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
顾念挤眉弄眼看着他:“我……我找不到姨妈巾,要血流成河了。”
江亦琛问:“肚子疼吗?”
顾念眼珠一转:“不疼。”
“你先进来坐着,我帮你找会。”
“不能坐。”顾念低着头小声道。
江亦琛:“……”
他随即回市内找了会儿也没找到姨妈巾什么的,楼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应该有,他随即换了衣服叮嘱顾念,他下去帮他买卫生用品。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江亦琛折了回来,不仅买了卫生用品还买了治疗痛经的冲剂。
顾念白着脸说不疼,当他是瞎子呢?
更何况她还有痛经的老毛病呢。
顾念在洗手间将自己干净,出来的时候冲剂已经冲泡好了,江亦琛指着说:“喝点这个,不然肚子会疼的更厉害。”
“也不是很疼啊!”
“不疼了?”江亦琛挑眉:“来一次亲戚就痛一次,这我比你清楚。”他将茶杯递到她手上:“温度正好。”
顾念接过了喝了一口,像是板兰根冲剂一样,有点中药的味道。
她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啊!”
“就一句谢谢?”
“那——”顾念眨着眼睛:“我去给你倒杯水?”
“那倒不必,陪我一会。”他说:“别跑了。”
江亦琛的陪最后落实在了床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彼此隔了点距离,顾念紧张地抓住了被角,呼吸都有些急促。睡在一旁的江亦琛得寸进尺,伸出手过来问:“我可以抱你吗?”
顾念没有给出答案。
江亦琛:“就抱一会,不做什么。”
啊,男人基本都爱这样说,借口,全部都是借口罢了。
见顾念没说话,江亦琛又说:“我有两个多月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每天都在失眠,你让我抱着,我就能安心睡觉了。好不好?”他声音低低,侵入骨髓。
顾念身子朝着他挪了一些。
江亦琛将她抱在怀里面,额头顶在她的发梢说:“我以后每天都这样抱着你睡觉,好吗?”
顾念:“……”
她想了半天还是说:“我觉得,我们还是……”
江亦琛伸出手指摁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闭嘴。
他的手下滑,来到她的小腹处,顾念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手掌心的温热侵入肌肤里,顾念开口:“小江,我跟你说。”
“小江?”江亦琛唇齿之间逸出模糊的笑意:“这个称呼,很有意思?”他说:“我比你大了五岁,你叫我小江,嗯?”
“我觉得小江很亲切啊,你不喜欢吗?”顾念转过脸问:“那怎么称呼?以前是怎么称呼的,叫名字吗?”
说起来何尝不是一把辛酸泪呢?
她以前叫他江总,尤其最擅长阴阳怪气,让他有火也无处发,情绪多半像是阴天一般,他不能对他发火,但是生闷气也不是一件好事,有段时间,总裁办的人都提心吊胆的,虽然江总不会发火,情绪一般也不外露,但是气压低还是可以感受的到的。
“你以前——。”他的脸贴着她的脸:“当然叫老公的啊!”
顾念仔细想了想,唇瓣动了动,还是难以启齿。
“叫哥哥也行!”
可无论他怎么诱哄,顾念也不愿意开口,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莫名有些伤感:“随你,你习惯就好。”
顾念心里面一直存着疑惑。
她总觉得失忆之前,与他的感情或许没有那么好,总有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看到仅有的两张合照之后愈发明显而又强烈了。
如果说感情很好很恩爱的话,应该会有大量的合照,而不是说仅仅只有两张,再加上她刚才在浴室里面也没有找到男士用品,一切洗漱用品都是她自己的。
那么就是说,她之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
她正在思考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
江亦琛自从七月以来就没怎么入眠过,这会儿好不容易能够好好睡一觉了,顾念在黑夜里面听着他的呼吸声,手指拂过他俊逸的轮廓,有一滴水滴在心中,晕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她不排斥他,但是若说起喜欢或者爱,她又迷茫了起来。
…………
江亦琛一脚睡到了九点,醒来之后,身边空无一人,手机有着宴西发来的最新的消息,他回了句早上例会取消,他下午来公司。
洗漱完下楼,顾念坐在餐桌旁喝牛奶,早餐阿姨已经准备好了,看到江亦琛下楼,她急忙说:“我看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有打扰你。”她看了眼时间小心翼翼地问:“九点了,好像要迟到了。”
江亦琛在她面前坐下说:“无妨,下午去公司就好。”
“你请假了吗?”
“请了。”
“上司同意了?”
“嗯!”
他上司应该是通情达理的一人,顾念推了牛奶给他说:“你下午去公司,我可以去小区附近转转吗?”
江亦琛拒绝了:“不可以一个人出门。”
“陈阿姨说会跟着我。”
“你想去哪?”
“就附近啊,超市啊,公园啊,什么的,转转或许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江亦琛怎么放心她离开自己半步,说:“等我下午处理好事情陪你去。”
“那样会不会耽误你工作时间。”顾念诚恳地说:“虽然你的上司很好说话,但是也不能留下一个频繁请假的印象。”顾念说:“我自己会小心的。”
其实她想找个时间和地点套陈阿姨的话。
她早上问了下陈阿姨是今年二月份来这里打扫的,不是经常来,她问了些事情,陈阿姨一概说不知道,顾念看着她躲闪的目光,就知道这人肯定知道些,但是不肯说罢了。
但是这事儿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江亦琛自然不肯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他说:“你要是想去外面逛我陪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顾念长叹了口气,说:“那就不去了吧!”
她很快又换了个话题:“我想我见我朋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