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浆混合着鲜血喷溅而起,却被从窗户中灌进来的狂风瞬间给席卷一空,斑鸠满脸笑意地回头等着向小虫邀功请赏,那表情仿佛是在说:
“还不快来夸夸我?”
“我让你去看看车顶怎么回事,你磨磨唧唧都多长时间了!”
难怪人家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至于别人信不信,斑鸠反正是信了。Δ81中文Ω网ww*w.┡
抓了抓后脑勺,斑鸠又甩了甩手里的螺纹钢筋,好把上面的碎骨头与脑浆子什么都给甩个干净,抬起头来望了望地铁的天花板,斑鸠起先还没有注意,这时候把两个耳朵支楞起来一听,上面确实有动静。
难道有人?
斑鸠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整辆地铁正在以极高的度向前飞驰,这种情况就连车厢内都快站不住人了,车顶上如果有人的话还不得被风给吹死。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的话,那么对方又是如何跑到车顶上面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斑鸠决定亲自爬上去看个究竟,他随手把螺纹钢筋别在了自己的裤腰带后面,碍事是碍事了一些,却总好过手无寸铁吧,万一自己真的在上面碰到了克隆人战士,人家手里是有脉冲步枪的,自己难不成就指望这一对拳头?
在斑鸠做准备的这一小段时间里,那名被他一棍子砸碎了脑袋的克隆人战士的尸体已经从车厢内滑落了出去,斑鸠瞥了一眼对方死后留下的那一片血迹,心说这些克隆人都是没有痛觉的吗?
先是被斑鸠用螺纹钢筋刺穿了肩膀,结结实实地钉在了车厢壁上,然而对方却能够面无表情地尝试着把钢筋硬生生往外拔。
紧接着斑鸠找机会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不仅砸碎了他的鼻梁骨,还顺带着砸碎了他的几颗牙齿,但即便如此,这名克隆人战士依旧是不为所动,仍然不断地挥舞着螺纹钢筋要来打斑鸠。
最后斑鸠从对方的手里将钢筋给夺了过来,摩擦力顿时将克隆人战士的手掌给摩得血肉模糊,可是人家喊痛了吗,还是没有,直到被斑鸠砸烂了脑袋,克隆人战士从始至终都没有喊过哪怕一个“痛”字。
如果斑鸠没有记错的话,自打自己见到了这些克隆人战士以后,他们便没有开口说过任何话,还真是一群沉默的对手,至于这些克隆人战士为什么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斑鸠就不太清楚了。
……
“呼。”
极飞车的地铁又经过了一个转弯口,斑鸠被突然变向的车身一带,整个人都差点被甩飞了出去,让冷风这么一吹,斑鸠总算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狠狠地往手心里啐了一口,撸起袖管就准备顺着车身爬上车顶,看看车顶上面到底有什么。
双手在胳膊上撸了两下,斑鸠这才记起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撕烂丢掉,现在自己正处于“裸衣”的状态下呢。
地铁的主干道要比支线宽敞许多,最起码趴在窗户边上的斑鸠伸出手去也不会碰到两边的墙壁,他估摸着车身与墙壁间的距离能有个三四米,虽然不多,却也不至于让他还没从车窗爬出去呢,便被墙壁给活活蹭死。
裤腰带里面别着根钢筋就别提有多难受了,斑鸠的裤子都几乎要被坠掉下来,以至于他不得不改变了办法,专门腾出一只手来握着钢筋,重新整装完毕的斑鸠总算是从车厢的这边挪到了另外一边,右手扒着窗框,向上一纵身就窜了上去。
狂乱的气流如同一柄柄重锤,在不住地捶打着斑鸠的脑袋与身体,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不过斑鸠这时候也确定了,车顶上的确有克隆人战士存在,而且数量还不少。
“这些家伙是怎么跑到车顶上头的。”
斑鸠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就暂时不再去想了,心说不管他们是如何爬上来的,反正是没安好心,自己得想办法把他们都给弄下去,别让他们威胁到小虫的安全。
脚踩着窗框,斑鸠的半边脑袋刚好过了与车顶平齐的水平线,他看着七八名全副武装的克隆人战士趴在车厢顶上,正在那一点一点地朝着前方的驾驶室去呢。
“等等,好像还不止是七八个人。”
斑鸠又朝着后方望去,只见这些克隆人战士都排成了一条线,距离自己最近的这两节车厢上面就趴了七八个,后面黑暗中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
眼珠子转了两转,斑鸠看准了自己正前方的一名克隆人战士,他把手里的螺纹钢筋掉了个个儿,将更为尖锐的一头转向了前方,然后“噗嗤”一声就往前捅了过去,毫无阻碍地便捅进了那名克隆人战士的腰部。
斑鸠没有多做停留,在捅完了这一下以后便立马将螺纹钢筋与自己的脑袋都给缩了回来,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再加上通道内的照明不足,因此那名腰眼被开了个血洞的克隆人战士竟然没有看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受伤了呢?
克隆人战士们确实是不畏疼痛,但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么一下,任谁都会出现慌乱的情绪,手底下没抓稳,腰部鲜血直流的克隆人战士当场被气流从车顶上卷起来,向后倒飞了出去。
斑鸠并没有看清楚他最后的结局是怎样,不过听到“啪”的声响,斑鸠估摸着那名克隆人战士应该是撞在了墙上,摔爆了吧。
一击得手的斑鸠又从车厢的窗户里面钻了回来,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换了个方向,又从车厢另外一边的一扇窗户里面钻了出去,对准另外一名克隆人战士的腰眼又来了一家伙,再次将一名不明就里的克隆人战士给捅下了车。
这边捅一下、那边捅一下,斑鸠在车厢里面不停地变换着自己出手的位置,为的就是在对方察觉之前多干掉几名克隆人战士。
莫名减员的克隆人战士们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趴在列车顶上的他们左看看、右瞧瞧,偏偏斑鸠鸡贼得很,每次都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先观察观察状况,等到确认了不会被现以后才迅出手。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斑鸠便轻轻松松地从车顶上捅下来四五名克隆人战士了,就跟拿着长杆捅枣树打枣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