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汉元本身实力就是比杜得江要略胜一箸,没有落败自然是情理之中。
可是仅仅只有玄阶后期的方扬,虽然极其狼狈,却还没有倒下!这绝对完全颠覆了所有人对他的看法。
“轰~~”李云寿又是一记重劈,将方扬重重击飞,摔倒在地。可就在他准备追上去再补一脚的时候,方扬却鬼使神差的又一次躲了过去!
“混蛋!我就不信杀死你!”李云寿当着自己人的面,以地阶中期的实力对上玄阶后期的方扬本就不光彩。
可偏偏在这么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李云寿竟然连攻不下!虽然方扬被打的很惨,屡屡表演空中飞上,鲜血像不要钱一样的大口大口往外吐,但是总能及时的爬起来,躲过必杀一击!
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在方扬这里,也已经是达到了极限。除了再次调用风水之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之外,另一个倚仗就是八相奇书。
方扬的爷爷给他留下的八相奇书,一半是关于风水玄学的讲解和各类阵法细则,另外一半则是一本武学功法。
八相奇书上所记的武学功法共有八式。一为呼风,二为唤雨,三为撒豆,四为成兵,五为地裂,六为山崩,七为阴阳,八为有月。
第一式呼风,准确的来说,是一种身法。呼之如风,行之如风。惊若娇龙,来去无踪。
方扬脚踩太极,倒踩八卦,在自己的度眼、风水之力、八相奇书齐出的情况下,才勉强能落下不死的局面。
“呵呵,从我一出生,就有很多人想要我死。可惜,我还是完好无损的活到了现在。”方扬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依稀还带了一些内脏碎渣!
傻子都能看的出来,方扬现在是用生命在硬撑。他的伤已经非常重,估计最多三个回合,他必死无疑!
李云寿自然也看的明白,面露狰狞之色:“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老子现在就送你下地狱!下辈子记得不要再这么嚣张!”
李云寿身体滴溜溜的一转,便到了方扬的身边。虽然方扬通过黄金眼,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动作,可是受伤太重,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还没有来的及做出反应,李云寿蒲扇般的巨掌,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向方扬的头上落下!
“李云寿!你好大胆!”龚汉元看的眼里,急在心里。
有心相救,可是却被杜得江死死缠住:“老龚,你的对手是我,不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吧?”
眼看方扬就要被李云寿毙于掌下,一根拂尘,突然凭空出现,正好卷在李云寿的巨掌之上。
一卷一引,李云寿收手不住,重心已失,跌跌撞撞的向前栽倒,一道人影,出现在方扬身前,一身道袍无风自动。正是方扬的师父安洪涛!
方扬看到安洪涛出现,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虚弱的叫了一声:“师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看到自己的徒弟被打成这样,就算是一向以喜怒不形于色著称的安洪涛也不由得怒冲冠。目光冰冷的看着李云寿:
“麻衣脉好大的气势呀!竟然连我青城山的弟子都敢痛下杀手!却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今天的事,老道必将上报宗主,以求公道!”
“安道兄,你不要误会,我和师侄只不过是在切磋而已。”李云寿心里郁闷至极。今天何着他流年不利,连着两次装逼不成反打脸。
安洪涛不惹事,不代表他怕事:“切磋就要下死手吗?既然如此,那么我这把老骨头也陪你切磋切磋!”
自己徒弟都快被人废了,如果还躲起来当乌龟,不是要被同道中人笑掉大牙?
虽然方扬说他自己可以,但是在酒店呆了一阵子,安洪涛有些心神不宁,担心方扬出事,还是赶了过来。
没想到刚上赶到,就看到李云寿痛下杀手!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恐怕就要悔恨终身!
即便是这样,方扬虽然保住小命,但是伤的也是极重,能恢复成什么样,还不知道。
安洪涛这一次是动了真怒,比之前自己受伤还要生气。不给李云寿解释的机会,一抖手中的拂尘,欺身而上!
不要小看那一柄小小的拂尘,那可不是凡物,每一根尘丝,都是由雪原冰蚕的冰蚕丝制成,韧性十足。
被安洪涛的真气贯注其中,每一根尘丝,都如同钢针一般。李云寿哪里是安洪涛的对手!
更何况今天是把老道惹火了,手下更不留情。只是三招,拂尘一带,一掌印在李云寿的天灵盖上!
“啊!”李云寿只来的及出一声惨叫,便倒地身亡。
所有人都被眼前生的一幕惊吓了,谁也没想到一向以好好先生示人的安洪涛会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杜得江退出战团,脸上阴晴不定,略带颤声的说道:“安道兄下手是不是狠了点?李云寿虽然有错在先,可毕竟是麻衣脉的长老。
就这么将他立毙在此,传回麻衣脉,恐怕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吧?就算是青城山家大业大,也要给个说法!”
安洪涛冷笑道:“说法?你们还要什么说法?先是伤我在先,又要杀我徒弟,夺我产业。
堂堂三脉一门,四大世家,什么时候做起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我到要看看,就算是闹到宗主那里,你们能说出什么理!”
“我们走着瞧!今天的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杜得江知道安洪涛的出现,改变了整个战局。再坚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放下两句狠话,杜得江就想带人离开,安洪涛现在全副心思全在方扬的伤势之上,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不过一直站在旁边的龚汉元却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伸手一拦:“等一下,杜兄,在我的地盘上耀武扬威的耍够了?想要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也要留下点什么?”
杜得江的脸色有些难看:“龚汉元!你不要欺人太甚!”
刚要再几句狠话,一名手下急急的赶到杜得江的近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变的难看至极。看来龚汉元东海这边的人都已经赶到门外了。
良久,杜得江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要怎样,才肯让我们离开!”
龚汉元目光在杜得江带来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毫无表情的说道:“很简单,一人留下一只胳膊,我可以当成什么事也没有生!”
此言一出,杜得江带来的人一片混乱:“凭什么?!我们又没杀人放火!”
龚汉元冷冷的说道:“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弥补!既然做了,那么就要接受一切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