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北玄冷冷看着祝眠霜消失之处,直到怀里的楼雨眠从嗓子里挤出几个气音,他连忙低头看向怀中之人。
“阿眠,你想做什么?”祸北玄墨眸中带着几许焦躁,显然是为自己放跑祝眠霜而生气。
楼雨眠张了张口,用唇形示意替她排毒。
祸北玄定了定神,将莫名的愤怒收敛,蹲下来后让楼雨眠靠在自己怀里,抬手将灵力引入楼雨眠体内。
不多会,祸北玄将灵力抽回,自楼雨眠体内带出丝丝缕缕黑气,他单手一握,将黑气捏碎。
楼雨眠咳了几声,虽然毒素未排干净,但好歹能说话动弹了。
她攀着祸北玄的衣襟虚弱开口,“你也进来了?”
祸北玄弓眉微蹙,“我还想说为何你会进入上古秘境?连那个祝眠霜也进来了。都未到化神期……”
楼雨眠倚在祸北玄怀里闭了闭眼,“我也不知晓,只知眼前一亮,接着便出现在上古秘境里了,对了,狐言怎么也进来了?”
祸北玄伸手摩挲着楼雨眠的面颊,“我猜测,既然你都在这里了,他能进入的原由,极有可能是与你和他签订的契约有关。”
楼雨眠粗喘了几口气,显然那余毒让她难受不已,“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需要先制出解药。”
“小雨眠你知道如何做解药?!”雪戈的声音自祸北玄身后传来。
楼雨眠费力伸头看过去,只见雪戈正搂着一动不动的云霓仙子让她能够坐下来。
楼雨眠点点头,“这种毒我见过,我会调制,自然解药我也会的。”
这毒是祝眠霜以启国手法制成,而且,还是偷学她的制度方法,放在八方界,这种毒的确是无药可解,但前世为魔教妖女的楼雨眠,这种毒就有些入不了眼了。
祝眠霜偷学也不偷学高级一点的,偏就用了这种颇为简单的毒。
就是解药制作起来,需要耗费一些珍稀材料。
思及此,楼雨眠扯了扯祸北玄的衣领,让他将所需材料一一备齐。
原本楼雨眠还以为搜集材料要花费许多时间,没想到祸北玄二话不说,将她需要的材料一一从乾坤袋中拿出来。
楼雨眠一脸惊愕,“你……你来上古秘境就做了这些事?”
八方界第一人进入上古秘境突然多了个收集癖,说出去好像有些毁形象。
祸北玄温柔一笑,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红木连翘花簪轻柔插在楼雨眠头上,这才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我想着这些你或许都能用得上,便顺手放入乾坤袋了,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楼雨眠仰头在祸北玄下颌上轻轻一吻,“奖励你。”
祸北玄面色软下来,“快些制作解药吧,见着你这副样子,我也不大好受。”
楼雨眠点点头,坐直了身子开始制备解药。
而此时,束女也在狐言的灵力引导下,排出一部分毒素。
狐言化作一个高大白发男子,细致将束女扶起来,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
束女仰头看着狐言,他一袭白发散落在地,俊俏的面容,额间正中点了一抹火焰纹路,而他一双丹凤眼中,是对着她的无尽思念。
束女轻轻一勾唇,“怎么……想起来了?”
狐言俯下身将束女紧紧搂在怀里,低沉成熟的声线中满含愧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将你忘了……”
束女抬手轻轻抚了下狐言的头,“道歉作甚?当初,你若不将记忆封印,早就被天道所杀。”
狐言将头埋在束女颈间,语调间是满满的疼惜,“都是我不好……是我负你……”
束女抚着狐言头的手一顿,渐渐滑落直他腰间,悄悄攥着他的衣摆,“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负了奴家?”
狐言直立起身子,丹凤眼一瞬不瞬看着怀中女子,他的手轻柔附在束女面颊上,面上带着歉意,“我不该,让你等了我这么多年,甚至于,是在见不到未来的情况下,即便,即便你另寻良人,我也不会怪你……”
却不想这番话让束女的脸直接垮了下来,她皱着眉仰头看向俊美中带着一丝惑人的狐言,“你这话,便是将奴家的这番真心扔在地上践踏,你便这般不相信奴家?”
见心上人生气了,狐言手忙脚乱安慰起来,“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让你……”
束女却是伸手猛地拽着狐言的衣领将人拉进,二话不说仰头冲着他的薄唇狠狠啃过去,狐言吃痛,但不敢动弹,任由束女借此发泄怒意。
直到他在相叠的唇畔间尝到了一丝咸意。
束女哭了。
狐言心间仿佛被针扎了个透,疼得不行。
他化被动为主动,将他们之间亲吻的主导权夺了下来,直至将束女吻得有些气喘,他才将将将人放开。
狐言一双丹凤眼中含着温柔,他抬手细细替束女将面上的泪痕擦干,又在她眼睑上落下一吻。
狐言喃喃,“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
束女本来想给狐言一巴掌的。
但想想她现在修习的功法,或许会将狐言的俊脸给扇破相,到底还是忍住了。
谁让她当年对狐言起了心思,也是冲着这张狐媚子的脸呢?
束女只是将拳头轻轻落在狐言的胸膛上。
但即使这样,狐言也是闷哼一声,险些朝身后仰躺而去。
“我要你的道歉有何用?”束女咬着唇,姣好的脸蛋上满是受伤,“你就,没有其他话吗?”
狐言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砸住,他稍稍愣了几息,但束女此时分外敏感,狐言稍稍没有及时表态,便能被她无限扩大。
猛地将狐言推倒在地,颤颤巍巍站起来,“算了,既然你不想,我又何苦逼你?”
狐言被推出数步之远倒在地上,他连忙爬起来往束女身边凑,“你别生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我想娶你的,六十多年前,我就想娶你的!”
束女脸色稍霁,也没有再推开狐言,而是转过身仰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个头的狐言,用手指着他,“说话算话!出了上古秘境你就娶奴家!聘礼奴家不要了,嫁妆也没有,你便老老实实,兑现你的承诺!”
狐言俊俏的脸上涨得通红。
“不、不可,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