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最后还是到了,我是一直看着窗户外的夕阳彻底落下西山的,晚风依旧温暖带住了一天的燥热,随着夜的降临习习而吹。
暮色转化为夜色,我深呼吸一口,集中精神,打量着四周,等待着将来的猫灵。
我是一个人在病房的而且不光是这病房里只有我一个,整个楼层里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人,楼道里空空的,医护们也到了交接班的时间,吵闹一阵过后,整个病院估计就剩下我这么一个人了。
“滴答——滴答——滴答——”墙上的挂钟单调的转动着指针,出机械呆板的声音,提醒着我时间的流逝。
为了达到“奇袭”的目的,吉普、鸦人他们都躲藏起来了,具体在哪里,他们并没有告诉我,然后头都不回地离开了。
于是我只能非常紧张的等待着猫灵的出现,在那段时光里我甚至感觉我都没有眨过眼睛!
“咚——咚——咚——”楼层大厅里的摆钟响了,我看向墙壁上的的挂钟,正好七点整,可楼道里还是安静一片。
我不禁好奇起来,“难道到现在医护们还不过来上班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老紧绷着神经弄得我头也痛,我干脆什么都不去想了,闭上眼睛,想好好休整一下身心。
“确实,我太紧张了,明明有道长他们啊。”我相信吉普鸦人他们一定会在摸个地方安静地注视着我的,带着这种绝对的信任,我很快就放松了,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咚——咚——咚——”三下钟声吵醒了我,方才还在熟睡的我,瞬间清醒过来,揉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猫灵来了么?”和我刚要睡觉的时候一样,楼道外面还是非常安静暗暗的没有开灯,看样子医护人员们还是没有过来上班。
“钟又响了?我这样就睡了一个小时?”我揉了揉太阳穴,只感觉现在双眼又酸又涨,根本没有休息好的感觉。
勉勉强强的,我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
“哈!”睡意彻底消失了,我睁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我所看到的——墙上的挂钟指针依旧指着七点,“现在还是七点整?”
我的注意力转向向病房之外,这才现,原来外面的大钟一直都在咚咚作响,没有一刻的停歇,而挂钟上的秒针也卡在了o点动也不动的,。
“道长?鸦人?”我尝试着喊了两声,但是没有人回答我,“你们在哪里?出来吧,猫灵——”我当即止住了,谁知道这诡异的氛围是不是猫灵搞的鬼呢,我可不能暴露了我们的意图……
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之后,外面的事物并没有生什么改变,大厅的钟声还在想着,墙壁上的挂钟还在七点挣扎,我等不及了心里毛毛的于是准备下床,先去大厅把那吵耳的钟声先关掉。
吱呀——病房的门被我打开,出了些许酸牙齿的声音,之前还不觉得,结果现在在心里作用的驱使下,被放大了很多,我心里一个慌张,立即溜出去,沿着黑暗的病房楼道一路走到了大厅看到了那个一直出噪音的复古大钟。
和墙壁上的挂钟一样,它的指针也指在了七点整这个位置。
“难道这里的钟都玩完儿了?”我嘀咕了一句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去关掉这讨厌的东西。
还好这落地钟只是仿古风格的,边上还有相应的控制开关,啪嗒关掉之后,吵闹到现在的钟声也随即停止了。
直起腰,我看着一人高的大摆钟呼了口气,白白的水汽被我呵在了玻璃上,为此我注意到玻璃中隐隐映出来的,除了我的脸以外,我的肩上好像还有一只蹲着的小猫。
“啊!猫灵!”我受到了一点惊吓赶紧回头查看,但放眼望去,四周什么都没有,一切还如方才没有哪里不同。
“该死!猫灵一定就在这附近!”我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抚住了我微微作痛的头,“还是先回去吧!如果吉普他们现在是躲在我病房里看着我的话,那就糟了。”
不愿意在外面逗留太久,我加紧了回去的步伐。
可是很明显猫灵并不会给我这么轻易的脱身,在我走上楼道的那一刻,我就像中了妖术一样,眼前瞬间天旋地转起来,明明就是很短的一条楼道现在在我的眼睛里被无限的延长,无限的延长,且变得越的狭窄。
“呜——”我头昏脑涨,脚下不稳,只能扶住了墙壁,艰难的向前挪动身躯,可不知道为什么,连墙壁摸起来都是黏黏的一副要融化的感觉,反而粘滞住了我。
“喵——”这次猫灵真的出现了,它就跟在我的身后底底的叫着。
“我要回去……”我现在一心想着的就是后去寻求他们的帮助,因为在极度虚弱之下,与意识模糊之中,我连对猫灵的害怕都没有了。
“喵——”猫儿继续跟在我身后,一步又一步的,不知道它又什么意图。
终于在各种煎熬中,我终于来到了我所在的病房前,不过这个时候,我也几近虚脱了,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而小猫则走到了我的面前,坐了下来。
“猫灵,你来是要带我走么?”喘了好几口气,我才憋出说这句话的力气。
“喵——”猫灵舔了舔爪子,“不,我不是来带你走的喵——我是要带另一个你走的。”
吱呀——
我的病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我满怀期待的以为开门过来的应该是鸦人或者吉普这样的救星,可等我定眼看仔细了,那推门进来的居然真的是“另一个我”。
“啊?!”我心里骇然,抬头看着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我。
“我可爱的弟弟,很对不起,但是我说过我必须要走,为了我自己!”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克隆人说话了,原来他是封安。
“我——现在在哪儿?”我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背后又传来了大挂钟的钟声。
“在,梦里。”封安,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举了起来,“以后好好休息吧,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