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惊慌,一部分慌张逃命的匈奴兵差点冲撞了中军,三位单于忙命令中军也赶紧撤退。
齐王兴奋地说:“所有将军听令,全力追击匈奴,一鼓作气把他们赶出甘州!收复所有失地!”
“父王!”世子急切地提醒齐王。
齐王眼中满含鼓励地点了下头对世子说:“去吧!你要小心。”
“是!”齐王世子精神振奋,和诸位将军急不可耐地下城去组织自己的骑兵追击匈奴了。
想不到二十万匈奴兵浩浩荡荡而来,竟被杀得哗啦啦如潮水般退去。
此次战斗不光解了潍城之困,还有可能挟胜利之势收复失地,夺回关口,齐王十分高兴。
齐王回过头来对冯文甫说:“文甫,你的手雷真乃战争神器啊!在庆功宴上本王要大大地奖赏你!”
齐王又看到谢晓宇还留在这里,疑惑地问:“晓宇,你怎么不去追击匈奴兵,留在这里干什么?”
谢晓宇说:“为防城中生变。”
齐王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他知道甘州各城已混入很多奸细,这次匈奴兵来袭,城中的奸细们肯定得到消息准备好做内应了。
只是如今匈奴兵大败,他们不可能没有眼色地这个时候在城中起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城中搞一点儿小动作,比如刺杀、绑架、刺探消息等。
炸药手雷的威力,他今天可算见识了。炸药手雷如果应用于攻城之中效果会更好,齐王更明白这个道理。
甘州常年处于战争之中,早已疲惫,如果敌人得到这种武器,那甘州可就危险了。所以如今要着重保护炸药手雷的技术不被泄露出去。想通了这一点,齐王向谢晓宇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果然出了状况,一伙歹徒突然杀进了队伍里,他们的目标就是齐王和冯文甫。这些歹徒非常凶悍,个个武功高强,手拿利器,很快就杀到了队伍里。
齐王胳膊受伤不能挥剑,冯佳越和女儿手无寸铁,也只能干看着。谢晓宇挡在前面拼命护卫着,还要提防着街道两边躲在房顶和暗处的歹徒射来的箭,左支右绌。
冯佳越心里很慌张,他悲哀地想着难道他今天要折命在此了吗?他回头看见女儿脸上并无半点儿惧怕,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爹,不要担心,马上就会有援军来的。”冯若兰说。
“嗯,爹跟你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怕。”冯佳越说着舒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
看到齐军抵抗歹徒时没有章法地胡乱战斗,冯若兰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大声喊道:“所有侍卫听着,分出一部分人保护齐王,其他人在外围抵抗歹徒!”
士兵们没有听明白冯若兰的话,善于治兵的谢晓宇却听懂了。他忙解决掉眼前的歹匪,命令离齐王近的卫兵们将齐王和冯先生围起来,严防死守。其他士兵在护卫圈外与歹徒缠斗,让歹徒不能接近护卫圈。
如此安排后,齐王和冯佳越的安全程度便更高了。所有士兵都明确了自己的职责,护卫圈的士兵们也明确了他们的任务就是不能让歹徒的凶器越过他们。一方面他们要抵挡个别不长眼扑过来的歹徒,更多的是目光警惕地防止着四周射来的箭矢。
这样稍作调整便产生了这么好的安全效果让齐王感到十分惊讶,冯文甫果然是不出世的军事奇才。冯文甫沉稳老练,深不可测,轻易不发表言论。他的女儿在他的熏陶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的谋略,这也让齐王非常惊羡。
同时齐王也想到了齐王府的安保事务是多么的混乱,他心里暗自庆幸齐王府遭了这么多年的暗杀,自己还没有被杀死,已经是天大的侥幸了。
“杀——”在这紧要关头,五柳带着侯府卫士赶了过来。五柳先生一马当先,挥着剑杀进了混战的圈子里,其他侯府士兵也向猛虎一样冲了过来,齐兵护卫受到鼓舞,战力大增。
潍城县尉也带着官兵赶来了,潍城捕快也出动了,场面一下子变成了对歹匪们的追剿。
歹徒眼看无望,只得寻求时机突围逃跑。
谢晓宇安全地将齐王和冯佳越父女护送至齐王府,并加强了齐王府的警戒。此时,他方心安了。
刚才形势那般危急,冯若兰脸上的沉静和眼中的狠厉,给谢晓宇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个女孩不简单。谢晓宇心里得出了结论。
“晓宇。”五柳见谢晓宇看着离去的冯家小女郎失了神,唤了他一声。
谢晓宇回过神来,说:“老师,我觉得冯家那个女孩不简单。”
五柳说:“她当然不简单,小小年纪便杀人不眨眼,做事狠辣果决。能锻炼出这样的心性,怎么会简单呢。”
“师傅,你……”谢晓宇惊慌地四处看了看,生怕师傅的话落到谁的耳朵里去。
看到谢晓宇因为那个姑娘而如此紧张,五柳心中暗暗摇头。
“我听说冯家那个小女郎卷进了一起杀人案里。”五柳凑近了谢晓宇悄悄地说。
“我们一路上杀的人还少吗?”谢晓宇不在意地回答。
五柳知道谢晓宇会错了意,说:“我说的是她杀的人并非歹匪。冯姑娘在追上我们队伍之前,在青牛镇杀了一家三口平民。那个时候她是肚子一个人追着我们队伍来的。”
谢晓宇的眼睛蓦然睁大了。
“那个一路上被养空嫌弃,却还死皮赖脸要投献冯家的皮帽子,您还记得吧?他就是青牛镇的人,听说他当时在现场,清楚冯姑娘杀人的事。”
谢晓宇脑海中浮现出冯若兰那稚气未脱,却美丽动人的脸。他怎么都无法把这张脸跟杀害一家三口平民的事联系起来。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皮帽子被青牛镇的差人抓了,押到潍城县衙里报了案……”
“老师,县衙那边你去关照一下。”谢晓宇说,“我去找冯姑娘亲自了解一下这件事。”
五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