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到关馨的表情,顿时不明所以,怎么关馨会忽然给了展步一下,好像挺生气挺害羞一样?
而展步则疼得一咧嘴,同时抱怨道:“你真来啊!我告诉你这事你必须干,这关系到今天晚上的计划!”
“你自己怎么不去做?你又不是没有……”说到这里,关馨的脸色还是有点绯红,同时用力跺了跺脚:“反正老娘不干!”
展步此时黑着脸:“这件事只能女人来做,你真的不干?你不干的话我去找别人了?”
“你……”关馨瞪大眼看着展步,然后扫了周围人一眼,这才哼道:“哼!不许和别人说我到底做什么!”
“嘿嘿,不会泄露半句!”展步嘿嘿一笑。?中?文网?w?w?w1.?8?1?z8w?.
卓松柏此时不太明白展步唱的是哪一出,怎么还牵扯到关馨了,而其他几个人也对展步到底对关馨说了什么感到很奇怪。
众人的目光落到关馨脸上,关馨急忙把脸撇向了一边,不去看大家。而众人看向展步,展步则瞥了一眼关馨,耸耸肩表示不能说。
看到两人这样,所有人更是好奇心大动,完全猜不透展步想要关馨做什么,不过两人都没有丝毫透露一点的意思,众人只能把好奇压在了心底。
接着展步就对卢北旺说道:“你们家最近的事情虽然主要是那烟风煞的针对,但是你儿子的冥婚也必须马上解除,否则的话,只怕你这后半生,只能做同样的恶梦了。”
卢北旺急忙说道:“还请先生出手解除这冥婚吧,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明白啊。”
展步于是点点头:“那好,既然女方的家里寻不到父母和亲人,这冥婚就只能单方面解除,这样,我现在就写一封阴间的休书,然后你把这休书烧给你儿子,这冥婚自然就解除了。”
关馨此时插嘴问道:“那万一他儿子不同意呢?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他儿子一直纠缠着嫂子,都好几个月了,现在你写一封休书,他儿子不同意的话,恐怕谁也没有办法吧?”
卓松柏此时呵呵一笑:“这个你就想多了,虽然咱们看上去,这阴灵好像有自己的思维一样,但是实际上,阴灵就是阴灵,只能循着某种执念做事,不会有拒绝的权利。你给他烧个休书,真正读这休书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冥冥中的一丝天道,只要仪式正确,而且休书的内容合情合理,天道自然就允许解除这段婚约,这样就断了他儿子和宋军长嫂子之间的关系,阴间的人,不能拒绝。”
其实一般的阴灵作祟,并非阴灵真的想害谁,而是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形成了一些特殊的执念,给人配了冥婚,而冥婚的另一半却没死,所以死去的阴灵会缠着活人不放,这并不是说那人活着的时候就会死缠烂打,而是阴灵根据冥冥中一丝天道做出的反应而已。
所以这休书只要烧了,冥婚立刻就会解除。
此时展步找来了黄表,然后以朱砂为墨,开始拟写阴间的休书。
卓松柏此时也好奇,看看展步究竟怎么写这封休书,只见展步提起笔之后,大笔一挥,一个个神秘的符号出现在黄表上:“于雅,虽生性纯良,温书贤惠,又懂礼仪,知孝节,然其父母不慈,爷爷无德,家中供奉阴灵,不知恩义,不明天理,凡鬼窑居者,四邻不知其耻……今有其冥夫卢某,虽不舍其贤惠良妻,然其父母德修败坏,门不当,户不对,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特立此据!”
因为是阴文书写,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东西上面写了什么,但是卓松柏看了这封休书之后却脸色一抽,这些阴文卓松柏当然认识,其实展步洋洋洒洒写了接近一千字,来来回回就一个意思:媳妇贤惠漂亮坚贞,是不可多得的好媳妇,但是娘家人不咋滴,家门耻辱,所以卢家觉得媳妇家根本就配不上自己家,于是只能怀着痛惜的心情把这桩冥婚给解除了,休了这个妻子。
此时卓松柏也理解了展步所说的阴损的含义。
虽然休书这种东西在现代早就没有用了,但是在阴间却依旧有效力,不过大部分休书,都会在休书的理由里面找女人的不是,要么好吃懒做,要么生性****,有辱门风。
就算是男方家里真的觉得两家门不当户不对,那也没有把这种观点写在休书里面的,顶多就是找点女方的毛病,给对方家里父母留点面子。
可是展步的这封休书却恰恰相反,他不仅仅没有找女人的毛病,反倒是先夸赞了女人一番,紧接着就开始数落她父母和爷爷的不是,而且还含沙射影的指出那老槐树是个老鬼,档次太低,不能平等对待。这已经不单单是一封休书那么简单了,这分明就是一封羞辱信!
虽然这封休书的理由在现在的人看来有些可笑,然而这篇休书却一定能够得到阴司的认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的确是可以解除阴婚的缘由。
这篇休书不要说让气量狭小阴灵的看到,就算是让大活人看到,估计也能气出三升血,这封休书出去之后,女方的父母爷爷一定能够收到,所以说,这个报复绝对免不了。
卓松柏此时一笑:“嗯,我看这封休书不错,老弟的书法也不错,我们现在就做法,先把这冥婚给解除了。”
展步点点头,于是在卓松柏和展步的指引下,卢北旺在自己儿子的灵位前点了几柱香,把这封休书点燃。冥婚的解除其实很简单,不需要太多的仪式,只要休书的格式准确,很快就会奏效。
卢北旺烧完休书祷告了一会,事情做完之后,宋琼的嫂子气色忽然一变,心中仿佛有什么链锁被打开了一样,连呼吸都通畅了许多。
这时候不用展步说,宋琼的嫂子也知道那冥婚已经被解除了,而这时候宋琼几人手中的蜜蜂也忽然停止了爬动,慢慢的干死在几人随身携带的小瓶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