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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牺牲你,你如果为了救小月牙死了,你让爷爷和布桐怎么办?他们会难过愧疚一辈子的。”
“还是晚愉理智,”宋迟赞同地点点头,“诗爷,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我们是都很疼小月牙没错,但是如果牺牲任何一个人换回她,不仅仅是老首长和嫂子,就连小月牙身上也会背负上沉重的担子的。”
唐诗捏了捏眉心,道,“我现在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而是让你们帮助我,当务之急,救出小月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你们真的没有看到林澈是怎么虐待小月牙的,再拖下去,那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们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如果桐桐不去,他就把小月牙当成桐桐给……”
后面的话,唐诗根本无法启齿。
“你说什么?”黎晚愉狠狠打了一个哆嗦,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所以你们觉得我还能等下去吗?现在如果来个人,确定能扮成桐桐不被林澈发现,顺利上船,我立刻取消原计划,可是没有,林澈对桐桐太熟悉了,只有我能骗过他,你们懂了吗?”
“可是诗爷,如果表爷爷和布桐表妹知道你的计划,是绝对不会允许的。”黎晚愉努力保持着镇定,“诗爷,我十分理解你为了小月牙愿意付出一切的心,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慕总,你如果出点什么事,最难过的人一定是他,你忍心看他痛苦吗?所以如果你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会林澈,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唐诗的心刺痛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点头道,“好,那这样吧,在不被林澈怀疑的情况下,宋迟,你召集人手埋伏在附近,我把小月牙救出来给你之后,你立刻带小月牙走,然后我想办法把林澈引出船舱,然后你们开枪杀了他,你们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在身上安装假的炸药,绝不会跟他同归于尽,这样可以了吧?”
黎晚愉和宋迟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各自思忖了起来。
“你们别再犹豫了,但凡还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冒这个险,现在时间紧迫,不能再等了,厉总虽然瞒着桐桐,但其实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扛不住了,小月牙是他的命,他只是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在人前崩溃而已,所以现在除了我的这个办法,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唐诗着急的道。
黎晚愉思考良久,终于松了口,“好,诗爷,我答应你,但是这件事情,必须做好详细完整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唐诗用力点点头,“当然,绝对是万无一失的,现在我来跟你们说说具体需要你们做什么……”
……
三个人在黎晚愉的房间里密谋了一上午,唐诗才开车离开了星月湾,直接去了医院。
“唐小姐,您来了?”医生看到她,起身迎了上来,“您是来做流产手术的吗?”
“是的,该做什么准备我都提前查过了,现在就可以给我做。”
“好的,那咱们先去验个血吧,下午就可以给您做。”
“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
“唐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我要你更改我的诊疗记录,把我宫外孕的记录改成正常怀孕,也就是说,万一别人来看我的病例,不能看到我是宫外孕,而是正常怀孕,正常做人流。”
“为什么啊?”医生困惑不已,“唐小姐,宫外孕虽然很遗憾,但是并不是特别少见的事情,也不会影响您的身体,等恢复了之后还是可以正常受孕的,你是担心男朋友知道你宫外孕怀疑你的生育能力吗?”
“不是,你不要多问,我要你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照做就是了,我可以给你写一份书面保证书,万一出什么事,我自己担着。”唐诗见医生犹豫的样子,继续补充道,“你知道我是谁的,我是聚星传媒的艺人总监,布桐的经纪人,布家的半个孙女,是不是连这点小事,都要布老首长亲自出面你才愿意帮忙?”
医生闻言,急忙道,“唐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的,只是这种违反规定的事情,医院是杜绝发生的,所以我不敢……”
唐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情,更何况我也说了,任何后果我来承担,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东窗事发医院把你开除了,我也有本事让你找到更好的工作。”
医生想了想,没有再犹豫,“那好吧,唐小姐,我帮您处理。”
“辛苦你了。”
医生颔了一下首,便去电脑前开始处理。
唐诗拎着包包的手蓦地攥紧,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色,但很快便被她敛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第二天傍晚,已经接连三天收到林澈发来视频的厉景琛早已支撑不住,脸上胡子拉渣,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疲惫,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监控室。
“叩叩叩。”
几下敲门声之后,黎晚愉开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表妹夫,厨房给你准备了汤,布桐表妹要我给你送过来,还说要盯着你全部喝掉的。”
厉景琛闻言,直起身子,接过黎晚愉手里的碗,吹了吹热气,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黎晚愉站着没动,没一会儿,倒是厉景琛先开了口,“你这样盯着我看什么?没什么事的话就出……”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回到椅背上,蹙眉看着黎晚愉,“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你给我喝了什么!”
“咔哒”一声,门被人推开,唐诗踩着高跟鞋从外面走了进来。
“晚愉,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话,想单独跟厉总说。”
黎晚愉点点头,很快关上门离开。
监控室里就剩下两个人,唐诗看着厉景琛,扯了扯唇,平静的道,“是我在汤里下了药,让晚愉送进来给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