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白溪在医院看完白震天后,就径直去了酒店,并不是真的需要给千息佐收拾东西,他的东西有专人负责处理,她是没有资格动的,回酒店只是为了补眠而已。
订了闹钟,在总统套房的夫人房里简单的休息了几个小时,却几乎一直处于浅睡眠状态,原以为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睡眠会自然而然的好一些,却没想到心里越发的没有了安全感。
今天是苏少谦结婚的日子。
不知道他看到她活着出现后,会是怎样一种表情?估计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堵住她的嘴,让她没办法跑到媒体面前去揭发他的恶行吧?
真是不好意思,想送他个新婚礼物都不敢,怕会吓到他……
她懒懒靠在飘窗边,看着下面蚂蚁一般的车辆,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他已经变成了她这辈子的噩梦,而她,努力努力,或许也可以成为他一辈子的魔障。
去浴室里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正要出去,门却被敲的咚咚震天响,她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江离。
他看到她,原本焦急不安的视线骤然呆住,活像是看到了鬼。
白溪愣了下:“江离?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
江离眨眨眼,半晌,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你……真、真的还……活着?”
白溪笑笑:“嗯,还活着,我猜一定是白水告诉江哲,江哲又告诉你的吧?真是的……让她专心学习,一点都不听……”
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她:“啊啊啊啊,你真的还活着!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以为江哲在说梦话呢!你居然真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白溪没料到瘦瘦弱弱的他,抱起人来力道大的惊人,都快把她勒死了,她艰难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放、放开我……再不放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江离‘啊’了一声,连忙松开了抱着她的双臂,一张白皙漂亮的脸上满是惊喜:“我就说嘛,有我江大少爷在,谁敢收了你?!”
白溪默了默:“我正要出门去接白水放学呢,一会儿一起去吃东西,你要不要一起来?”
“要,当然要!”
江离点点头:“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你都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我食不下咽,寝不能眠,我日夜消瘦我衣带渐宽终不悔……”
他正说着,白溪稍稍将门打开走出去,身后,缓步跟出来一个金发碧眼,娃娃脸的俏丽女郎,他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丹凤眼里满是惊艳:“哎吆喂,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白溪没好气的扫他一眼:“这是珊德拉。”
“珊德拉……”
江离连忙语调轻柔的重复了一遍,微微抬了抬手,假装绅士:“你好珊德拉,我是江离,很高兴认识你……”
金发碧眼女郎没有理会他,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神色冷淡如冰。
江离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顿住。
白溪笑了起来,伸手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手:“这位你就别花心思了,搞不定的,走了,白水该放学了。”
“凭什么啊……”
江离双手插在口袋里,闷闷不乐的反驳她:“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说我搞不定,我偏要搞定给你看!这世界上就没有我江大少爷搞不定的女人!……当然,你除外,嗯,由此可证你不是女人……”
白溪:“……”
用餐的地点选在了他们上次一起吃火锅的地方,特定的一个包间,没有人打扰,珊德拉仍旧本分的站在一边,时刻保持着警惕,白溪已经见怪不怪,江离却不忍心美人儿受苦,苦口婆心的劝她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美人儿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
他忍不住热情的上前去拉她,手指刚刚碰到珊德拉的肩膀,女人忽然抬手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双冰冷无波的大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下一瞬,反手就要折断,白溪连忙叫住她。
江离痛的龇牙咧嘴,却又不好意思在几个女人面前痛叫出声,悻悻然的回了桌子上,眼睛却一直滴溜溜的在她身上转。
白溪帮他往锅里放菜:“别看了,那不是带刺儿的玫瑰,是带毒的玫瑰,碰一下就能要你命的那种。”
“切……”
江离撇撇嘴:“不看就不看,也不是那么漂亮嘛,我江大少爷身边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才不在乎这一个,而且还这么粗鲁野蛮,男人最讨厌这种女人了!”
嘴上这么说着,眼角余光却还是不停的瞄着她,瞄着瞄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哎?我怎么记得这女人这么熟……”
“苏少谦订婚宴上,她来过,跟千息佐一起。”白溪转而又给自己放菜,不疾不徐的提醒着他。
“啊……”
江离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
顿了顿,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视线终于调回了她身上:“咦?话说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跟千息佐扯上关系的?那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白溪放菜的动作稍稍顿住,侧首看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听说他是法国贵族的后裔,中法混血儿,而且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他说着说着,像是生怕珊德拉听到似的,凑到她耳边,小小声的开口:“听说哦,他袒护他那个妹妹到了变态的地步!说不定什么时候妹妹就不是妹妹了,变老婆咯!”
白溪一边听着一边慢慢的拨弄着锅里的菜跟肉,若有所思。
原来那个娃娃脸的女孩儿不是他的亲妹妹……
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却还喜欢她喜欢到那个地步,明知道那天她一直在无理取闹,却一直袖手旁观,因为她的一句‘我不信’,那女孩儿就恼羞成怒的哭了起来,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疼爱,张口就命令她给她下跪道歉……
“是不是这样啊?”
江离说完,又好奇的问她:“我也只是听说而已,那个男人身上的传说太多,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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