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 章(1 / 1)

六日后。

邱锐之体内的暗劲被消磨干净,神智也恢复了清明,终于可以到外面见人了。

但让易邪遗憾的是,他耿耿于怀的失忆问题仍然没有好转。

——当然是好转不了的,谁能把装出来的病治好啊?

两人从那漏风的小破屋出来后,便只在家中住了一日,就向易留行夫夫二人告辞准备启程回寒江阁了。

易留行两人也知道如今寒江阁的乱象,便也没有再多留易邪他们,只是临送别的时候给易邪装了一包袱他平时爱吃的零嘴,又另外租了个马车装一些当地特产的东西,还有孩子出生会穿戴的虎头帽、如意锁之类的小玩意,零零碎碎也凑了一车厢,再加上云逍派近一半的年轻弟子的临别时的赠礼,这一趟堪称是满载而归。

“邪儿。

”易留行把摇晃着尾巴的雪獒塞到易邪怀里,在女婿面前他就变了一个送狗的说法道:“别忘了把它带走,这小东西没事还可以给你解解闷。

易邪本来手里还拿着肉干再啃,见状立时手忙脚乱地接过那只胖狗,结果这胖成球的雪獒半分都不怕生,脖子循着易邪手上的肉干抻得老长,吭哧一口就把那肉干嗦啰进了嘴里,吧唧个不停。

易邪在它的大脑袋上拍了一下,恶声恶气地道:“嘴这么馋,以后就叫你八袋长老吧!”

尹恩仇摇头笑道:“这名字你可别在外面叫出来,不然叫丐帮中人听去了,还不得找你的麻烦!”

“没关系,就叫邪儿叫去,丐帮现今八袋长老这个位置空缺着呢,因为丐帮帮主那家伙养的驴就叫八袋长老,所以他们长老升到七袋以后都是直接跳到九袋的,哈哈!”易留行大笑道。

邱锐之眼瞧着一家人这副其乐融融的场面,终于忍不住插嘴道:“邪儿,你如今有着身孕,我也不知这畜生性情是否温和,若是一不小心伤了——”

“之之。

”易邪边咀嚼着边含糊不清地道:“你可能忘了,咱们成亲之前你就答应过我,以后要养条狗的。

邱锐之:“...........”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邱锐之这回可体验了个彻底,说起来这不是易邪第一次拿失忆的事忽悠他了.......只可惜邱世承这个祸患未除,他还得再装一阵子,这么一想,邱锐之顿时更加厌恶邱世承,简直恨不得他立时暴毙在自己面前,还天地一片干净。

“罢了,邪儿愿意养就养着吧,跟二老告个别咱们便上路了。

”邱锐之说着连人带狗一齐抱起来,易邪被邱锐之拦腰举起来,脚不沾地跟易留行他们挥了挥手。

邱锐之将人送上马车后,自己也钻了进去,随手就将“八袋长老”从易邪怀里扔到了地下,八袋长老正待跟他呲牙,邱锐之就随手往地上扔了块小肉干,雪獒立刻摇头摆尾的吭哧起来,那模样恨不得要把车厢的地板舔出个坑来。

确定地上的确没有吃食了,八袋长老立刻又抬头,小眼睛掐媚地瞄着邱锐之,吐着舌头。

至于一只狗的眼神为什么会从中看出掐媚来,这自然是邱锐之打心眼里看不上这狗东西的缘故(俗称脑补),此时他手里拿着根肉干,轻轻缓缓地上下晃动着,邪魅一笑道:“想吃吗?畜生。

旁观的易邪:“.........”

易邪心里正反思,他是不是平常太忽视邱锐之了一些,以至于他心里空虚到要跟一只狗较长短的地步——

“邪儿!”忽然听到马车外易留行的一声呼喊,易邪思绪顿时中断,掀开帘子,就看到易留行神色复杂的脸,问道:“怎么了?爹?”

“邪儿.....一路顺风,你往后定要好好地,孩子出生了别忘给我和你爹爹来个信儿,我们也好赶着去喝孩子的满月酒......”易留行目带温情,缓缓道:“还有,爹知道你心思重,而且对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心怀善意,所以江云赋的事你可能会一时想不通,憋在心里堵得慌。

但爹要告诉你,当年放火烧江柔家的,其中就有临河帮的人,当年这事只有我在场,想来那些放火的人也不会到处宣扬,我不知江云赋是从何处得知的......但你只要明白,有些人注定会走上不回头的道路,跟你那时候有没有拉他一把没有关联。

易邪沉默了一会儿,露出微笑道:“我知道了,爹,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为此事烦心了,你和爹爹也要多保重身体,等着过几月来抱孙子吧!”

易留行这才笑容满面,对易邪挥了挥手。

易邪放下车帘,转过身来刚想唏嘘一番,就见邱锐之还在逗狗,他拎着肉干在半空转着圈,而八袋长老则在疯狂地追逐自己的尾巴,难以想象它那肥胖的身躯能旋转的这么快,易邪觉得它要能这么一直保持这个运动量,说不定几天后就能成功瘦身。

“你幼不幼稚......”易邪无奈,他一把抢过邱锐之手里的肉干道:“它才刚断奶没多久,别给他吃这么硬的东西。

“邪儿竟然说夫君幼稚?”邱锐之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不是邪儿那日一本正经跟我说枣树成精的时候了吗?”

“得了便宜你还卖乖!”易邪怒道,伸手就要把他发间的玲珑玉佩拽下来:“以后不给你梳头了,把我家八代单传在珈蓝寺开过光的传家宝还来!”

不是被少林开山祖师开过光吗?邱锐之心中好笑,他一闪身躲过了易邪的手,又将他的手腕捉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笑道:“送出的东西哪有再收回去的理?邪儿息怒,夫君知道邪儿是好心怕夫君中了邪,才会为我用这玉佩绾发,是夫君不识好歹说错了话,以后邪儿每日都为夫君戴上这玉佩好不好?”

“你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还抱怨我给你编小辫吗?”易邪冷哼道。

“夫君说着玩的,邪儿想编随便编......”邱锐之说着顿了一下,加了一句:“只要不要太出格就好。

“切——”易邪冷冷地偏过头不再理他,抱起在地上吐舌头的八袋长老,开始逗它玩。

“等回阁中了,得给八袋长老在外屋中收拾个地方出来,让它在屋中待着,省得冻着。

”易邪缕着八袋长老软软地毛发道。

“畜生这种东西还会怕冻?它这身狗毛难不成是白长的?我见农家院里的狗都是拴在外面的。

”邱锐之皱眉道。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畜生,让孩子听见了怎么办?”易邪抚着肚子,见邱锐之老实下来,才顿了顿接着道:“等它长大些再让他去外面睡。

等欢欢和笑笑出生了,我身子轻下来,八袋长老估计也窜高了不少,那时候我就能牵它出来放风了,啧啧,一只站起来跟人那么高的大狗,想想就威风。

“难道邪儿带夫君出去不威风吗?”邱锐之道。

易邪斜眼:“你是狗啊?你能让我牵着吗?”

“那要看什么场合,若是在床上——”邱锐之笑着凑过去。

易邪立刻用八袋长老圆滚滚地屁股对着邱锐之,道:“住口!你这淫贼!”

...........

......

三日后,马车行至了一处县城,距离寒江阁也不远了,大约也就再需四五日便能到,可舟车劳顿总要歇一歇,邱锐之将扒在马车边缘观望的八袋长老一脚踹了下去,然后转身抱起睡眼惺忪的易邪下了马车。

这县城中闹得很,即使是寒冷的冬日也有不少人在外面逛集市,邱锐之皱眉,这客栈好巧不巧就开在这种地方,斜对面不远竟然还是一处青楼,楼上搭出的台子上有不少女子在那里弹唱,脸上皆蒙着面纱,这大冬□□物竟也是透着一股子轻薄,白狐狸毛的披肩半遮半掩搭在臂上,根本没有起到保暖的作用,惹得楼下一群热血沸腾的男子叫好。

邱锐之厌烦地看了一眼,这些人......怕是要吵醒邪儿。

果然,下一刻,易邪揉着眼睛挡住突如其来的亮光问道:“到家了吗?”

“没有,我们先在客栈里歇两日再上路。

”邱锐之柔声道。

“好。

”易邪迷糊地点点头,然后扒着邱锐之的衣襟,往他怀里蹭蹭,便继续睡过去了。

“汪!汪呜~~~~~”八袋长老从雪地里爬起来,记恨地盯着邱锐之,用小狗清脆的奶音冲他转着圈叫唤着,

邱锐之嘴角带有一抹嘲讽,然后一抬脚,八袋长老立刻吓得窜出老远,结果邱锐之根本看都不看它,目不斜视的就朝前面走去。

而八袋长老见邱锐之不是要踢他而是正常走路,立刻又转回来在他脚边转圈,叨登着小短腿,一副要往上够的样子。

“哼,狗东西,想碰邪儿,你也配?”邱锐之冷冷笑道。

后面放置马车的车夫面色一言难尽:这个公子模样好好地,穿着气度也不凡,却跟一只狗较劲,怕不是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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