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亮得有点瘆人。81wwΩw.ㄟ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高悬在天空中的明月将冰冷的光芒洒向大地,月光下的绿洲看起来既安静又美丽,恍如是镶嵌在这一片黄金沙盘中的碧绿翡翠。
可是,绿洲这块翡翠的碧绿当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黑气,透着一丝让人心惊的诡异。
作为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同伴,大家都知道马尔科这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一般人罢了,然而就是这么个普通人,先后用残忍的手段将数名抵抗军战士给活活咬死,而且在脑袋被打烂了以后,马尔科还是能够继续对其他人起攻击,直到他被成片的弹雨给打成了碎肉末。
在场的抵抗军战士们都以为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谁知即马尔科便是被打成了碎肉末,他的这些个满地都是的肉末子居然还在缓缓蠕动,看这个架势,似乎是想要再重新聚成一团。
“我、我的天……”
不仅是抵抗军战士们,小虫和斑鸠也被此情此景给惊呆了,他俩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够从彼此的眼中看见同样的震惊与疑惑,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恐惧,还有一点点好奇。
接下来到底还会生什么离奇的事情呢?这就是斑鸠和小虫的好奇所在。
只见被彻底打碎了的“马尔科”,正在从四面八方向着中间部位聚集过来,看着这些缓缓在地上蠕动着的碎肉末,小虫甚至都忘了感到恶心,她就这么瞪着俩眼,想要看看这个“马尔科”还当真能够复活不成?
如果被打成了这副样子还能复活的话,小虫不禁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要因此而颠覆了。
聚集在一起的碎肉末越来越多,聚集的度也在变得越来越快,从最开始仅有两三个指甲盖大小,眨眼间就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山形“肉块”,这玩意的表面布满了波纹一样的密集褶皱,并且在由上至下地逐渐扩散,一圈接着一圈,看起来让人头皮炸。
……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斑鸠看着再度转过身体,背对着自己和小虫的那个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怪人前方已经有半米来高的“肉块”上,他的心里真的是有一千八百多个疑惑。
“谁知道,”小虫皱着眉头,“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怪事。”
就在斑鸠和小虫两个人在这叨叨咕咕的几秒钟时间里,满地的碎肉末基本上全部聚集在了“肉块”上面,此时的“肉块”就跟个一米左右的金字塔似的,顶部隐约能够瞧出来是个人脑袋的形状,却没有鼻子也没有眼睛,仅具轮廓而已。
好似一块烂泥制造的人形雕塑,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凉水,导致这块烂泥雕塑在不断地融化,五官、四肢之类的东西全部消融殆尽了,就剩下个大致的躯干还依稀可辨。
偏偏这块雕塑的原材料并不是什么烂泥,它是由活人的血肉制成的,再加上先前几名抵抗军战士,他们都是被马尔科采用咬碎喉管这种血腥的方式干掉的,所以空气中的血腥味愈浓重,呛得人恨不能把鼻子给捏住才好。
“啊……”
更可怕的,是这个“肉块”的脑袋部位居然露出了一道跟嘴巴似的裂缝,并且还有一阵阵虚弱的呻吟正不断地从那道裂缝中传了出来。
“肉块”一边出令人骨头都直打颤的呻吟声,一边蠕动着向抵抗军战士们挪了过去,最前面的一名抵抗军战士年纪并不大,顶多也就二十来岁,他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即吓得对准“肉块”就是一阵乱枪。
可惜子弹打在“肉块”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效果,哪怕被打出了十几个透明窟窿,“肉块”还是在缓慢却坚定地向前蠕动着,被子弹崩飞了的碎肉末很快又会重新聚集在它的身上。
打光了弹匣内的子弹,年轻的抵抗军战士这时候才想起来往后逃跑,他刚一转身,前一刻还是“缓缓蠕动”的“肉块”,下一刻便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加了个,猛地往前一窜,当场将那名年轻的抵抗军战士给惊得向后摔倒。
“救命!快救我!”
年轻的抵抗军战士在大声向身后的同伴呼救,当下便有另外两名抵抗军战士跑过来想将他拖走,只是为时已晚,“肉块”已经将年轻抵抗军战士的整个下本身给吞没了。
“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声,没人清楚这名年轻的抵抗军战士在遭受着怎样的痛苦,但光是听他喉咙撕裂的声音就稍有了解了,有名脸上颇带沧桑的抵抗军战士听他叫得如此痛苦,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最终选择用一颗射穿他颅骨的子弹来为其结束痛苦。
于是年轻抵抗军战士的惨嚎声便就此戛然而止,可怕的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
……
颅骨被打穿的年轻抵抗军战士按说应该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过别忘了马尔科刚才都被打成肉末了,现在不还照样好好的吗,当然了,马尔科这副样子也不能说是好好的。
可年轻抵抗军战士却跟马尔科一样,本应死于枪伤的他在浑身剧烈抽搐了两下以后,立马嗷嗷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变成“肉块”的马尔科早就不再纠缠他,转而朝着其余的抵抗军战士蠕动了过去。
这一下等于是有了两个“马尔科”。
于此同时,那些之前被马尔科咬死的抵抗军战士们,他们的尸体也都纷纷站了起来,瞪着毫无神采的一对眼珠,直勾勾地看着周围惊慌失措的抵抗军战士们。
假如说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敌人,哪怕是从荒芜之地来的强悍怪物,这些抵抗军战士们也用勇气与之战斗,毕竟那些怪物再怎么厉害,终归是能够被子弹打死的,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怪物们顶多是比自己皮糙肉厚一些,再不济还能跟它们同归于尽吧?无错网不少字
不过今天晚上生的事情也太离奇了一些,哪怕是再有经验的抵抗军战士,也不知道碰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了,看看那些自己根本无可奈何的“真正怪物”,在场的数十名抵抗军战士只得选择了撤退。
或者更直接地说,他们就是在逃跑。
……
仓库的入口变得冷清了起来,被堵在里面的斑鸠和小虫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俩知道那个怪人接下来就要对自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