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打成,出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了。
一个半月的辛苦付出,谢晓宇和冯名扬终于获得回报了。他们的人学会了钻井术,接下来他们就要用这项技术为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了。
谢晓宇和冯名扬联合垄断了钻井技术,潍城每天请求他们打井的人排成了队。他们每天收钱忙得不亦乐乎。
齐王看到这里眼红了,忙把谢晓宇召了去。
“晓宇啊,本王之前是怎么对你说的?你没有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啊。”齐王不满地说。
“唉哟,王爷,是我该死。”谢晓宇一拍脑袋,懊恼地说,“不过我是真的忙,真顾不上打井的事,打井的事一直都是冯侍郎在负责的。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忙着练兵,不敢松懈。还有我加入了养鸡合作社,也有一大摊子事需要费心操持,实在是……”
“嗯?那你答应给本王打井的事就这么不作数了?”
“这……哪……哪能呢?嘿嘿……”谢晓宇尴尬地笑着说,“不过我听冯侍郎说最近预定打井的人太多了,我们人手实在有限……不如这样吧,王爷,您派几个工匠来跟着我们的打井队学钻井术如何?”
“让本王派人去学钻井术?”齐王愕然。
“是啊。王爷,这钻井术可是我和冯侍郎花了很大的代价从冯先生那里学来的。我们出人出钱出力,给他打井、固河堤、修路、盖房……花费巨多,折腾了一个多月,才学到这钻井术的。到现在我们成本还没收回来呢。”
谢晓宇说的可怜,齐王感觉自己倒像个巧取豪夺的恶人了。
谢晓宇叹了口气说:“如果王爷的人学会了钻井术,就可以自己给自己打井了。只是求王爷您到时候别跟我们抢生意才好。”
“呵呵,不会,不会。那好,就这样吧。”齐王满意地笑了。
谢晓宇却苦着脸说:“冯侍郎很宝贝这钻井术,这件事我得好好跟他商量一下才行。”
齐王拍拍谢晓宇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谢晓宇走后,曹钧来见齐王。听说了打井的事后,曹钧懊恼地说:“父王,您别被谢侯给忽悠了。”
齐王眼一瞪,生气地说:“不许这么说他!晓宇对齐王府是忠诚的,他也很不容易的。他和冯名扬花费了许多才从冯文甫那里学到了钻井术。现在他愿意把这钻井术无偿教给我们,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父王,谢侯若真的对齐王府忠诚,那他为何不先给齐王府打井?我们的匠人也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学到钻井术了呀。”
齐王白了曹钧一眼说:“你呀,这叫贪心不足!”
“唉哟,父王,您是不知道,这钻井法现在有多火!这钻井法不光能打出水井,还可以用来打矿井呢。您想啊,这早一天打到矿井,那要多出多少收入来?”
“啊?打矿井?那是什么?”
“就是从地面上往下打个竖井,直通矿层,这样就可以快速地让旷工从井底采矿了。”
齐王脑中想象了一下,眼睛蓦然睁大了:“你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父王,我得到可靠消息,冯侍郎正用钻井法打矿井采矿呢!谢侯府和冯侍郎的打井队表面上在外面接打水井工程的是两个队,其实他们还藏着一个打矿井的队伍呢!”
齐王的脸一下变得阴沉了。
曹钧瞅着他父王的脸色,继续煽风点火道:“父王,本来咱们齐王府就被各世家夺去大半采矿权了,如果冯侍郎和谢侯再增加产量,那咱们齐王府的利益就被挤压得渣都不剩了!”
齐王的眉头皱起来了,思索着说:“本王得找谢侯和冯侍郎好好谈谈,这技术一定不能让其他世家知道。”
想了想,齐王又说:“这其实也不能怪到晓宇身上,他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这次让我们齐王府的工匠免费学技术,已经做得不错了。”
今日冯宅喜气洋洋,因为依兰县老家来了一封信。信是家主冯君宝写给四儿冯佳越的。
信上说冯佳越的夫人平安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他们为孩子起了个小名叫“旺”,希望冯佳越看到信后能为孩子起一个大名。
让人高兴的还不止如此,冯君宝在信上还说了,冯佳越创立的医院现在发展得越来越好。
依兰县的官员们对他们冯家很是照顾,他们那边的生活现在很不错。冯君宝让冯佳越不要担心老家,只需照顾好自己和家族子弟即可。
今天下人们都得到了主家的赏赐。一些下人还得到了提拔,这让他们很高兴。
皮帽子为主家高兴的同时也想到了他的那些弟兄,因此惆怅了一会儿。
冯若兰看到皮帽子的异样,理解地对他说:“皮管家,不如你也给老家写封信。如果你有亲朋好友愿意来潍城投靠你的,我们家一定不会亏待。”
皮帽子一想说:“算了,祝家手段卑劣,我怕给他们招来祸患。”
冯若兰想了想,也是,遂不再劝了。
这一段时间诸葛京和皮帽子为冯家找了许多忠实可靠的奴仆。有几个是从齐王府送来的奴仆里提拔的。
还有一些投献来的难民。更多的是通过人牙子买来的奴仆。这些人经过了诸葛京和皮帽子的考验,成为被主家信任的一部分人。
田庄的管理和养鸡,自己鸡饲料的制作很多都交给这些人去做了。
冯宅的主子们一下子感觉轻松了很多,每天除了练武和学习之外,基本无事可做了。
冯初科还好,每天可以带着狗出去溜一下。因为他的狗驯得很好,这也让他跟潍城的那些公子哥儿们打成了一片。
其他人可就郁闷了,感觉这些天都是在虚度光阴一样。
这天,冯佳声和几个侄儿一起来找冯佳越。
冯佳声说:“佳越,难道咱们家就这样了吗?再不做点儿什么嘛?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做,就直接吩咐吧。咱们冯家不能就指着养鸡和田庄过日子吧?如果这样的话……我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