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第三遍响的时候,宴暮夕下楼了,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两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睛跟x光射线一样,恨不得穿透他的骨头。
“衣服呢?”宴暮夕伸手。
这次,詹云熙可不傻了,为了不再关在外面,一个箭步冲进来,不急着递衣服,而是先使劲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嗯,暧昧好像有,但不像大战三百回合的气氛。
邱冰也跟进来,关上门后,眼神犀利的环视了一周,最后看着那沙发,表情古怪的变了变。
“少爷,您还好吧?”詹云熙找不到蛛丝马迹,就盯着宴暮夕裸露在外的身体,草莓印呢?抓痕呢?难道少夫人太含蓄,所以什么都没留下?
宴暮夕焉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抱臂冷笑,“你觉得我这样子好不好?”
“呃?”詹云熙拿不住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了,少爷这样子可不像是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的啊,他眨巴下眼,“难道您和少夫人并没有那个那个?”
他比划了两下手,问的很委婉。
宴暮夕眯起眼,“瞧不起谁呢?我要是和泊箫那个那个了,现在能结束?”
詹云熙嘴巴抽起来,少爷真能吹啊,这都进门一个多小时了,就算结束战斗也已经很彪悍了,怎么就变成瞧不起您了?
“少爷,那您就是没有呗?”
所以,才欲求不满的找茬。
宴暮夕哼了声,鄙视道,“没有的话,我为什么要洗澡?”
“啊?”詹云熙懵了,“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自己想。”宴暮夕掀开他手上的盒子,从里面拎出一件衬衣就穿了起来,这是他常在车里备着的,以防不时之需,扣扣子时,想到什么,眼眸一荡,以后是不是也得多准备套女装放在车里?
穿完衬衣,宴暮夕解了围在腰上的浴巾,詹云熙和邱冰很有眼力见的默默转身,身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俩人各有所思。
宴暮夕穿戴整齐,又去了浴室。
趁此机会,詹云熙低声问,“阿冰,你说少爷和少夫人到底有没有那个啊?”
邱冰摇头。
“没有啊。”詹云熙的语气似有些遗憾,“白激动一场,还以为少爷的处男身破了呢……”
不等他说完,邱冰忽然道,“不过,少爷应该有很大的突破了。”
“什么意思?”詹云熙激动起来,“你指的突破是什么?少爷难道没吃上肉,但尝到肉汤了?不对啊,那也用不着洗澡啊。”
邱冰看他这不开窍样的蠢样,都懒得给他解释了。
詹云熙百爪挠心的碾磨他,“说啊,阿冰,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就告诉我呗,大不了我以后不再欺负你……”
邱冰鄙视的看他一眼,你也有得有那个本事欺负,不过到底被他缠烦了,于是,指了指沙发,沙发上虽被整理了下,但还是能看出一点被蹂躏的痕迹。
可詹云熙的眼力没邱冰毒辣,他没觉得沙发有什么异常,“沙发怎么了?”
邱冰彻底不理他了。
詹云熙还想追问,这时宴暮夕从浴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手帕,边走边把绣着睡莲和那个夕字的一面折叠在最外面,然后用手机拍了照,才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里去。
詹云熙见了,都忘了琢磨沙发的梗,好奇的问,“少爷,这是什么?”
宴暮夕脸上那股甜蜜、幸福、满足又得意的表情,不要太浓烈,“泊箫送我的礼物。”
“手帕?”詹云熙讶然,这年头,用手帕的人可以说很少了,纸巾更方便,用手帕的男人一不小心就会被说成是装逼,他还真没想到柳泊箫会用这个来当哄少爷的礼物。
邱冰跟他的反应正相反,他觉得男人用手帕很贵族、很绅士,正式的场合也好,日常用也好,拿出一条手帕比拿出一包纸巾可是体面优雅多了。
少夫人这礼物送的,很有眼光。
显然,少爷也极为喜欢。
宴暮夕是非常喜欢,简直稀罕道骨子里,所以听到詹云熙的话,顿时眯起眼来,“手帕怎么了?也让你瞧不起了?”
詹云熙猛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惊异,不对,是惊艳,呵呵呵,我没想到少夫人会送您手帕,太让人惊喜了,古时候,女子送男子手帕,是私相授受的意思吧?呸呸,是表白的意思吧,呵呵呵,感觉拿在手里好有品味好洋气啊,对不对,阿冰?”
邱冰配合的点了下头,就当怜悯他了。
詹云熙再接再厉,“少爷,我刚才看您的手帕上好像绣着花,还有字,那是少夫人亲自绣上的吧?少夫人可真是对您情深义重哪,这年头,女人有几个会拿绣花针的?”
听到这番话,宴暮夕的脸色总算缓和了,矜持的勾起唇角,可声音就不矜持了,满满都是秀恩爱的得瑟,“没错,是泊箫亲手绣的,一朵睡莲代表她,那个字是我的名字,夕。”
“哇!”詹云熙惊叹着,一半是捧哏的夸张,一半倒也是真的,“我能欣赏下吗?少爷。”
宴暮夕不舍得,便道,“我把照片发朋友圈了,你从那儿看吧。”
詹云熙赶紧点开手机,看到那张照片时,还不觉得怎么着,但看完上面的文字,把他那个酸的吆,要不是怕被揍,他都想捂着牙齿哎吆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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