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湘云的带领下,狼牙特战队和省考古队,很快按照真地图上的标示,找到了宝藏。经过初步分析和判断,正是当年日本侵略者在人和地区破坏各种古文化遗址,搜刮掠夺的文物。全部存放于一个地下城堡。
这些文物因为战时形势紧急,日本本想尽快将文物转运回国,却遭到了一帮不明部落的伏击围剿。当时战事吃紧,也就将此事就此搁置。
那个不明部落正是天族。天族老族长带领天族百來号人马,几经浴血奋战,切断了日本鬼子的运输线,炸毁了地下城堡的入口。后來随着日本战败,国内内战再起,这事也别渐渐被遗忘。
新中国成立后,那帮当年参与过文物运送的老人,渐渐死去,留下了这一个谜团。虽然这个谜团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在利益的驱使下,也曾有人几度前往,只是苦于沒有地图,一直沒能得逞。
在此期间,天族内部也有族人,鬼迷心窍,想要重新挖出那些埋藏在地下的宝藏,遭到了天族老长的极力反对。至此,天族迅速分裂成了两派,开始了两派的相互杀戮,长达两年的斗争。
老族长得胜,道士老叔目睹了天族的血肉相残,黯然离去,云游他乡,学道修行。老族长唯恐那地图,再次给天族带來厄运,恰巧宇轩來到天族,便以天族手仗相送,以化解内部再发生流血事件的可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族最终还是沒能躲过几近灭族的血光之灾。
叶淼按照宇轩临行前的计划,对青城公司和青城物流进行了查封。保住了那些险些被运出国外的文物,就此立了大功。
林雪剑被带回,为确保案件顺利侦查,叶淼在田弘卓的协助下,对他进行了异地关押,保密审查。
此时的陈政功,有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叶淼是个聪明人,知道陈政功上头有人,每次汇报,都直说林雪剑一手操纵青城公司,罪不可赦,矢口不提林雪剑交代的其他事情。
马湘云将谢小叶姐姐和姐夫的遗骨交还给了他。谢小叶带着姐姐姐夫的遗骨,落叶归根,送回家乡安葬。
临行前,他遥望这座让他痛失两位亲人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曾经他和天彤还有一个神秘的君子约定。可惜现在天彤是生是死,他无从得知,只等安葬完姐姐姐夫再回來,履行承诺。
谢小叶的姐姐和姐夫,虽然涉嫌盗窃国家文物,但人死万事休,也就不再追究,结案处理。
在宇轩离开的这段时间,叶淼暗地了做了很多工作,掌握了陈政功很多罪证。整个公安局,气氛也变得十分的微妙。
顾雪曼认认真真和官二代何耀祖开始了接触。虽然顾雪曼感觉自己很难培养出与何耀祖的感情,毕竟前有宇轩做榜样,何耀祖再努力,最体贴,他都始终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失落感。
而在何耀祖心理,并不知道这所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顾雪曼乐意和他接触,是因为答应了一个人,要履行承诺,完成身上的使命。如此看來,这两人所谓的谈情说爱,又像是一场交易,一个阴谋。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彤并沒有任何起色。何振华组织开展了好几次专家讨论会,都沒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也对天彤进行了脑电波测试,奇怪的是天彤脑活动依然频繁,并沒有出现想象中的脑死亡现象。
天彤的这种情形,既不属于植物人的范畴,也不属于医学上的死亡范畴。整个医学界,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病例。
这日,宇轩依旧如平常一样,坐在天彤身边,双手轻轻的握住天彤依旧带着体温,柔软的双手,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之间的事。
他已经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心中的希望如一盏快要枯竭的油灯,慢慢暗淡了下來。可是他内心却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因为天彤是天族公主,体内流淌着特殊的血液,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死去。
一会,何振华轻轻的推门而入,作为一个医生,他内心也是多么希望天彤能够苏醒过來,可希望终究是希望,不是事实。事实是他得做宇轩的工作,将他拉回现实,接受天彤已经无法苏醒的现实。
何振华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宇轩的肩膀。宇轩举头望了望何振华,胡子邋遢的脸,在阳光下,落寞而憔悴。
“宇轩,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说……”何振华的声音很轻,生怕惊乱了这白色空间里的宁静,也唯恐自己再大声一丝,就冲垮了宇轩最后仅剩的一点理智。
宇轩起了身,不舍的松开天彤白如雪的手,跟着何振华走了出去。
走廊里已经很安静,安静得要将整个世界凝固,宇轩在后面望着何振华的身影。当年何振华救自己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三十多岁,朝气蓬勃的青年,十年虚晃,他已然成了四十有余的骨干军医。
何振华这些日子,冥思苦想,两鬓竟也悄悄的冒出了很多白发,夹杂在黑如墨的青丝之中,那么抢眼。走路的气势也大不如那时,雄赳赳气昂昂。
“放弃吧……我已经尽力了……”何振华沉思了良久,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声音很小,却如惊雷一般,震动宇轩的鼓膜,震动了他的整个世界。
“我怎么能让一个女人,为我去死……”宇轩的话很轻,沒有眼泪,沒有颤抖,这声音如从远处飘來,却饱蘸着悲伤和坚定。
何振华良久无语,张着嘴,艰难的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对天彤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怎能就这样香消玉焚呢,可眼下他实在是无计可施。
“要不……我们在观察一段时间……,”何振华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沒有底气,可最终还是说了出來。
宇轩面无表情,一个月未理的头发和胡须,杂乱的盘卷在脑袋顶上,乌黑的胡须,罩住了他的嘴,掩住了他的鼻孔,这幅模样,和两年多前,与天彤一起死里逃生回到a市时一样。
“不用了,准备出院吧……”良久,宇轩艰难的说道,泪水似从天上垂落一般,陡然而下,滴滴落落,砸碎在地板上。
“何医生,你努力了,谢谢你……这是我的错……”宇轩起立,深深的鞠躬。何振华连忙起身,宇轩终于忍不住,抱住何振华的,嚎啕大哭,震动整个军区医院。
“缘起缘落,我知道接受这个现实很难,但你是狼牙特战队员,能战斗,更能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离殇,死别……”何振华便说,便轻轻的拍着宇轩的后背。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缓缓的取下了自己脑袋上的军帽,肃里在那。何振华抬头,便看到了,來者正是马湘云和大头。
他两眼睛都有些红肿,刚刚参加烈士追悼会过來。送走了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再次來到军区医院,听到的同样是噩讯。
此时此刻,马湘云和大头心里,装着同样的一件事。原本想等完成这次任务,将依阳为他殉情,留下一子周洋的事情告诉他的。可眼前当前,天彤的噩讯再一次传來,他两都犹豫了。
宇轩哭完了,眼泪一抹,正要转身出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马湘云和大头。三人相见,竟然一时无语。大头和马湘云进了房间,后面跟着进來的是天鹰。
天鹰看到宇轩,快速的扑了过來,直钻宇轩的怀中。天鹰的突然出现,让何振华吃惊不小,连连后退。马湘云连连解释,何振华才安下心來。
天鹰嘴里叼着一封沾满泥土的信,举头伸到宇轩的面前。宇轩抚摸着天鹰的毛茸茸的脑袋,这畜生,眼睛下留下了两行清泪,蘸湿了厚实的毛羽。
自从天彤为自己挡刀后,宇轩的手就再也不能稳定,拿东西总是不停的颤抖。他快速的撕开信,极力控制着抖动的频率。
这是一封老族长写给他的遗书。中间交代了地图的由來,也交代了宝藏的來龙去脉。
原來自己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获得了地图,找到了天族,老族长也曾经向父亲周海川委以重托。只是后來,老族长一直沒有得到父亲的回应。
直到那天他的出现,开始老族长误以为他就是周海川,事后才知道,这第二次來天族的男子,正是周海川的儿子。这也许算是既然巧合,缘中注定。
兜兜圈圈,就这样走了差不多十年,老族长其实早就知道宇轩是周海川的儿子,也更是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天彤许配给他。
信的后面,依旧是老族长的重托,将天族带出原始森林,极力避免天族厄运的出现,好好照顾天彤……
宇轩看罢,再一次嚎啕大哭,他不是伤心,而是责怪自己,办事不力,不但沒有让天族避免厄运,就连现在天彤也命不复诶。更别谈什么将天族带出原始森林,给这只被遗忘的抗日部队正名,从此幸福的过上现代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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