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一旁道“幽兰,大厅广众之下不可表现的这么明显。”
乐幽兰听闻,朝着夫人看了过去。见着夫人面上没有责怪之意,好似就在说一个简单的不行的事情。
夫人的善意,乐幽兰看懂了,道“知道了,母亲。”
夫人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没有再说什么。
二姨娘在一旁,小声的对着乐伏晨道“儿啊,这良安王怎么杵着一根拐杖了?”
乐伏晨伸手拍了一下二姨娘道“娘,别乱说话,这里是宫里。”
二姨娘不满的看了一眼他儿子,心中暗道人都走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乐伏晨看了一眼二姨娘,随即低声道“有什么话回去了说,别在这里。”
二姨娘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夫人在一旁道“一个大人,还没有一个孩子明白事情,我看你回去后,也该给你找个先生了。”
二姨娘听闻,陪着笑道“夫人说的是。”
君安此时带着君府的的人进了宫,乐幽兰第一眼就看见了君安身后跟着的君启轩。之间君启轩头上用布包裹着,乐幽兰眼里闪过了一抹笑意。
看来寄修的消息不准确,不是说伤的是君安?怎么君安看着没有一点事,反而君启轩伤的不轻啊。
君启轩对上了乐幽兰带笑的视线,随即朝着乐幽兰挑了挑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乐幽兰收回视线嘴撇了撇,心中暗道。他高兴个什么?
君启轩见着乐幽兰收回了视线,楞了楞,随即收起笑意,跟在君启轩的身后。
君夫人停下了脚步,看着进宫门的君安,嘱咐道“小心伤口。”
君安微微颔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君启轩,随即低声道“进去了。”
君启轩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君安的手,安静的跟在君安的身后。
昨日那一剑,他以为君安会躲开,谁知他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不动弹。
东方沧流在站在灵殿前,对着东方颜低声道“还有多少官员没有到?”
东方颜低声道“简大人和黄大人没有来,让人来传话,他们一身布衣在宫外相送。”
东方沧流点了点头道“还有吗?”
东方颜道“还有······”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着走进来的君安和君启轩,随即改口道“皇兄的大舅小舅都来了,齐了,没了。”
东方沧流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站在高处,等着仪式开始。
乐北斗见着所有人都齐了,低声道“梁帝师,请。”
梁帝师看了一眼乐北斗,叹息了一声,没有拒绝,随即高声唱道“皇上出宫门,所有文武百官跪拜!”
官员听命,都跪下来。
东方颜牵着东方月跪在了棺椁前,东方沧流则是站在棺椁前一动不动。
梁帝师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口头上虽然含着良安王,但是这人也是太上皇,又是皇上的兄长,跪不得,也正常。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礼毕,起!”
“再跪!”
周而复始几次后,棺椁才被侍卫给抬着出了宫门。
二宫门口官员的女眷听闻唱灵声,便跪了下去。
闻着从棺椁里弥漫出来的味道,乐幽兰心中暗道,难怪东方沧流会给她一块帕子。
乐伏晨抬眼看了一眼棺椁,随即眉头一皱,真的有味道了。
等着棺椁从面前经过后,才起身,跟着棺椁走着。
乐皎云着乐幽兰道“长姐,君安怎么了?他怎么不理我?”
乐幽兰听闻,这才注意道乐皎云,随即道“别急,等会送皇上出宫后,再说。”
乐皎云低声道“良安王还知道给长姐送给帕子,他怎么就不知道给我送一个?”
乐幽兰听闻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乐皎云低声道“帕子送你了。”
说完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乐皎云。
乐皎云嘟着嘴看着乐幽兰道“这是长姐的,我不要。我就是说上两句,不是真心要帕子。”
乐幽兰笑了笑是,随即收起帕子,低声道“生气了?”
乐皎云点了点头。
乐幽兰低声道“等会长姐去给你把他揍一顿。”
乐皎云一听,先是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算了。”
乐幽兰道“这可是你说算了的,不是长姐不替你出头。”
乐皎云听闻,笑看着乐幽兰,随即看了一眼乐鹿,小声的道“长姐你不觉得这小子,今日有些不对劲了?”
乐幽兰低声道“他娘生病了,担心了。”
乐皎云听闻,立即道“找大夫看了没?”
乐幽兰看着乐皎云认真的神情,应道“看了,过几日才好。”
棺椁后,乐北斗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牵着的东方月的东方颜,对着梁帝师,低声道“若是贵妃娘娘生了,可以让公主给小皇子找个先生,还是别由着梁帝师再教导了。”
梁帝师听闻,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看着乐北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乐北斗低声道“你看看你自己交出来的皇上,哪一个好好对待这个朝廷了的。”
梁帝师不满的反驳道“太上皇不就挺上心的。”
乐北斗看着梁帝师,低声道“他中意这皇位吗?”
梁帝师沉默了半响后,看了一眼眼前的棺椁,随即低声道“老夫不知道。老夫知道的是,要是皇上不上这皇位,或许能够长命百岁。”
乐北斗看了一眼梁帝师,低声道“当初太上皇把皇位传给皇上的时候,你可以没有少出你这脑子。现在说这话有意思吗?”
梁帝师听闻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走在东方颜身前的东方沧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东方沧流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君安和君启轩跟在东方颜的身后,君启轩越过东方颜,看着东方沧流用盲杖在地上点着。
君启轩低声道“良安王的听力好的很,我不明白他这是拿根盲杖在文武百官面前演什么呢?”
君安视线微冷的看着君启轩道“你安分点。”
君启轩不满的哼了一声,他也不想来的,要不是君安硬是要他来,他才不会来。身后里棺椁里躺着的尸体臭味都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