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尤二姐这冷冷的眼神,尤氏已经羞的无地自容,然后再听见尤二姐问她的那句:这么说来他并未有强迫你,是你自己愿意的。这时尤氏简直就要崩溃在当场了。
而这时贾琏正要说话,再解释几句,却只听尤二姐决然打断道:“二爷休要多言,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二爷还是不要多说为上。”
因为到底是心里有愧,所以贾琏只喳喳嘴巴,然后就默默的摇头,穿上了自己的衣裳,干巴巴的道了一句:“算了,我,我先走了,都是我的错,只求你们别为我这个浪荡子,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
说完之后,贾琏摸摸鼻子就先灰溜溜的离开了,然后只好在丰儿哪里静静的过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贾琏竖着耳朵留意着,终究尤二姐还是没有爆发出来,当下长舒了一口大气。
但是也不知道她姐妹两人后来是怎么说的,尤氏再见到自己时也不敢多说一句,只埋头应付过去;而贾琏在面对尤二姐时,尤二姐却也是淡淡的不愿理人。
此事说起来到底还是贾琏理亏,所以贾琏也不敢计较尤二姐给脸子看,反而加倍的对尤二姐更体贴了起来。
如此又过了快一个月,尤二姐这才慢慢又让贾琏上了自己的床,只不过二人心中仿佛始终还是有了一丝的隔阂,很难再回到先前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到了九月,王熙凤顺利临盆,如意的生下了一位小公子。
这是贾琏的第一个儿子,荣国府上下无不欢庆。
而王熙凤顺利的生下了贾琏的嫡长子,也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当下大赏了阖府上下,之后命奶妈精心的服侍起哥儿来。
原著中贾琏是没有儿子的,但是如今嫡长子的出生,也对贾琏就意味着未来的不确定性。
但是无论如何,贾琏对于这个儿子的到来还是非常的开心的,一有时间就会去逗逗,之后起名贾彬。
而朝廷之中,因为这段时间南安郡王领兵正在与南蛮交战,一时间互有胜负,所以近来朝议多是以此有关。
又因为贾琏先前就是这次领兵大将军的最大热门之一,所以一到朝会之日,就少不了许多同僚要来询问贾琏的看法。
贾琏身在京都,又哪能要知万里之外的战场之事,胡乱猜测也不是贾琏的习惯,何况如今贾琏身居敏感之位,一言一行更应该谨慎。
烦不胜烦之后,贾琏索性就假托身体不适,请了长假在家不去上朝,这才清净了下来。
有了大量的空闲之后,贾琏原还想着去多多体贴刚刚生产的王熙凤。
但是却被正在坐月子的王熙凤大气柄然的劝了出来:“二爷您乃堂堂侯爷,就算忙完了公事,自去与同僚相厚者应酬就是了,我这里终究血气未散,你久待也不好;有经验的婆子妈妈都是现成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也不用每日都来看我。”
若是后世女人生小孩,能够对自己的丈夫这样大度的,简直就是万众挑一,但是贾琏如今看着王熙凤说的仿佛理所应当,心下只能再次暗叹一声:古代的男人真幸福!
之后,贾琏每日都去逗儿子,只不过每次一抱没多久,小贾彬都如同被虐待一般哇哇大哭起来。
这样经过两三次之后,愣是让奶妈不得已对贾琏请求道:“二爷,您的阳刚之气太烈,这小小的孩儿却是受不住,不如您就边上看看就行了,可否?”
贾琏听了,只得苦笑着无语了。
如此一来,贾琏倒是又有了大把的时间,因想着那日之事,所以贾琏不觉就多往了尤二姐的小院去坐坐。
这一日,贾琏又来了尤二姐的小院,只不过尤二姐随请了贾琏进去,但那内心淡淡的神情却瞒不住众人。
而这一段在时间尤老娘与尤三姐虽不知道二人是怎么回事,但是也看出了尤二姐对贾琏冷淡,而贾琏却始终也不生气,反而来的更勤了。
尤老母还以为是王熙凤生下的嫡长子惹了尤二姐不快,无人时也常常劝慰,但是尤二姐嘴里不说什么,但是行动上依然我行我素。
因怕女儿的任性,最终被贾琏生分就万事皆休了,所以这次又见贾琏到来,尤老娘顿时笑道:“老婆子我也许久为与姑爷您喝一杯了,不知今日姑爷可得了闲?”
贾琏笑道:“岳母召唤,小婿自然应该敬陪。”
“好,好,好,如此请姑爷安坐,待我让三姐置办上酒菜,我们一起喝上几盅。”尤老娘看着贾琏答应爽快,心里自然也高兴。
于是尤老娘当下就与尤三姐置办了一桌好菜,先请贾琏坐了上座,然后又把尤二姐也强拉了过来相陪。
酒过三巡,只听尤老娘笑道:“也怪我老婆子人老事多,却见这月余我这女儿性情古怪,只怕多有得罪姑爷之处,还请姑爷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贾琏这时望了尤二姐一眼,苦笑道:“不怪二姐,倒是我自己行事无端,这才惹了二姐生气,哪里还有脸生二姐的气,只求二姐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就好。”
尤老娘再笑道:“二姐性格偏执,问她也不肯说,姑爷可方便说说到底有何隔阂,说出来大家也能一同开解开解。”
贾琏知道尤老娘也是一片好心,但是这原由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于是只得再次苦笑道:“也无什么大事,只怪我酒后无德,做了不该做的,二姐生气也是应该······”
话还未说完,尤二姐真怕贾琏当真就把那日的事说了,于是打断道:“二爷您既然知道不是好事,如何还有脸再与我母亲说,只管喝你的酒不好吗?”
贾琏听了也不反驳,只不过脸上讪讪的。
然而贾琏到底是堂堂侯爷的身份,而自己的女儿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尤老娘却怕贾琏脸上挂不住,顿时轻声对尤二姐喝骂道:“好不懂事的二丫头,往年里我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别说二爷已经给你赔了不是,纵然二爷不如此做,也没有你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还不快快的给二爷道歉~”
却只听尤二姐回答道:“母亲您不知道就不要搀和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知道。”
尤老娘有心再训上几句,这时却只听尤三姐笑道:“好了母亲,他们两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就不用我们多事了。”
说完这话,尤三姐又转而对贾琏说道:“原还以为侯门公子都是从来就没有把女人当一回事的,今日亲眼所见才知琏二爷果然与众不同,就算自己已是堂堂侯爷,但是这疼爱女人的度量却是常人难及的,只为这个,我就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