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斑鸠也好、小虫也罢,他俩都是如此,所以对于自己的这条小命,这两个年轻人还是相当珍视的,但桑尼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似乎一下子将小虫和斑鸠推到了一个抉择之前。81ww%w.%
是选择自己的性命,还是避免灾难的生,突然之间需要在这两个选项之间做出选择,尤其是当其中的一个选项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相信任何人在这时候都会表现得如他们两个一般犹豫不决。
废话,谁能轻而易举地说自己不要命了?
如果斑鸠和小虫想要活下去,那么他俩在接下来的数个小时之内,就必须要进入研究中心的控制室,解除整个研究中心的封闭状态,这样才能够前往桑尼口中所说的药物研究室,找到针对“万能血清”的抗生素。
可是那样一来的话,桑尼还说了,正是由于研究中心始终维持着全面封闭的状态,某种被困在这里的东西才无法逃脱,一旦研究中心的封闭状态被解除了,到时势必会有一场空前的浩劫将会降临。
桑尼是诞生于研究中心内的机器人,它和其他的所有机器人一样,早在被制造之处,桑尼的默认逻辑之一就被设定成要保证研究中心的安全,所以它是断然不会让斑鸠和小虫离开这里,解除研究中心的封闭状态。
因此桑尼才会堵在了门口,态度坚定。
……
“你赶紧给我起开。”
斑鸠的脾气可比小虫要大得多了,更何况这个叫桑尼的机器人对他的态度一直还挺恶劣的,斑鸠这人属于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别人越是给他脸色看,他越是不吃那一套。
或许桑尼说话本来就是那个语气,毕竟它是个机器人嘛,但斑鸠就是不喜欢它跟自己说话时的态度,冷冰冰、硬邦邦,还动不动就想要拿麻醉枪射自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桑尼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稍有状况就会把麻醉枪的枪口对准斑鸠,即便斑鸠已经晃着膀子走到了它的面前,桑尼仅仅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想要挡住斑鸠,而它右手中的麻醉枪则低低地垂在身侧,并没有要使用的样子。
“我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
斑鸠哪注意到桑尼右手的这个细节了,他好像永远都改不了自己的臭脾气,每次脑子一热就有点不管不顾地意思了。
就见斑鸠上去推搡了桑尼一把,结果人家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虽说这里面有斑鸠因为怕激化矛盾而只使用了三分力气的原因,可桑尼确实是退都没退半分,这就让斑鸠有点下不来台了。
于是斑鸠又加了把力气,他用力地往前一推,将比他矮了半个脑袋的桑尼登时推地往后退出去两三步,斑鸠刚准备趁机离开房间,站稳之后的桑尼又“噔噔噔”地将他给堵了回来。
斑鸠瞪眼看着桑尼,机器人桑尼的目光却跳过了斑鸠的肩膀,看向了站在房间内好半天没有说话的小虫,如果机器人的“眼神”也能被称之为“眼神”的话,那么此时桑尼的的确确是在用自己的“眼神”给小虫传达着某种信息。
也不知道小虫理解没理解桑尼眼神中的意思,反正她依然站在房间里一动没动,谁都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东西。
目光从小虫的身上收了回来,桑尼抬头看向了面前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斑鸠,然后莫名其妙地对他说道:
“记得回头给我插上电源充电。”
……
在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桑尼左手猛地往前一推斑鸠的肩膀,把满头雾水的斑鸠给直接推到了房间内的床铺上,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斑鸠还在这愣神呢,桑尼已经举起了右手中的麻醉枪,“叭叭叭”对着斑鸠就是一阵射击,五六枚麻醉弹全部打在了斑鸠的胸口,将他弄得跟个豪猪似的,只不过人家豪猪的刺是长在了背后,斑鸠的“刺”全都长在了胸前。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斑鸠,他赶紧手忙脚乱地试图将自己身上的这些麻醉弹给摘掉,完了完了,两麻醉弹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这下子桑尼直接给自己打了这么多的枪,自己岂不是瞬间就得被它给麻翻了?
想到这里,斑鸠一边拔着自己胸前的麻醉弹,一边想要向旁边的小虫喊话让她小心,然而斑鸠一抬眼,现小虫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且她的身上连一麻醉弹都没有。
“怎么着,难不成这个桑尼还搞性别歧视,专门挑男的下手?”
由于先前已经吃过了麻醉枪的苦头,所以此时斑鸠的确是慌得不行,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东西,再低头看看被自己拔掉扔了满地的麻醉弹,心说这下子真的完蛋了,每一支都是空的,里面的麻醉剂估计已经注射进自己的身体内了。
这种情况下,斑鸠知道自己就算是立马进入狂怒状态也无济于事,所以他干脆也不费那个神了,径直往后一躺就准备在麻醉剂的药效下陷入昏迷,斑鸠的心口砰砰直跳,奇怪的是这都几秒钟过去了,他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难道是这种麻醉剂跟“万能血清”一样,都是只能对同一个目标使用一次的货色,第二次使用就会由于人体产生的耐药性而失效了?
情绪瞬间大起大落的斑鸠爬起来就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虫,他从床上一挺腰就蹦了起来,嘴里说着:“嘿嘿,这药对我没用了!咱们赶快趁着这个机会……”
斑鸠越说话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经根本听不见了,因为斑鸠现原本堵在门口的桑尼,它已经歪倒在了门外的墙边,动弹不得了。
再看小虫,她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跟那站着,斑鸠过来冲着小虫伸了伸大拇指:“要说还是你厉害,我都没看见你这是出了什么招,就把这个机器人给干掉了,佩服。”
“你佩服我干什么,”小虫的神色有些复杂,“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