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见她这样,总算有种熟悉的赵嫣的感觉了。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开口道:“自然是那开颅之法。”
“开颅之法?”赵嫣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以前似乎听说过这个方法,只是觉得太过危险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
这开颅之法真的有用吗?
“会不会太危险了?而且身体发肤,父皇怕是不会轻易的同意进行手术的。”
赵嫣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开口道。
方休道:“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今日陛下的身体抱恙,说不定明天就痊愈了,那毒蛊自己就散了。
谁又说的准呢?反正还有半年的时间,先看一看,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再说吧。”
赵嫣听见这话,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只是下一秒,她就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好气的瞪着方休,大声的道:“这个方法,你之前怎么不说?”
方休微微一怔,开口道:“你也没问啊!”
“你!”赵嫣怔了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休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主要也是这开颅之法,太过惊世骇俗,因而我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便是陛下,我也只是提了一句。
但实际上,我已经暗中叮嘱过扁池,让他闲暇之时,多用天牢里的犯人,练习,练习这开颅之法,如今,这开颅之法已经是颇为的熟练。
便是陛下现在要动手术,那也是可以的。”
赵嫣听见这话,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随即,脸色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瞪着方休,开口道:“这么说,这个消息你连我也不能说?”
方休:“”
赵嫣见他一脸的无奈,笑了,摆摆手道:“这一次就原谅你了!下一次,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要知道!”
“好好好。”
方休无奈,只能依他。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小厮走了进来,看见自家少爷和公主殿下站的这么近,忙不迭的低下了头,小声的道:“少,少爷,外面来了位大人,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请教您”
方休微微一怔。
来了位大人,请教请教我?
这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是,少爷!”
那小厮转身离开了。
赵嫣本来还想跟方休聊聊天,可是离开了京都府一个多月,她忽然想念起了那春风楼的诸多珍馐美食,于是摆摆手道:“你们聊吧,本公主要出去逛逛!”
没等方休回话,便转身离开了方府。
这时,一个方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文官出现在了方休的面前。
端端正正的站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十分恭敬的道:“卑职户部度支主事莫胜见过新安候。”
户部度支主事,这个位置也算得上是许多人惦记着的了,权利不小。
方休看着他,开口问道:“找本侯爷何事?”
这六部的人不像那些言官,没事做就天天的骂方休,可是吧
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都是以与方休牵扯上关系为耻。
真不知道怎么跑过来这么一个家伙。
莫胜恭恭敬敬的道:“下官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新安候。”
方休看着他,摆摆手道:“说。”
莫胜开口道:“下官想知道,竹轩斋所出版的《基础算术》,也就是各个方休书院所用的算术教学材料,是由您编撰的吗?”
方休听见这话,似乎有些明白这家伙来的目的了。
开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想做什么,直接说吧,本侯爷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
莫胜听见这话,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是那算术之法里面,有许多的方法,甚为精妙,且不说那方休数字,书写上去极为的简便,计算方式极为的容易。
就说那许多更加高深的东西,尤其是那方程之法,简直是重器。
下官最近就在研究那《基础算术》,里面有许多的问题,下官心里面想不明白,所以想要来请教请教新安候您。”
方休听见这话,算是明白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应该是来真心求教的。
因此,摆摆手,十分豪迈的道:“拿纸笔,你有什么不懂得,尽管问本侯爷。”
莫胜听见这话,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忙不迭得取出纸笔,又取出了一本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得记着各种题目,有些甚至是他自己想出来得。
当然,都不是什么难题,最多得也就是高中一年级得水平。
再高就没有了。
方休怎么说也算是个高材生,虽然学的不是理科,但是这些初中、高中得题目还是比较熟悉得,拿起笔,一边写一边道:“方程之道,最为精妙得乃是思想,任何一个问题,都要用方程得思维去想他。
何为方程得思维?最简单得一句话,无非就是你想要得知什么”
方休讲着,莫胜听着。
时间一分一秒得流逝,转眼间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题目也都讲解得差不多。
莫胜站起身,端端正正得站好,恭恭敬敬得行了一礼,颇为敬佩得道:“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新安候,您真是雄才啊!”
这些恭维的话,方休听的实在是太多了,已经产生了免疫力,摆摆手道:“这些话,本侯爷懒得听,这些问题,本侯爷只讲解一次。
以后若是再有问题,就去那方休文理书院,找教算术得先生。
哎
说实话,就你这样的也能成为户部的度支主事?
让七岁的小孩来,算的都比你要好!浪费本侯爷的时间!”
“”
莫胜听见这话,有些无语。
无语过后又有些羞愧。
若是放在以前,一个人若是敢这么说他,看他端起算盘,跟那人拼个你死我活,比较个高低!
可是,如今听方休讲解了半个时辰,他才知道自己以前学习的那些算术之道简直就是皮毛。
跟新安候说的这些相比,屁都不是!
因此,新安候说什么,他都只得听着,偏偏还要笑着听着。
当然
能够学到东西,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莫胜心里面这么想着,脸上又是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