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依言做了,但是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赵若云真的不用先找太医看一看吗?
看到若云笃定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出去了。很快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赵若云躺在床上,努力的抵抗着全身的燥热和随之而来的血脉翻涌。据她判断,应该是有人在蜡烛里提前加了催情的药,这种药物在宫中绝对是禁忌,可是在民间也算不得什么。花街柳巷里常见的很,遇到一些荒淫无度之人在自家里用一下也是没有人会去管的。
只是,会是谁给她下这种药呢?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好在既然下了这种药,就总要有下一步的行动,至少对方应该会趁人不备的扔一个什么人到她床上才对。然后,还要再找个由头把人都引到她这里来,让她当众出丑,虽然是死不了。可是有了这样的事情,就再也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现在她就只有等,等对方自己跳出来。赵若云一边分析一边等,刚才吸进去的药性此时也已经全部发挥出来了,让她不得不大口的呼吸着,不时的引发一阵咳嗽,她只能把头埋在被里,努力压制着。
“主子,你就这么挺着真的没事吗?不如先找大夫来想想办法,抓人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头顶又有声音传来,也不知道黑夜之中,展田究竟隐于何处。
“没事”赵若云调整了一下呼吸,“中了这种药只能等它慢慢散去,总是找了大夫也不会有多大用处。”
听赵若云这么说,展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本就是个暗卫,只有听主子吩咐,按主子说的办的份,刚才那话要是换在从前,他也是根本不会说的。只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赵若云这个主子跟一般的主子不一样,自己即使说点什么她也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这个主子总是给人一种很平易近人的感觉。
事实上,展田也想的没错,赵若云确实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的心里本就没觉得下人就一定要低一等。
她还不就是一个下人的女儿,往根本里说,她也就是荣齐和荣青的丫鬟,最开始还是一个没长大的丫鬟。可是,他们兄弟又何时苛待过她,不要说是苛待了,根本就是一直保护着宠着。如今她成了主子,自然也不会去做那些用身份去压着别人的事情。
“来了!”伴着展田的一声低语,赵若云已经感觉到屋顶有一阵疾风略过的身影,应该是展田已经略了出去。
于是,赵若云也勉强起身,向屋外走去。当她到了外间的时候,展田已经押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走了进来。地上还扔了一个人,看服装应该是一个御林军。
丹霞掌了灯,走到了赵若云身边,“说,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郡主。”展田手上微一用力,那人就疼的“嗷”了一声。
“先把他的嘴堵起来,今晚的戏还没完呢,主角马上应该就要登场了。”赵若云淡淡的说,语气中却充满了笃定和不屑。
“去把院门关好,看紧了,不许任何人出去。”
“是。”丹霞一言出去了,展田将捉来的那人打晕与地上晕过去的御林军一起,都拖到了暗处。
有了这一次,展田和丹霞对赵若云的判断更加确信了,上一次赵若云让她们不要出声,就真的有人来,还带了一个晕过去的御林军。这一次赵若云说主角就要登场了,那肯定也错不了。
赵若云心念一动,在展田的耳边说了几句,展田就答应着去了。
一切安排妥当,赵若云又拿冷毛巾擦了擦脸,以缓解身上的药性。此时,刚才的一番专注,倒是让她又不知不觉将这中了的药性熬过去几分。
反正也是睡不着,她干脆让丹霞又重新泡了一壶提神醒脑的茶。赵若云喝着茶,丹霞不断的用冷毛巾帮她敷着,帮她抵御着药性。
没多久,两个人就感觉出院子里好像有了些光,起初像是灯光,但是越来越大。
“主子恐怕是院子里着火了。”丹霞说着就要出去探查,赵若云示意她先不要着急,再等等。
这一夜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在赵若云的要求下,丹霞和展田都是低调行事。纵使是这个屋子里的下人,此时,也都睡着,亦或是假装睡着。直到火势渐大了以后,才有人发现张罗着救火,此时,也有人进来拍着正房的门喊“郡主,着火了,着火了。”
赵若云对丹霞递了个眼色,后者领会道“喊什么喊,不就着个火嘛,找人来救就好了。不是还没烧到这里吗?难道还用郡主亲自出来救火。”
“不,不是。丹霞姐姐,话虽这么说,但是水火无情,郡主还是先出去躲躲的好。”
外面的人说道,这个人不是赵若云带出来的,而是皇后事先安排在这里供赵若云差使的。夜间刚住进来的时候,干活还是很麻利主动的,赵若云对她的声音还是有几分印象。
“知道了,快去忙你的吧,郡主这里自有我来侍候,用不着你操心。”丹霞不带好气的说。赵若云对她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快来,快来人啊,快来人救火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来的,有点慢!”赵若云皱了皱眉头。丹霞凑到窗边,向外看了一眼,然后走回来小声说,是丽贵人。
赵若云点了点头,脸上不愠不怒,但是却有寒气逼来。丹霞跟了赵若云这些日子到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这般表情。
随后,又听到各处人等都向这边赶过来的声音。
其中,有一个人直接就上来敲了门“云儿,云儿,你在里面吗?是荣青的声音。”
赵若云点了点头,丹霞走过去将门打了开来。
“云儿,你没事吧?”荣青走到她身前。
“我没事。”赵若云答着荣青的话,眼睛却向他身后的人群扫过。最后,目光在一个嫔妃打扮的人身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