓁能比的,你就说我们学校吧,你和哪个男同学这么亲密过。再说了,我们都十七了,恋爱就恋爱呗,相信以你的能力也不会影响到成绩,至于顾蓁,他都垫底了,再差也没有比现在更差的了,说不能还能因为爱情的力量让他提高成绩呢。”
瞿梦佳终于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感觉洛夭夭和顾蓁之间有着超越男女同学的感觉,经过今天,她更加的确定了。
但洛夭夭却不这么认为,她承认自己对顾蓁很好奇,或者说在了解了顾蓁的遭遇后对他格外的关注,所以比对其他同学更加的关注,上心,但绝对不涉及男女之情。
“佳佳,够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不清楚吗?我和顾蓁之间就是单纯的友谊,就像我和你一样,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他以前的事情,所以才会和其他同学不一样。”
“你看你看,还说没有,夭夭,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从我们还是卵子的时候就认识了,你和顾蓁才认识多久,四舍五入也就六个月,你居然说你们的关系和我们的关系一样,这要在过上几个月,不得超过我和你的关系了。洛夭夭,你就等着吧,我对你的了解可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就等着被自己打脸吧,男女之间,才没有纯友谊呢,有的那也叫暧昧。”
瞿梦佳一脸坚定的说着。
洛夭夭此时也微微一愣,心里一阵迷茫,但随即却矢口否认。
“佳佳,你就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我和墨风不也是纯友谊。”
“哼,你就嘴硬吧!”
瞿梦佳还是坚信自己看到的和感觉到的,而洛夭夭也相信自己对顾蓁只是朋友间的关心。
玉水居,周岚和于国峰到住处,刚进门,就看到顾蓁拎着行李从楼上下来,周岚立刻走了上去。
“小蓁,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
顾蓁越过周岚,朝着门口走去,清冷的说道。
周岚一听,一把拽住了顾蓁手里的行李箱。
“小蓁,你说什么呢,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都快天黑了,你究竟是在闹什么?”
“哼,我闹,周岚,这里可不是我的家,我家在江城,哦,不对,我早就没有家了,半年前,你可是把我唯一的家都卖了。”
要不是周岚控制了他的花销用度,顾蓁也不会在这里住这么久,现在学校放假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待着了。
周岚听到顾蓁这么冷漠的话,连连往后退,一脸神伤悲戚,那眼神中透着无奈和悲哀。
“小蓁,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就这么恨我吗?”
“对,从你变卖了我父亲所有的家产,嫁给这个男人那一刻起,我就恨死你们了,我之所以会留在着,就是想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有报应。”
顾蓁因为愤怒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直爆,说话时,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透着对面前这对男女的厌恶和愤怒,双拳紧握,指节咯咯直响。
“顾蓁,你不能这么说你母亲,你母亲知道你想要进俱乐部,这几天一直再帮你联系,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你真的不想上学,等过完年就直接去俱乐部。”
于国峰见不得周岚受委屈,一手搂着周岚,一手拉着顾蓁的行李,想要帮他们母子缓和关系。
可顾蓁听到这话,只觉得这对男女惺惺作态,一脚踢了面前的行李箱,伸手怒指着周岚。
“你又想干涉我的人生,周岚,我早就说过,我来川城,你就不能插手我的事情,你是出尔反尔吗?还是觉得我顾蓁不靠你们就不行了。”
“不,不是这样的,小蓁,我知道成为职业选手是你和你父亲的梦想,虽然我也很希望你完成学业,考上大学,可如果你以后注定要成为电竞选手,那就趁早熟悉这一行,我也是为你好啊!”
周岚急忙解释,她知道现在的顾蓁非常讨厌她这个母亲,所以这段时间她什么都没说,就是怕惹怒这个儿子。
“呵呵,为我好,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也对,如果你不嫁给这个男人,你现在哪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哪能到哪都有豪车接送。说真的,我还得谢谢你对我父亲的背叛,不然,我现在说不定因为父亲欠下的债东躲西藏,哪能每天玩游戏,哪能住在着豪华的别墅,你说是吧!所以啊,我还真不能恨你,呵呵呵……”
说着,顾蓁忽然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却哭了起来,也许他在哭诉自己的无能,面对巨额的负债,他一个高中生无能为力,最后看着自己的母亲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