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死人了!”
“唉,地上的那个人不是琲水的经纪人吗?还有旁边的是简月浅,穆敬轩?”
……
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吸引了原本堵在公司正前门的记者。
都不是一群傻瓜,恰恰相反,他们比谁的反应都要快。
短短几秒,黑压压的一群人就像是闻到了鲜血的苍蝇蜂拥而至。
个个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闪光灯调到最大。
“请问一下,简月浅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请问一下简小姐,地上的那个女人是琲水的经纪人吗?”
他们用着一些明知故问的话,问着那个少女。
少女带着口罩,本来就小巧的脸显得越发楚楚,一双黑色琉璃眼珠闪现的是无措,是茫然。
原本白净的小脸上上沾染了几滴红色的血,因为天冷的缘故渐渐有种凝固的感觉,在那已经没有一点点血色的脸上居然生出了几分诡异的妖娆。
欺软怕硬显然就是这样,他们不去问旁边的小张,不去问旁边的穆敬轩,反而将长枪短炮像那个受吓不少的少女施展。
一个个话语犀利。
一个个眉眼刻薄。
“大家能不能关一下上光灯,还有稍稍往旁边让一让?”
一道温润的男声在一片嘈杂中响起,却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简月浅睫毛微颤,往旁边的男人看去,他对她一笑,然后伸出手拉过了她。
他说:“没事,不要害怕有我在。”
于是她就安心了,因为有他在。
男人摘下了口罩,端的是温润而雅,白色的西服在他的身上纤尘不染,背景是一片雪,加一地血。
“我只能告诉媒体朋友们,我们也是刚刚到了这里,对具体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一切会交给公安人员,也希望大家不要肆意报道,毕竟我们公司每年的律师费付那么多也不是闲着找事。”
说道了这里他顿了顿,嘴角依旧擎着是如沐晨风,四面却是悄然无声。
没有人想要吃官司,他们知道男人不是在开玩笑。
“呵,大家在这里这么久也是累了吧~”
正当他们有些左右无措,诚惶诚恐的时候,男人却突然眯起了眸子,态度很是亲和。
“大家大冬天的也是快过年了,都不容易,为我们的公司操劳,一会儿都去公司前台那里领一下红包,就当提前祝贺过年了。”
他说完就对着小张点了点头。
小张立即领会,然后一笑,朝着大家挥挥手。
“媒体朋友都跟着我走。”
一面是吃官司,一面是有钱拿,这样的选择题打眼一瞧就知道选择啥。
“恭喜发财哈。”
“和和美美啊。”
“大吉大利啊!”
一瞬间从原本的剑拔弩张变成了春晚的现场。
大家红着脸,亮着眼,拱着手。
简月浅望着原本想豺狼一样扑来,又像小白兔一样跳走的媒体工作人员,只觉得这就像是一场闹剧。
虽然知道这就是娱乐圈这就是真实的人性,你有钱有权有影响力他们就狠命的捧你;你没钱,没权,出了一点点丑闻,大家就疯狂的踩你。
好会更好,差会更差。
没有朋友,没有别的,一切只是利益。
一下子从喧闹回归寂寥,她忍不住想要转头,想要去看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却被男人重新捂住了眼睛。
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呆宝,乖乖的,不要怕,我带你走。”
远处是呼啸的警鸣,她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男人握着的手,然后环住了他的腰,上前走了一步,让自己整个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
“好。”
……
警察的办事速度确实是效率,几个在场的人做了口供也就这样无疾而终。
琲水的经纪人自杀的。
所有的人都能证明这一点。
加上房间里面的监控,就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简月浅站在总裁办公室的窗前,脸贴在玻璃上,玻璃质感冰凉,她往下面望去。
现在又下起了白雪,地上原本的血迹将要干涸的模样。
“这个事情是今天下午发生的,琲水的经纪人突然出现,并且还说自己因为惶恐,打算揭露自己的艺人,但是在这之后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后她却选择在公司里跳楼自杀……”
“然而就算浅浅失声的事情和她有什么联系,她也不用自杀啊!”
徐蓓的声音带着点慵懒,就像是一只没有危险打着酣睡的猫。
屋子里因为琲水这件事讨论好久了,简月浅坐在一个靠近窗户的角落,一声不响一言不发,还没有从那种一个鲜活鲜活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震撼缓过神来。
小张认真听完徐蓓的话,然后点了点头。
“话是这样说的,可能是她承受的压力比较大,一种逃避吧。”
“但是单单为了逃避,她能够舍弃生命?”
徐蓓嗤笑了一声,端过眼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摇着头否认了小张的观点。
“我只是想要说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按照琲水经纪人的意思是琲水为了达成自己的一些私人目的,然后陷害了浅浅,好像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但是她现在又死了,死无对证,琲水没有踪影。”
她这一席话说完,在座的人脸色又差了几分。
大家明明都在说着和她有关的事情,简月浅居然一阵无力,她甚至已经不想要再去调查,当然也没有办法调查,她想要把自己给包起来。
就做一个缩头乌龟就好。
也许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吧,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琲水经纪人的死亡就是因为她。
穆敬轩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全场的人讨论的热烈,只有浅浅一反常态。
她应该是吓傻了吧。
眼底划过一丝心疼,然后悄悄地站来起来,绕到了她的身后。
从她的身后看起来她的身子更加的纤弱,她坐在椅子上,双手却环着自己的腿,心理学上说这是没有感全感的表现。
给她把衣服披在身上,然后看着她呆呆的扬起脸来。
似乎是迷茫,她黑色的眼蒙了一层薄雾,她柳眉一皱,期期艾艾:“小……小师傅。”
“嗯,是不是累了,去睡觉好不好?”
他蹲了下来,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黑发,声音轻柔无比,生怕吓到小孩一般。
简月浅眨了眨眼,现在才惊觉,整个办公室已经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徐蓓还有小张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天好晚了哈。”
玻璃窗外是一片黑夜,不过外面的外加灯火和来往的车流又是形成了不一样的美景。
她低声呢喃着,却答非所问。
“嗯,天晚了,要不要先吃点饭,我们先回去,妈说给我们做了晚饭。”
“嗯,不过我不饿。”
简月浅伸出手臂,然后一个索抱的姿势,男人一个公主抱把她揽进怀里,她整个人的头都投进了他的怀里,听着那里沉稳有力的心跳。
“浅浅,每个人的死都是上天注定的,和你没有关系。”
穆敬轩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给她说明白这句话。
他和她生活这么长的时间,他还能不知道她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吗。
真的有心结就是要解开,而不是选择搁浅。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挺伤感。”
她在男人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沐浴液清香,突然扬起了头,“小师傅你不会哪一天也离开我吧!”
“浅浅,你记得你今天在节目里问过我一个问题吗?”
穆敬轩突然想想到了一个东西一样,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把简月浅刚刚涌上来的伤感打消了一半,她好奇满满:“我在节目里说过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你说我突然出现在并且唱了一首歌让你感觉很神奇,你还记得吗。”
听完了这个简月浅微囧,她想起来了。
她问影帝大大,她发现他会很多东西,会演戏,会种花,还会唱歌,做饭……他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的啊!
她承认当时说出这番话确实是有些酸酸的,这个世界上有一技之长的人并不是很少,但是会很多门技艺的人确实不多,在她的印象中她就没见过男人又不会的地方,他就像是小时候看的机器猫,无限可能。
两个人说话的这会功夫已经到了公司大厅了。
俊男配美女从来都是天赐良缘,再加上男人还一脸宠溺的望着怀里的少女,这刺激真是*裸的大。
好在现在早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也就是几个前台还在,虽然会面脸涨红内心荡漾,但是专业素质什么的还是有的。
“嗯,我记得。”
简月浅给这个问题勾的入魂,对别人的目光完全不去理会,要不是场面不合适,她一定要抱着男人的脖子,撒娇卖萌的也要让他快点把那个他到底不会什么说出来。
虽然她确实不明白,这个和刚才她问的那个“哪一天离开”有什么联系。
不过这并不重要。
“浅浅。”
男人低下了头,大厅里面的灯光在他的紫眸中烁,下一秒他走出了大厅,俊美的脸融进了黑夜。
然而,下面的那句话让简月浅就像是沐浴在阳光当中一样。
他说:“世间万物,我会的很多,不会的也许也不少,但是唯一我能够肯定的就是……浅浅,我不会离开你。”
“若是真的有生老病死,那就让你死在我的前面,那样你就会少哭一点少痛一点,把痛给我一个人承担,然后我就去找你,不会让你孤单。”
“一辈子若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就太长,若是有你的话那就太短。”
“我知道人只有一生,你跨过两个身份和我最后在一起,这就是缘,我不敢承诺下辈子,我只想和你过完这一世……没有纷争,平安快乐。”
“浅浅,若是我下一次再向你求婚你就答应我好不好,给我点面子哈。”
……
“据华夏娱乐报报道,今天下午,刚刚公布琲水疑似迫害新人简月浅而畏罪身亡的琲水经纪人叶寻欢在其签约公司晨光国际大厦,坠楼身亡,经警方初步判断,已经排出了他杀的可能性,至于最后的死亡真相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
“一天之内,娱乐圈里面就出现了这样的爆炸性新闻,不管其真相如何还是让人悲痛。”
电视机里面,美丽的播报员口齿清晰的报道了这一项目,通过网络,通过各种信息手段传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
在英国伦敦,一个身穿卡其色长袍的卷发女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望着医院里面的电视。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艳丽四射的美丽,就像是烟花一般,没有人能够忽略她。
她双眼紧盯着电视屏幕,神经就像绷紧了一样。
虽然已经知道了浅浅没有什么大碍,直到她的嗓子已经没事,但是她还是会时不时的为她揪心。
“哪个人叫做玉雪衣?”
这是一个华人医院,里面的小护士国语讲的和国内无二,她捧着刚刚出来的化验单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我是!”
身着卡其色长袍的女人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护士走去。
“诺,是你啊,结果出来了,你去和医生详细谈吧!”
小护士样子很讨喜,说话起来笑眯眯的。
玉雪衣一时觉得亲切,这个小护士就像是浅浅学校里面的那个小酒一样。
但是这短短的一瞬间的亲切并不能让她的神经放松,她总觉得自己可能得了绝症,这一下子就是要公布的时刻。
踩着高跟鞋,飘飘的走进了房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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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轩轩真会说话,感觉这话可以成语录了。
duang~大家猜猜雪衣这是咋了,猜对有奖,20币币,啦啦,明天记得看阅兵~重生之影后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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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穆敬轩所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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