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集团,作为汉国最大的社团,集团三号人物郭相容的葬礼,汉城警方严密监视。
眼看着郭相容的家属上车离开,眼看着国内各社会的大佬相继离去,眼看着香江、宝岛、东瀛和越南等代表也乘上车子,汉城警局的年轻女警员林智苑想不到,一场殊死搏杀马上展开。
地点是郭相容的墓地,时间却是在这样一个春天的大雨中。
“崔组长,崔组长,现场有情况。”林智苑大声呼喊着崔泽,相比于前天在殡仪馆,各方大佬出现,今天警方明显减少了监视的警力。
这些警力想把杀红了眼的人隔开,恐怕自己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电话那边的崔泽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林智苑数次催促他才说道,“继续监控。”
继续监控?
林智苑看看手机,手机已经被崔泽挂掉了,“组长什么意思嘛?”林智苑气恼道,可是崔泽已经下了命令,她只能执行,况且现场的警力她也无权指挥。
……
大雨如泼,整个山林笼罩在铺天盖地的雨幕中。
裴斗完怪叫一声,生生地接住了金英淑女保镖的一击,斧子却是准确利落地砍了下去。
鲜血混合着雨水直奔他的脸上,他用力地擦擦喷在眼上的鲜血,可是仍是模糊不清,此时双眼扫过,眼前的山林、雨水和人物都被染红。
“杀!”
血红,更加刺激了兽性!
随着一声高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金英淑冲击。
“理事长,快走。”一个健硕的女保镖在雨中大声喊着,带领七个人呈扇形挡住了裴斗完的人。
黄驰手中的斧子一指,马上有人嗷嗷怪叫着往前冲来,可是面对着训练有素的这几个女人,竟是突破不了她们的防线。
……
那厢,李圣雄起先还存在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可是见到裴斗完的人直冲马斯洛而来,这个老狐狸心里就已经暗叫不好,可是他并没有吩咐手下人去救马斯洛。
随着一柄尖刀穿喉而地这,一缕鲜血长洒雨中。
他看到这个年轻的制毒师动了,身手虽说不是老辣狠毒,但也是干净利落。
一个手持球棒的西装男一棒挥过,他灵巧地一躲,手就砍在了对方的有脖子上,球棒就到了他的手里。
沈蓝,那个漂亮的女人空中一个侧踹,已是奔到了马斯洛面前。
二人背对背,并肩作战了。
“唉,啧啧——”李圣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嘴里发出几个音节,可是在这喧嚣与大雨中谁也听不清楚。
听不清楚不要紧,也无需听清楚,几十个没有佩戴白花的黑色西装已经直朝他扑了过来。
“混蛋!裴斗完!”李圣雄眼中一闪,他已是明白,今天的裴斗完并不是冲着金英淑一人来的,他的目标还包括自己和马斯洛,凡是影响他当选理事长的人,今天在郭相容的墓前都要死!
杀!
头上的如幕的雨滴,地上溅起的黄泥汤,空中喷洒的鲜血,让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更加强烈。
李圣雄一把将尖刀捅进一个西装男的腹部,“青秀山!马上!”大雨中他不断地催促着,他也准备今天动手,对金英淑动手,可是动手的地点选在了山下。
现在事情紧急,当然是自身安全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那厢,金英淑已经坐进车子里,可是仍有无数西装男冲过来,渐渐地,十几个女保镖已是双拳难敌四手,从远处望去,一个个被分割包围,身上不时挨一斧子或是中了几刀,眼看就要不支。
砰砰砰——
金英淑的车玻璃被球棒捣烂了,无数尖刀伸进车来。
司机心一横,油门轰到最大可是那些黑衣西装男不怕死地横在车子前面,车子一打滑顶着这些黑色西装直撞在一棵树上。
昏死过去的司机马上被人拉下了车,顷刻之间,身上就多了几个洞,鲜血染红了地面。
金英淑一把推开车门,无数黑衣男愣住了,只见眼前这个汉城集团的理事长,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两只雪白的脚就迈进了黄泥汤里。
一个黑色西装男看看后同阴沉着脸的裴斗完,嘶吼着壮胆冲了过来。
金英淑好象叹了口气,默然收起手中的雨伞。
她的身子轻轻地一侧躲过这致命的一刀,手中的伞的尖端却一下插进了这人的眼睛里。
啊——
整个山林出奇地寂静,只有这一声长嘶在天地间哀嚎。
“上!”裴斗完面无表情道。
金英淑身边的女保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可是人人却不甘束手待毙,一个手持军用铁锹的西装男直朝金英淑拍过来,金英淑不紧不慢上前一步,铁锹就拍空了,伞尖却插进了这人的肚子里…….
……
马斯洛与沈蓝最终还是分开了。
在地上翻滚了一周,黑色西装已经被黄土染黄,他横躺在地上,一脚踢开朝他扑过来的一个西装男,手肘却捣在了身上的人的嘴上。
他顺势夺过他的尖刀,一刀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
这是血肉横飞的角斗场,这是你死我亡的角斗场!
马斯洛手持尖刀朝远处在孤军奋战的沈蓝走了过去,刀子不断在手中起落,越来越我的人在眼前倒下……
血与水,生与死,终于让他完成了真正的蜕变!
“多么希望他就是潮涌!”
车上,菅仲久看着这个个子高高的背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警察了,他象极了潮涌,但是他的身上许多东西,潮涌不具备…….”
菅仲久喃喃自语,良久,他才睁开眼睛,雨中的马斯洛,黄色的泥浆染黄了黑色的西装,红色黄色在身上交织,天地玄黄而又玄红!
可是,裴斗完的人象是杀不完似的,人越来越多,就象蚂蚁一样围住了金英淑等人。
安俊峰看着眼前的殊死搏杀,他不由惊呼一声,“快看,金英淑倒下了。”
马斯洛那边,沈蓝一不留神,刀子在后背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李圣雄却是不住地擦着脸上的雨水,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仲久哥,怎么办?”阿部宽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