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马上就起了精神,看来这许巍不简单啊,我立马反问:“那你是醒着的吗?”
许巍摇摇头,摆动着胖乎乎的手说:“不,我也是睡着的。我问了其他人,大家都是睡着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更夸张的是,一到这里,手机上的定位系统就不灵了。”说罢,他递上了自己的手机,地图那一片空白。
许巍说:“所以我猜测,在车上睡着不是偶然,是他们想要掩饰这个地方的具体位置,你觉得呢?而且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在四周查看过,根本没发现下山的路,虽然还能和外界通电话,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被困在这里了。”
他说的对,一语中的,没想到他看着人胖粗犷,心思却如此细腻。不过幸运的是我第二次来的时候,并没有睡着,我知道这个别墅的地理位置在哪,也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走出去。但是现在,直觉告诉我,还是先不要说出去的好。
我一脸严肃的点头,说:“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许巍摇头说:“我还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看那些前辈们,现在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我相信他们在来的时候,应该跟我们差不多,至少是身体心理健康的人吧。”
我深吸一口气,觉得许巍真是个人才。不过他肯告诉我这么多,应该是把我当自己人了,而我却还防着他,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愧疚。
“哈喽,我回来啦!”一个浮夸的声音响起,随即门咔嚓一下就开了,是吕佑梦。
我低头看去,发现他房间里的水渍脚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佑梦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坐在我和许巍的中间,开始讲诉自己刚刚看到的场景。
“哎呀,你们知道吗,这次脚印带我去的房间在七楼耶。里面全是娃娃,各种玩偶,真吓人啊。不过说实话,那些娃娃做工精细,我觉得随随便便一个就能卖出个好价钱…;…;”
七楼?我怎么记得这大房子只有六楼啊,刚看到这栋楼的时候,我就数过了只有六层。我看向了许巍,他一脸的凝重,看来他也发现了。
“你们看,我这次上去还特意拍照了呢。”佑梦兴致勃勃的掏出手机,把图片发给我们。
确实,手机上的照片显示一整排的精致娃娃,我随便看了一眼,觉得无感,但是女孩子应该会很喜欢吧。
许巍叹了口气说:“佑梦,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缓缓晚点再看看,毕竟这个地方,真的有点不太对劲。”
佑梦不屑一顾,哼了一声。其实我觉得许巍说的对,这里真的太诡异了。先不说那吓人的陶瓷娃娃,单单是徐方身上莫名出现的淤青,以及水渍一点都不少的脚印,这就已经很违背常理了,再来几次这样的诡异事件,牛顿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吕佑梦还真的是吕大胆,希望他不要因此而闯了什么祸,我告诉他小心点总不会有错的。
没多久,徐方完成了他一整天的工作,来找我们了。许巍据是打理别墅外的某一片花圃的,给花除个草浇下水就好了。至于佑梦是每天擦一楼到二楼这一段的楼梯扶手。
所有人都那么闲,感觉招这么多人工作机构也太过臃肿了。
从佑梦的房间窗户往外眺望,到处都是山,我想不出来这个大别墅是怎么建立在这山上的。
而且这个大楼建立的地理位置也很奇特,刚刚好在一处凹陷中心,导致我们站在顶楼,估计都看不到外面的真正景象。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我和许巍都找过了,压根没下山的路!”佑梦倒在床上,伸着懒腰说道。
确实没有路,但是我知道从哪里可以出去。吃过午饭,我借口要散步,打算自己一个人先去探探路。
我凭着记忆,往别墅外的丛林里走去。说实话,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我感觉我起码要走好两三个小时,再加上来回的话,我也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我就这样一直走,七弯八拐的慢慢的离别墅有点远了。蓦然,发现前面围着几个人,在激烈的争论什么。
正打算绕过他们的时候,突然那几个人看到我,直径的朝着我而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我一跳。尼玛,不多不少六个人!不就是那些个死鱼脸的前辈们么。
其中一个光头脸上还有刀疤的人拦住了我,面无表情的问道:“喂,你叫什么?”
“谢洪敏。”
这光头男人,看着身材魁梧壮硕,脸上的刀疤看着也挺狰狞,莫非是混混?他这是想找茬么,如果这群人上来围攻我,我估计我等下要爬回去吃饭了。
那光头刀疤男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擦,他这什么态度,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客气的说:“出来散散步,要是在这里妨碍到你们了,那我就去别处。”
谁知那光头刀疤男的脸色一沉,抬手就给我一巴掌。好在我也不是什么善茬,从小打架打到大,反应够灵敏反手就推了他一把。
他往后退了几步,巴掌落空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六个人当中唯一的那个女人上前,拦住了那光头刀疤男人,说:“别动不动就这样,他们管他们的,我们管我们的。”
“不行!我就没见过有什么人能走到这的,不能放过他!”那光头刀疤男挣脱了那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朝我走来。
我擦,还来!我就一流氓一痞子,狠起来我怕过谁了!我一脚踏在了旁边的枝丫上,用力狠狠的踩了上去,“咔嚓”一声,那枯干的枝丫瞬间就被我折断了。
那六个人明显的愣了下,光头刀疤男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一出,呆住了。
我手持枯树枝,对着他们冷笑:“我特么都不知道哪里惹你们了,要打架?来啊,谁不打谁是孙子!”
“好了好了,你就别打了,也许他真的是不小心走到这的呢。”那姑娘上前拉住了光头男,同时其他几人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往回走了。
其中小个子安慰那光头的道:“过了明天,看那小子还能嚣张多久,别第一个死就好了。”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啊,是他们先惹我的吧。可是为毛弄得好像是我错了一样,真的是不可理喻。
而且还诅咒我明天第一个死,我心里莫名的没什么底,大热天的我打了个寒颤,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似乎我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所有有关明天的信息是,明天最后的三个新人会报道,那就是说屋子里就满了一百个打工的了。然后钟管家说,到那时,就要开始真正的干活了。
什么才是真正的干活呢?难不成是什么苦力,整的我们跟那六只死鱼脸一样惨?
我在山上找寻了一圈,终于找到当初明叔开车带我们来的那个洞穴了。只是进去后,发现这个洞穴是堵着的,并不是通的。看来这里是有什么机关,只要能开了这个洞穴,直通火葬场的地下车库,就能出去了。
算了,反正也算是踩点,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跟明叔套套近乎,套出开这洞穴的方法。
等我赶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刚好赶得上吃晚饭。
至于许巍佑梦和徐方他们三个,在寝室里玩了一下午的斗地主。这样的生活似乎很惬意很轻松,安静的让人害怕,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