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胡扯,与正文无关的脑洞番外,想象一下易邪的上辈子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易邪将游戏的声音调小了一些,他放下手柄,站起来在空旷的房中茫然的扫了一圈。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看了眼时间,二十三点四十五,保姆就算落了什么东西也不会这个时间回来取。
父母?那就更不可能了,易邪上次见到他们还是在去年,大年三十那天,没过初二两人就又离开了。
又静静听了一会儿,只有宽大的液晶屏上传来的游戏的背景音乐的声音,主角停在一面碎裂的镜子前,从中反复流淌出的是小提琴版德彪西《月光》的旋律。
明明安详宁静的音乐,却总让易邪想象到一座孤立在荒野中的茅草屋,推开那破旧不堪的木门,冲面而来一股发霉的味道,脏兮兮的油灯在桌上发着昏暗的光芒,坐在吱嘎作响的摇椅上的,是一个死去多时的老者。
易邪面无表情的关掉了游戏,整个别墅内顿时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于是易邪也在瞬间捕捉到了一丝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刚想回头,却被捂住了嘴巴,腰间也抵上了一个冰冷的硬物,耳边传来一个略带喘息的男声:“还想要你的小命的话,就不要乱喊,听懂了吗?”
易邪点点头。
那人松开了他,易邪转过身,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手捂着左下腹,那里正不停地流着血,洇湿了衣料。
外国人?易邪抓错重点的歪头想到。
“喂,小鬼。
”男人倚着沙发倒了下来,举着枪隔空对易邪脑袋点了两下,道:“你家里有没有止血的药?”
易邪点点头。
“去拿来,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直接爆了你的头.....”男人眯着眼睛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虚弱,但也极为危险。
易邪光着脚在木质地板上蹬蹬蹬的跑起来,上了二楼,不一会儿又蹬蹬蹬的跑下来,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药箱。
男人看着易邪颇费力的将那药箱放在地上,还用脚踢了踢,踹到他面前,意思是:诺,给你拿来了。
男人眼角抽了抽,他打开那药箱,颇讶异的挑了挑眉:“东西这么齐全?你家里做什么的?”
“我父母是医药生物技术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易邪老实的回答道。
“哦?他们现在不在家?还没下班?”男人一边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一边问道,他潜入进来的时候发现这别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么一个小孩,这实在很不寻常。
“他们不住在这。
”
看到男人疑惑的目光,易邪简单明了的叙述道:“我身体不好,活不长,父母有了新的孩子,没有精力放在我身上。
”
男人嗤笑了一下:“那你真可怜。
”
随后闷哼一声,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男人表情重新变得严肃,他似乎很熟悉这些药品,几下清理好了伤口,上药,包扎,一切都做完之后才重新抬头看向易邪。
“这么说这个别墅只有你一个人住?”男人问道。
“白天保姆会过来。
”易邪答道。
“你不用上学吗?你多大?”
“我有病,上不了学,我今年十五。
”易邪呆呆的回答着男人的每个问题。
“十五?”男人有些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易邪:“我以为你顶多十二。
”
男人捂着伤口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如果这小鬼说的是真的,那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落脚点,年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只有白天来的保姆,远建在郊外的别墅....男人笑了一下,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修养伤的地方。
易邪见他不问了,怯怯的走近他两步,仰头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那你呢?”
“什么?”男人低头看他,正好瞧见小孩露出的一截白净的脖颈,大概这种像这种如同玻璃般漂亮脆弱的东西总能激起人的嗜虐欲,男人竟有一种想要折断它的冲动。
“你又是谁呢,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易邪认真的问道。
男人心想这小孩大概一个人待久了,心理有些问题,还从未见过他这种被人入室抢劫还如此淡定询问劫匪门户的。
不过他也没必要这么戒备一个体弱多病活不长久的小孩,男人嘴角动了动,答道:“邱锐之,是我的名字,至于做什么.....”
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我做的是杀人的生意。
”
易邪并没有被吓到,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你是杀手吗?”
“算是吧。
”见易邪反应平平,邱锐之顿觉无趣,敷衍的回答道。
“你的名字.....”
“怎么了?”邱锐之走到一个展架旁,拿起那上面摆的模型船把玩着,闻言回头看易邪。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易邪念道:“是取自这其中的‘锐之’吗?”
“不知道。
”邱锐之不太高兴的皱了皱眉,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显露锋芒,锐势就难以保持长久。
是指做人要懂得知足,做事要留有余地,凡事不要做得太过,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所以.....”邱锐之打断他,冷笑道:“这不是一句好话?”
话是好话,但身为父母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其中意思就很值得玩味了。
要知道,锐之后面跟的是‘不可长保’。
易邪怔怔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脸的茫然。
过了一会儿,邱锐之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他摇了摇头自嘲道:“我问你这些做什么,反正我全家早死光了,我还在乎他们给我起的什么名字?”
“而且....”他看着易邪嘲讽的笑道:“就算你有个好名字,但你也跟我差不到哪里去,算是个父母双亡的。
”
易邪疑惑道:“我父母并没有死啊?”
“呵呵。
”邱锐之上前捏了捏他的脸蛋。
“真是个傻傻的小东西。
”
易邪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脸,神色茫然,他呆愣的看了邱锐之半天,突然抓住他那只拿枪的手。
邱锐之并没有因为易邪突然的动作就一枪崩了他的脑袋,因为在他看来,易邪就如同那巴掌大的小猫一样毫无攻击力,此刻抓住他手的力道也是如此轻微,似乎抬起它都废了他不少力气。
易邪打量着邱锐之手里的枪,问道:“这把枪杀过人吗?”
“当然。
”邱锐之道:“不然你以为它只是个玩具?”
“你为什么要当杀手呢?”易邪突然问道。
“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生活所迫。
”邱锐之道:“我没上过学,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就拿这个混碗饭吃,你以为杀手都像小说里写的过得那么滋润潇洒吗?要不是实在没得可干,谁想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易邪眨眨眼,他望着邱锐之,还是一样平淡无趣的语气道:“那你杀人就是为了挣钱了.....”
“没错。
”
“那我有钱。
”易邪认真道。
“怎么?”邱锐之好笑的看着他:“你有想杀的人?”
“有。
”易邪重重的点点头。
“谁?”
“我。
”易邪抓住邱锐之举枪的手对准自己:“你杀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