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 140 章(1 / 1)

易留行站了半天才反过劲来,可等他回到家时却不见一个人影,抓住一个来回忙乎的弟子问了问才知道,原来他的妻儿连带女婿全都去了门派东南角许久不用的那个练功房那里。

他赶到的时候尹恩仇已经开始给邱锐之运功,逼出驭心决留在体内的暗劲了。

易留行心里虽然委屈自家媳妇太过自强,没有等他来再一起给邱锐之运功,却也不好在这时上前打扰他,便只能在一旁看着,待尹恩仇收功后才上前嘘寒问暖。

“恩仇,怎么样?你累不累?”易留行将尹恩仇扶起来,问道。

邱锐之所服药丸的药效此时还没有过,依旧沉沉地睡着,在尹恩仇运功完毕后他就向前倒在了易邪怀里,易邪替他将嘴角溢出的黑血擦了,眉头不自觉地紧皱着。

尹恩仇则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瞥了易留行一眼,平淡道:“你之前猜的倒是没错,这暗劲已侵至他丹田,随着他每一次内功运转便融入经脉中与内力一齐运行,否则以他内力游走经脉的细致程度,他早该察觉体内有异才是。

易邪虽然武功没练出什么名堂来,但是理论知识还是过关的,他一听尹恩仇这么说立马就明白过来,丹田是蕴藏精气神之所,内力由此而生并输往周身经脉,那暗劲若是只在别处作乱,恐怕早就被邱锐之的内力冲散个干净,可它藏在丹田里,就如同鱼目混珠,夹杂在内力轮回中生生不息。

至于它怎会深入邱锐之体内到如此地步,......想来大约就是段风流那截功散的功劳,使得邱锐之在崖底那段时间体内半分内力也没有,才让它轻易就侵入了丹田。

“爹爹,那也就是说邱锐之他会比雷师兄好得更慢些?他醒来后难不成也会呆滞一阵子吗?”易邪将邱锐之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他的手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邱锐之腕上的锁链,就立刻犹如电掣般收回手来。

易邪眉头皱得更紧,那玄铁之上竟然到现在还残留着邱锐之所灌注的至寒真气,冰冷刺骨得很,那岂不是说——

易邪眼皮一跳,顿时反握住邱锐之的手,瞬间冰凉的体温便传了过来,易邪却继续展开他有些僵硬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尹恩仇看着易邪的动作,眉目间有些怅然,但仅此一瞬就恢复了平静,提醒着易邪道:“爹爹虽然方才已将那暗劲逼出丹田,但也只是封在他经脉之中让他的内力慢慢消解,他怎么也要十数日才能彻底恢复神智,在此之前还是不要把他手上镣铐取下来为好。

易留行也蹲下来把了把邱锐之的脉象,附和道:“他内力所属阴寒,与这驭心决残留的暗劲倒有些不谋而合,你雷师兄服的那药也给他服一阵,我想他大约会好得更快些。

尹恩仇这时也过来摸摸易邪的头,道:“邪儿先回去歇着吧,邱锐之这里爹爹找个人来看护就是。

“啊?要把邱锐之自己放在这儿?还要继续戴着这镣铐?”易邪扑棱扑棱脑袋摆脱他的手,抱紧邱锐之,显然不想离去。

“他又不是你雷师兄,拍一掌就老实了,你也看到我和你爹制服他花了多大力气,所以让他继续戴着这玄铁镣铐是必须的。

而且他现在思绪混乱,分辨不了是非,更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与山中的野兽没什么差别。

”尹恩仇有点头疼,耐下性子哄易邪道:“你要是在这里陪着他,他醒过来说不准还会伤你,所以爹爹的意思是,便先将他幽禁在这练功房中,待他神智稳定些了,认得出人了,邪儿再过来陪他也可以。

“爹爹你不是说这镣铐能封住邱锐之的内力不能外放吗?那他即便伤我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易邪小心翼翼地辩驳道:“况且我也不是靶子,哪会站在那里让他打......”

“什么小打小闹?你当他不能用内力就是个废人了?他习武这么多年练出的腿脚功夫难道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尹恩仇没平和两句,急脾气就上来了,对易邪怒斥道:“况且这里空了许久,连丝人气都没有,邱锐之他身体强健住在这里几日也无妨,但你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了吗?”

“可是,爹爹.....”易邪面露为难,纠结了一会儿后,他讨好地看着尹恩仇道:“我的房间也早就被邱锐之祸害地差不多了,即使回去住也是遭罪,不比这练功房好多少,你就让我在这陪着邱锐之吧,大不了我不靠近他,我和他划清界限!”

易邪说着就为表决心,虎着脸一把推开了昏迷不醒的邱锐之,可他一松手,邱锐之的脑袋就磕在地上顿时发出了一声闷响,易邪倒抽一口气,立刻火急火燎地把人给扶起来,给他揉着头上磕到的那块地方。

之之.....我对不起你,都起包了,唉......不过还好没破相。

易邪心里默哀。

尹恩仇一看他这样就来气,易邪小时候从山里捡了个半死不活的狼崽偏要养着,任凭尹恩仇好话赖话都说尽了,最后更是直言他养不熟这个畜生,早晚要让它反咬一口,可易邪仍不肯撒手,说什么把要是它扔回去它就活不了了,偏偏他那个不靠谱的爹还在一旁帮腔:是啊,你就让邪儿养着吧,也不耽误什么!

“是啊,恩仇,你就让邪儿在这陪着他吧。

邪儿也不是小孩了,懂得照顾自己,况且他自小身体就好得很,在这睡两天不碍事的!”不靠谱的易留行此刻再一次道。

“你给我滚出去!”尹恩仇猛地回头冲他吼道。

易留行被吼得莫名其妙,但是一家之主怎么能在此刻退缩,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冲过去抱起尹恩仇就往门外跑,边跑还边喊道:“邪儿,爹待会儿叫人给你送被褥和火盆来,你在这先对付几天啊,等爹把你房间修好了,你和邱锐之再搬回去住!”

隔着老远尹恩仇的怒喝传来:“易留行,你抽什么风,快把我放下来!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是不是!?”

接着就是一声遥远而缥缈地痛呼。

易邪:“...........”

两人没走多久,被易留行打过招呼的派中弟子就搬了不少东西过来,开始在这房中上下布置着,他们大多跟易邪关系很好,所以也愿意出这份力,收拾没多久这空荡的练功房就逐渐像个人能住的地方了,原本被推到最里面的床也被打理整齐铺上了厚厚的被褥,领头的乐容帮易邪把邱锐之抬上去后,又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打锁链。

“乐师兄,你这是干嘛?”易邪看着那哗哗作响的铁链,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唉,师兄也没办法。

”乐容边说边用那锁链将邱锐之的一只手拷在床头上,道:“以邱阁主的能耐,他便是失了内力,对派中许多弟子来说也依旧是难以对付的,为防止邱阁主跑出去伤人,师兄也只能这样做了。

不过阿邪你放心,这铁链的长度刚好够在这屋内活动了,不会让他太憋屈。

“好吧,那乐师兄你拷松一点,邱锐之先前挣得太厉害把手腕伤着了......”易邪眼睛跟随着乐容的动作,满脸忧愁地道。

他也只能妥协了,毕竟玄铁镣铐只拷住了邱锐之的手,他的两条腿可还是自由的,若是他醒来要跑,估计仅凭自己也拦不住。

“好,阿邪,但你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帮邱阁主把这锁链松开啊!他若是伤了你,不说师兄没法跟尹师叔他们交代,等邱阁主醒了估计也会自责不已的。

”乐容难得神色极其严肃地忠告易邪道。

“恩,我知道了,麻烦你走这一趟了,乐师兄。

”易邪将人送到门口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回去歇息吧,我在这里看照着邱锐之就好。

乐容带着几个弟子走后,易邪将门关好,又搬了个凳子到床边坐着,将乐容临走时给他的小包袱搁在腿上展开,将一瓶金疮药拿了出来,蘸着棉絮小心地在邱锐之手腕上涂抹着。

给邱锐之上好药之后,易邪又寻思了一会儿,然后从包袱里抓起了一大把棉花捧在手里,想将手铐的缝隙都给填满,可他一块块揪的棉花塞进去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华丽丽的花边,易邪全都塞完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心虚地抬头打量了一下邱锐之的脸,看他有没有醒过来。

还好邱锐之依然呼吸平静的睡着。

易邪松了口气,虽然他这么一弄,搞得邱锐之好像是那种连纱布都要打个蝴蝶结的矫情少女一般,不过也总比让铁链继续磨着伤口要强.......易邪心里自我安慰道。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他和邱锐之在一起后,两人就一直是多病多灾,往往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克谁。

唉,只愿此次邱锐之好起来之后,两人能一直平静下去,再也不要生出什么波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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