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惊讶而又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是这么回事,”殷戍盯着四个年轻女孩儿丰满的**好一会儿,用力咽了口唾沫,“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灵魂,我的‘卡’,脱离了我的身体,去了遥远的未来。”
“喔……”女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是的,可爱的姑娘们,我的灵魂,去了3400年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得生动起来,“我见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奇迹,很多很多!”
“是什么?”尼普特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们的大地,变成了球型,就像一个巨大的球,”他用力比划出一个球的形状,“我们所有的人,都生活在这个球上面!”
“啊!”年长的女子捂住嘴尖叫起来,“球形!不不,我们都生活在塞布大神的身体上,大地就是塞布大神的身体……”
“我说了那是我的梦,”殷戍有些窘迫,“你叫什么名字?”
“塔蒙……您最恭顺的奴仆,”她垂下了眼帘,“我永远都爱您。”
“啊,塔蒙,多么美的名字,”他装腔作势道,“我接着说我的奇妙的梦。是的,底比斯一代又一代的大祭司告诉我们,人们都生活在塞布大神的身体之上,而他的妹妹,努特神,则支撑起了整个天空。不过,我的灵魂‘卡’在3400年后,看到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殷戍突然有些惶恐。他突然意识道,自己正在明目张胆地直接挑战古埃及宗教的权威!
他必须克制,他必须“入乡随俗”。
“……我看到了伟大的阿蒙神,他是一团炽热的大火球,他将他的光和热投向了我们生活的、球形的大地……是的,3400年后,我们已经不叫它为塞布了,我们叫它‘地球’”。
“人们不会掉下去吗?”另一名年轻的女孩儿怯怯地问道。她的胸部出奇的大,殷戍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又膨胀起来了。
他赶紧弯下腰掩饰一下。
“不会,伟大的阿蒙神赐予了凡间一种力量,叫做‘万有引力’;人们可以牢牢地站在地球上……你叫什么名字?”
“……您可以叫我塞尼松……您最恭顺的仆人。”小姑娘羞涩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啊哈,塞尼松……那你们俩叫什么名字?”他用手指点着剩余的两名年轻女孩儿。
“我叫哈杰塞尼松,是她的妹妹,”旁边的那个女孩儿似乎毫不怯场,“那个女孩儿叫泰伊……主人呀,快说说你的奇妙的梦吧!快告诉我们,你的‘卡’(灵魂)还都看见了什么?”
殷戍看着那个活泼灵动的小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怀孕的尼普特,塞尼松,哈杰塞尼松,泰伊,四个年轻的女孩儿。
塔蒙,稍稍年长的女子,可能是她们的‘头头’。
这五个人,是他穿越后遇见的第一批大活人,还都是女人。
殷戍突然觉得一阵后怕……幸亏是女人,还有可能是贴身的侍妾之类的人!
要是他直接落入一群散发着汗臭味的军人大汉之中,亦或是者肮脏的奴隶窝棚中,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啊,可爱的姑娘们,我看到,在3400年后的奇妙世界中,我们的埃及已经挖了一条巨大的运河,将地中海和红海连在了一起;”他再次打起了精神,“我看到,人们乘坐着巨大的轮船穿梭在大洋之上!那些大船能有多大呢?能运50万吨的东西!”
“吨?……”姑娘们叫出了声。
“啊……那是3400年后人们使用的一种称重的单位。其实,那船能运载20万头大象……有30层楼那样高!”
“喔……!”女人们捂住嘴惊叹起来。
“我看到,人们已经不再走路,不再乘坐毛驴或者牛拉的车;而是乘坐着一种叫做‘汽车’的东西……那东西的速度飞快,一个昼夜就能从底比斯跑到三角洲!”
“我看到,人们轻松飞上了天空,他们乘坐的是一种叫做‘飞机’的铁鸟,那东西的速度更快,比滚雷的声音跑得还快……一个昼夜,就能从大地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
“我看到,人们竟然远远离开了大地,他们制作了一种叫做‘宇宙飞船’的复杂机器,乘坐着它到达了月亮,到达了星星!……”
“啊,月亮,人们到了透特女神那里?”尼普特惊喜地叫了起来。
“……不只是月亮,还有很多的星星!我看到,宇宙中那些亮闪闪的星星其实都是一个个太阳,无数的阿蒙神在照耀着无数的世界,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世界……”
殷戍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将现代世界的各种玩意儿,用3400年前的古人能理解的语言绘声绘色描绘出来,配合着他无比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将五个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在情绪达到高潮之时,他甚至引吭高歌了一曲最爱的《当你老了》,并且模仿迈克尔杰克逊来了一段太空步!
“……”女人们惊讶地张大了嘴,尖叫声即将破喉咙而出!
“殿下,我的殿下,”塔蒙颤抖着问,“您真的去了那里吗?3400年后的世界,真的是那个样子吗?”
“我用我的心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殷戍庄严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诸神可以监督我的誓言,我问心无愧。”
“那您……”姑娘们齐刷刷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我的灵魂经历了伟大的未来冒险,疲惫地回归了我的身体,”他装出一脸沉痛的模样,不住地唉声叹气,“可悲的是,我突然记不起来此前发生的一切事情了……我的身份,我的名字,我的家庭,我的记忆,我的阅历……一切的一切,包括你们的名字……啊,多么可悲!”
他突然泪流满面,一下子跪倒在五个女孩儿面前。
“我感到无比痛苦,啊,可爱的姑娘们!”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一夜之间被隔离开了,我的心灵被一种未知的力量蒙蔽了!我不认识我自己,不认识我的家乡,我不认识你们了……啊,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女人们唬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将他搀扶起来。
“救救我吧!”殷戍嘶叫着,“救救我吧!”
“您别这样,殿下……”塔蒙也哭了起来,“我们很害怕,您别这样……”
“救救我,求你们了!”他冲动地一下子抓住了塔蒙丰腴的双臂,“帮助我寻回记忆,告诉我一切,我应该知道的一切!”
塔蒙眼含热泪,忙不迭地点头。
“要不要请底比斯的祭司,或者赫利奥波利斯的僧人来这里?”尼普特抹了抹眼泪,小心翼翼地说,“来给殿下驱除恶鬼?来帮助他纠正一下混沌的心灵?”
“对,驱魔!”其余几个女孩儿兴奋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殷戍厉声喝道,“这件事情,只能你我清楚,绝不可以让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否则,混沌的力量会把我彻底吞没,你们也都会死的!”
可怜的尼普特吓得连忙跪了下去。
“那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他的眼珠子几乎快瞪了出来,“我叫什么名字?”
“您是尊贵的安虎殿下,塞内德?安虎?莫润尔?孟图霍特普殿下,”五个女人齐齐跪着,用一种非常恭敬的声音吟唱起来,“啊!尊贵的殿下,精明而又高尚的泰菲比的长子,国王最好的朋友,人民最信任的人……”
塞内德?安虎?莫润尔?孟图霍特普。
安虎殿下。
殷戍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这就是我的名字?在前方未知的冒险中,我将要永远顶着这样的标签?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墙壁喊了起来。
“那些墙上也写满了‘安虎’的名字,是不是在写我的故事?”他兴奋地瞳孔都放大了,“写的是我的各种丰功伟绩?”
“安虎?”塔蒙怯怯地瞥了一眼墙上的象形文字,“殿下,我们都不识字。”
“这上面写满了‘安虎’、‘安虎’,”殷戍站了起来,向最近的一根刻满了图形符号的廊柱走去,“那都是什么?”
“也许写的是您的父亲、祖父,乃至您的祖先的生动故事!”活泼灵动的哈杰塞尼松快活地说道,“受人爱戴的殿下!这本就是您家族的宫殿,您的父亲,伟大的维吉尔大人,我们叫他泰菲比?安虎?哈舍苏特?孟图霍特普;您的祖父,是人人都喜爱的伊涅特?安虎?乌纳斯?孟图霍特普大人……”
小哈杰塞尼松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一口气报出了一长串叽里咕噜的拗口名字。
“您属于光荣的安虎家族,国王最信赖的朋友,世袭的维吉尔,”塔蒙谄媚地微笑着说,“安虎家出过上埃及、或者下埃及的总督,法尤姆或者鳄鱼州、弓匠州的州长,几个圣城的市长……”
殷戍一下子打断了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先给我弄吃的,”他小声吩咐道,“吃完了,你们详细告诉我你们所知道的一切。”
殿内的紧张气氛一下子消散得一干二净。
很快,姑娘们流水般端上来的食物便铺满了殷戍面前的案几。
他能够认出不少东西——盘子里几片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像是面包,绿色的葡萄,紫色的无花果,红色的椰枣,还有两大块烤熟的鱼正在散发出阵阵香气。
殷戍已经饿得胃疼了。
他拈起一块温热的烤鱼,试着啃了一口,发现那玩意儿似乎涂抹了过多的甜酱;他不喜欢吃甜口的肉类,便又将手伸向了几块白色的点心。
同样甜得发苦,不过倒是软软糯糯的,有一种绿豆糕的口感。
“这个不错,”他贪婪地一连吞下了好几块,“这是什么做的?”
“这是殿下最爱吃的‘提提’,”塔蒙柔声说道,“……是用鹰嘴豆磨的面配上三角洲的蜂蜜,做成的可口点心……”
殷戍一边点着头,一边嚼着一块黑面包——口感又粗又硬,不过真真切切倒是有一种如假包换的麦香——一边灌了两口酸甜的啤酒,打了两个饱嗝。
永别了,水煮鱼羊蝎子烤串火锅毛血旺肠粉西湖醋鱼响油鳝丝热干面羊肉泡馍肉夹馍夫妻肺片伤心凉粉椒盐皮皮虾蒜蓉粉丝大生蚝……!
从此以后,你就要天天塞这些甜得发齁的、3400年前的古怪饮食了!
他长叹一声,热泪差点流了下来,赶紧又挤出两个饱嗝掩饰过去了。
耳畔却传来了几声压抑的嬉笑。
殷戍突然发现五个女人一直在不远处垂手站立,赶紧招了招手。
“你们都过来,坐下吃,”他笑眯眯地说,“都过来吃。”
塔蒙和四个年轻的姑娘羞涩地笑了,却逡巡着不敢上前。
“坐这里,吃,”他脸色一沉,手指着那几把椅子,“把椅子搬过来,我命令你们,坐下来,吃。”
女人们目光一闪,表情变得轻松快活起来。
她们嬉笑着、同时也是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坐下,每个人都非常矜持地撕下一小块面包,慢慢啃咬着。
殷戍酒足饭饱,开始眯起眼睛,色迷迷地打量着面前这几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无数色情下流的念头潮水一般涌入大脑。
这算什么系呢?一夫多妻?近亲**?**?禁断の中出?……
“塔蒙,你过来,”他乍起胆子小声说道,“坐我腿上。”
年长的姑娘羞涩地垂下眼帘,慢慢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的怀里。
殷戍怀抱着这位香喷喷的、柔软的、珠光宝气的小妇人,简直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在雄性本能的驱使下,他闪电般地将手伸进了她的吊带裙,一下子握住了女人那绵软丰满的胸部。
“啊哈,美丽的塔蒙,你刚才给我涂油,”他兴致勃勃地上下其手,“该轮到我为你服务了。”
塔蒙温顺地依靠在他胸膛上,任由他蹂躏猥亵。
殷戍简直得意极了。
四个姑娘捂住嘴,悄声笑了起来。
“你也想给我生孩子,是吗,”精虫上脑的猥琐男已经丝毫不知羞耻了,“今晚就给你播上种……”
“可惜伊西斯女神未能眷顾我,”塔蒙娇羞地说道,“我一直不能怀孕……”
姑娘们笑得更欢畅了。餐桌前一时春光旖旎,风月无边。
“殿下,今晚你还不能和塔蒙快活呢,”哈杰塞尼松突然叫了起来,“明天神圣的国王陛下就要召见你……你还没做准备呢……”
殷戍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没事,我和塔蒙就在这里制造小孩子,”他已经气喘吁吁地在塔蒙脸上乱啃了,“你们就在旁边和我说事情,告诉我我应该知道的一切嘛……大家其乐融融,多好。”
当殷戍的双手迫不及待伸进了塔蒙两腿之间的时候,突然像被雷击一般呆住了。
他猛然想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他没有抗生素,没有疫苗,没有抗病毒药物。
他将要面对无数未知的古代疾病。
他不得不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和治疗手段的情况下同一名完全陌生的古代女人做不可描述之事。
他刚才已经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吞吃了那么多完全陌生的古代食品!
天知道,是不是已经有未知的病毒和细菌进入了他的身体?
未来还有多少可怕的东西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
……
不对,这不是他殷戍的身体,这是3400年前的古代埃及大维吉尔的长子,塞内德?安虎?莫润尔?孟图霍特普的身体!
也许,这个小伙子的身体在这样的时代如鱼得水,健壮如牛?
……
殷戍木然地搂抱着千娇百媚的塔蒙柔软的身体,身体僵硬,大脑中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妈的!他这样一个谈了两年恋爱,却连女朋友胸脯都没碰过的可怜死宅,面对着一群“干干净净”的,无论从法律上还是(古代的)现实中都完全属于他私人财产的姬妾,痛快淋漓来上一炮,又怎么了?
妈的!来上一炮的后果,可能就是某种可怕的、无法治疗的杨梅大疮,那会要了他的小命!据说,古代埃及的梅毒流行,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是,这位“安虎殿下”都把尼普特搞大肚子了,也没见染上什么疾病啊……
……
在欲望与理性的艰难抉择中,殷戍最终痛苦地屈服于理性之下。
几乎就在瞬间,情欲的潮水在他体内飞快地退下了。
塔蒙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从怀里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您……不舒服吗?”
“是的,我可能有点拉肚子,”他轻轻拍了拍塔蒙的屁股,示意她离开,“肚子疼呢。”
塔蒙委屈地站了起来,慢慢挪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姑娘们面面相觑,一时还弄不明白这欢快的气氛怎么就莫名其妙哑火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殷戍开始慢吞吞地把玩起一个小小的铜制鹰隼摆件。
他莫名其妙有了一种欣快的感觉,一种战胜了自己的欲望、克制了自己情绪的、如释重负的满足感。
“好了,你们快给我讲讲,我应该知道的一切,”他指点着面前的几个女人,“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