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听到这里,展步也总算明白了所谓的迁坟不顺利是怎么回事,在迁坟过程中,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应该是某种预示,不适合迁坟,这毕竟不是小户人家的迁坟,而是一个大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不少人的身家性命,所以才会有各种情况示警。中文? w=w≤w.
这就说明,肯定是迁的过程中有什么地方触犯了忌讳,根本就不是大吉,而是大凶。
可是,既然所有的风水师都说那里是一处宝地,恐怕还真的是一处福地,再加上有不少风水师一起参与,看的日子恐怕也没有问题,展步知道,这事恐怕要实地探测一下才能明白怎么回事,关馨有不是很懂风水,这事单单靠听她讲述,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那么后来呢?”展步继续问道。
“后来人家抬棺人不同意往前走,楚铮给人开双倍甚至三倍的钱人家都不干,那些抬棺人都是当地的老百姓,非常讲究这个,就算我们把袁松的本事吹上天,人家也只认眼前的结果,根本就不信袁松有多厉害,所以不得已之下,那些棺材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墓穴之中,这折腾了几个来回,三四个月就过去了……”
展步点头,面对种种诡异的意外,一个风水师的名气再大也不行,所有人只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结果,抬棺人不敢往前走,袁松也没有办法,他们不可能中途换人去抬。
在他们那一带地区,迁坟这种事情非常讲究,全程必须非常顺利才会在新的墓穴下葬,而且如果路途遥远的话,抬棺人更不可随意更换,甚至某一口棺材谁在前谁在后,谁在左谁在右都不能随意调换,这样才会四平八稳,平平安安的迁移到新的墓地。
他们遇到的这一系列事件,单独看起来是一个个意外,可是这些东西巧合在一起,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关馨想了一下说道:“后来,袁松推测可能是因为祖宗尸骨本身的问题不愿意远迁,于是袁松画了不少符贴在棺材上,准备再次启程。”
画符?展步这时候感到很惊讶,这明显不合常理啊,一般来说,符篆不会乱用,迁坟顶多会用个祭天符,而且这种符需要烧了之后洒在附近,以示告慰天地,怎么可能需要把符贴在棺材上?这贴到棺木上就是镇压阴灵了吧,难道袁松现棺木中的东西生了某种变化?
想到这个可能,展步急忙问道:“对了,他的符贴在什么地方?我是说棺木一般分为头和脚,他是把符贴在了棺木的头位置还是脚位置?”
“额……满满的全是符啊,一个棺木上贴了少说也有三五十张吧!”关馨说道。
“什么!”展步一下子震惊了,一般情况下,如果棺木里有东西的话,只要在头部贴一个符镇压就可以,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尸变这种情况只有葬在大穷大恶之地才有可能生,人家那处祖坟明显原来是福地,根本不可能有尸变。
而如果棺木本身没有问题,怕受到邪灵侵扰,为了不让外灵打扰祖宗安寝,则需要把符贴在棺材脚部,这样就可以防止外部的邪灵侵扰,可是袁松竟然把整个棺木贴满符,这是唱的哪门子戏法?
展步这时候才想起来,袁松这人在风水学上是半路出家,符箓这东西,袁松恐怕还真的不是太明白怎么回事,不然不可能贴四五十张符啊,符箓又不是雨伞,贴多了可以遮风挡雨,想想一个棺材上贴上几十张符箓,展步就觉得一头暴汗。
不用想,袁松这次肯定也失败了,他贴符的行为应该是死活找不到病根,病急乱投医,风水师最忌讳的一点就是面对未知束手无策的时候,乱用自己不懂的东西,因为风水师必须知敬畏,不懂的话要及时懂得“止”的道理,可是袁松却乱来,这不出事才怪。
“然后袁松就死了?”展步问道。
关馨点了点头:“嗯,迁坟的路程挺远,依照抬棺人的度,需要六七天才能到达,结果第一天夜里袁松就忽然死了,袁松一死,所有的事情都被搁置下来,剩下的风水师也都吓坏了,不敢再参与此事,而后我们也只能再次把棺木挪回原来的穴中,另想办法。”
袁松死的很蹊跷,关馨在第一时间就让市里的法医进行了尸检,结果没有现任何死亡原因,就像是一个人本来好好的,忽然之间所有的生命特征都消失了,但是各个器官依旧很正常,只是不运转了而已。
没有外伤,不是中毒,而且死的时候不像是受到惊吓,只是遗体被现的时候,他的嘴角还带着诡异笑容。
“这……”展步明白,一个嘴角带着诡异笑容的死人,恐怕远比一个死相狰狞的人更让人觉得害怕,怪不得连同行的其他风水师也不敢插手这件事了,事情只能这样搁置下来。
关馨这时候说道:“事情一直拖到了几天前,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想再找个厉害的风水师,虽然我们知道有些非常出名的风水师,但是那些风水师大多郊游广泛,关系圈特别复杂,说实话,这种风水师,我们真的不是太敢用。”
展步点了点头,他们那个圈子充满了勾心斗角,像袁松,表面上是京都大学的教授,在风水圈子里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恐怕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真正交好的是关馨的那位老领导。
如果有这位老领导的对手因为某些原因求助到袁松的门下,那么恐怕袁松就不会真正全心全意的帮助这人,甚至可能偷偷的使绊子,让这人栽倒。像袁松这种风水师,有些类似于古代的门客,吃谁的饭就给谁办事。当然,他究竟是真正给谁办事,这些外人根本不知道,都是秘密。
关馨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不敢求助那些知名的风水师,一些与老领导交情不深的风水师,谁也不知道人家究竟是孑然一身还是如袁松一般成了别人的门客,万一求到对手的门下,只怕人家会打着帮助他们的旗号落井下石,到那时候人家在关馨他们老领导的祖坟上动动手脚,他们又不懂,恐怕离倒霉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