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叔,这不是之前那个带面纱的怪女人的剑吗?怎么在你手上啊?”
就在这时,天明看到了云漄手上的佩剑,不由得问了出来。
怪女人?云漄脸一黑,看着这小子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很有一种抽他一巴掌的冲动。想了想,云涯便开始在心中告诫自己,他还是个孩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因此,他尽力的扯出了一分笑容:“天明啊,青儿有得罪你的地方吗?怎么这么说她啊?”
“大叔你说的谁啊?”
“就是你说的带面纱的怪女人。”
天明看了看对面的厢房,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没有了啊。只是,好好的带什么面纱啊,感觉有些怪怪的。”
云漄嘴角抽了抽,弯下腰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和善”的笑容:“这个啊,青儿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吧。不过,这次我就不说了,以后可要叫青儿姐姐。要不然,青儿发起脾气来,我都拦不住。你自己想想,那天晚上青儿的身手你就知道了。”
天明顿时僵了一下,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赶紧就连连点头。然后三言两语,便借口有事儿先跑了。
云漄哈哈一笑,话说欺负天明宝宝的感觉,好像还蛮不错的哎。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云涯便看向了一直抚须微笑的班大师:“多年不见,大师依旧是这么精神啊。”
“唉~不行了,老咯老咯。”
“大师谦虚了。”“我听说,此次墨家机关城相会,乃是巨子组织。不知道,与会的都有哪些人?”
班大师微微一愣,回答道:“这个啊,老夫也不是全都知道。就目前来说,有楚国项氏一族,儒家三当家张良张子房先生,道家人宗逍遥子先生,剩下的老夫就不知道了。”
“原来……”话刚说到这里,云漄的口中就发出了一声带着寒气的轻咦声,眼光如电一般的扫向了医庄内三十多米外的一颗大树。
紧跟着,便见他随手摘下了腰带上一颗用来装饰的玉珠,甩手便弹向了那里。那速度极快,班大师甚至觉得那一瞬间好似出现了幻觉,对方根本就没有动。
只听咻的一声之后,那树上便直接跌下来了一只蓝色的鸟雀。在那只小鸟的头骨处,正镶着之前的那枚玉珠。
班大师脸色一变,扭头看了看,向云漄告了声罪,便起身走了过去。待看到那颗玉珠之时,班大师脸上顿时便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身上带伤,竟然还能隔着这么远命中一只鸟雀。而且,力道之大足以洞穿鸟雀颅骨。更可怕的是,这感觉也太灵敏了吧。
怀着震惊的心情,班大师将那鸟雀的尸体捡了起来,左看右看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只能带着疑惑的心情又走回了云漄身边。
云漄眯着眼睛看了那鸟雀尸体了一会儿,说道:“之前,我们前来镜湖医庄的时候,遇到了项氏一族和天明,盖聂一行人。我们遇到他们的时候,流沙的苍狼王正在追击他们。”
“流沙?”班大师的眼神凝重了一分,换了个正式的称呼问道:“公子指的是……卫庄?”
“不错。我还以为,流沙的目标是项氏。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这是卫庄的手下,白凤的羽谍翅鸟,专门用来探查情报的。我们前脚到医庄,流沙的追踪后脚就到,看起来卫庄追我们追的很紧啊。”
“以往便听说卫庄手底下白凤不仅轻功高超,甚至可以借助鸟类的羽毛在空中翱翔,还天生拥有着控制百鸟的能力,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看来,这里一定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
云漄轻笑了一下,回答道:“大师,这可就不好说了。先不说我这个嬴政欲除之而后快的赵国公子,单单是残月谷一战,背叛了嬴政的盖聂先生,就值得流沙出动。”
“说的也是。流沙来袭,非同小可。看来,老夫得早点儿做些准备了。”
“大师所言有理。我倒是无所谓,最多七八天的功夫,便可以完全复原了,到时候也能帮得上一些忙。可盖聂先生的情况,就不好说了啊。看他的样子,短时间内是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战力了。”
班大师脸上露出了许多沉重的色彩,以盖聂的伤势,想要在短时间内复原,还真的有些麻烦啊。而且讲真,大叔的实力好像一直就没有在巅峰状态。不是重伤,就是剑断了。
聊了一会儿,两人便将话题扯到了其他的方面。这个秦时世界,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武侠世界了,而是带上了一些玄幻的色彩:不讲理的机关术,以及一群看起来好像是法师的“阴阳家”。再加上儒家,墨家,道家等等诸子百家,云涯可是很感兴趣呢。
而墨家或者是公输家那神奇的机关术,对云涯来说,更是感兴趣。
来自现代的云涯对于这些机关虽然没什么了解,可是超越现在几千年的知识,可是让班大师叹为观止啊。而那神奇的机关术,却也让云涯颇感兴趣。
“哈哈哈哈~~~~真是让老夫意外啊,公子对于机关术的了解,竟然如此的高深。老夫佩服,佩服!”班大师大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比起墨家来,差得远。”
“吱呀~~~”
就在他们相谈正欢,商业互吹的时候,对面厢房的房门突然打了开来,端木蓉和青璃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不远处那捣蛋的天明见状,连忙便跑了过去。
端木蓉板着张脸说道:“你大叔的伤势很重,不过在苏姑娘的帮忙下,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恢复情况了。”
“两个怪女人,谢了啊!”
此言一出,这医庄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对面不远处,云涯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为这个动不动就作死的小毛孩儿默哀了起来。这家伙,记吃不记打啊,刚给提醒了,这阵儿就忘了。以青儿那精灵古怪的性子,恐怕这小子得吃点儿苦头了。
果然,青璃眉头挑了一下,面纱底下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些玩味:“怪女人?”
嘎?!
天明那本来想要跑过去的步伐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保持着一个跑步的姿势。
青璃弯下腰盯着这小子的脸,笑意盈盈的问道:“天明啊,你……是在说我吗?”
“额……没,没有!”话还没说完呢,天明便无端端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转身就要逃跑:“大叔,救命啊!!”
可就在这时,青璃素手一伸,几道凌空指力激射而出。瞬间,这小子一下就僵在了原地。
青璃笑眯眯的抬起头拍了拍手:“天明啊,你大叔的伤势需要静养,受不得打扰。所以呢……你就在这里站上一个时辰吧。”
“啊?!不要啊!!姐姐饶命啊,我错了,放过我啊!”
可青璃却根本就没有理他,迈步款款的走向了对面的云涯。而端木蓉看了看被定在原地的天明,眼底深处也闪过了一些笑容,这个冒失的小鬼,受些惩罚也好。可惜,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可是一个皮的可以的小家伙,可不是一次两次就会被吓到的。
“又出来了啊?”青璃看了看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云涯,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无奈。
“没办法啊,在马车上躺了一路了,弄得我身体都快生锈了。”
“你还真是任性啊。”青璃摇了下头,便没再管他了。这种伤势,她自然清楚,只要过不久就可以痊愈了,出来走走也好。
接下来的七八天的时间,云涯便和青璃一同,在这镜湖医庄留了下来,一边养伤,一边和墨家的人相互交流,收获到也还不少。虽然一些核心的东西墨家没有给他们说,但是从交流之中,云涯还是察觉到了许多这个时代和他所修炼的东西的不同之处。
不过几天的功夫,云涯的伤势终于恢复了,长达一个多月的赖床生活,总算是结束了。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彻底恢复之后,云涯便在青璃的服侍下穿上了那一身宽袖直裾长袍。
将那一条暗紫色的云纹腰带系在云涯的腰间之后,青璃看了看面前的爱人,眼底深处露出了一些痴迷。
云涯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有。”青璃摇了摇头,柔柔的道:“你忘了吗?我说过的,有什么事情,我希望和你一起承担,而不是总是让你保护我。”
“是吗?”云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鬓角的长发:“这段时间,我忽然发现有青儿你在身边,很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