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沉默让梁玉辰一颗心沉下去,脑海中有根弦断了。梁玉辰掰开洛诚的手,转过身看着他。
没有退怯,他当真的。
梁玉辰捏紧拳头,嘴里又苦又涩的,“回答我,你想离婚吗?”
洛诚望着梁玉辰,眼神带着恨意,“应该问你,你想离婚吗?”
梁玉辰拉下脸,五官扭曲,“要离婚就早点滚!”洛诚自嘲一笑,“你就是这样。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双手猛地掐住梁玉辰双肩,拽在身前,气急败坏说,“你真的爱我吗?你只是口上说着爱,心里呢?我们是夫妻,我
们是最亲近的人。你难受时候把我往出去推,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梁玉辰一掌打出去。洛诚被打中胸膛,身子一颤,却没有放开手。阴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洛诚,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哈泽为我死掉,秋童还失去一个孩子。我能怎么办
?不是你,我不会结婚,我会照顾秋童一辈子!”
如今洛诚质疑她不爱他?或许吧,或许不懂爱的真是她。他什么都懂,可真的懂她吗?
梁玉辰揪住洛诚脖领,红着眼说,“我欠秋童的!你告诉我,我怎么还给她?我不在乎你,我为什么嫁给你!洛诚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爱你吗?
望着一脸绝望的梁玉辰。洛诚紧紧抱住她,刚才说的太过分,“玉辰,我只是太难受。”
“你难受,我不难受?”梁玉辰眼眸垂下去,“分开吧,我们冷静冷静。”
“不行,决不能分开!”洛诚过来就没想着再分手。
梁玉辰自嘲说,“不分开继续生气?洛诚我累了,让我冷静几天吧。”
“玉辰。”洛诚轻轻捏起梁玉辰下巴,“是我混蛋,你别生气了。”
梁玉辰强硬移开视线,不看洛诚。洛诚有些着急,平时挺会说话,现在居然哑口无言,什么都说不出。“玉辰。”洛诚依旧握着梁玉辰肩膀,“我没想过离婚,我就是吓唬你。我就是逼着你,让你清楚你多在乎我。我没有办法,我不想你再推开我。我承认我卑鄙,梁玉辰你听
好了。从决定爱你那刻,我就没想着再退缩。”“我知道你亏欠秋童,你希望秋童找个对她好的。你认为钟桥安不行,钟桥安多出一个女儿。在钟桥安心中,钟文雅才是最重要的。我理解你,我想和你一起面对,一起补
偿秋童。”
洛诚一口气不喘,不敢放开梁玉辰一下,深怕一放开人就不见了。“玉辰,你听我说。微微和秋童谈了,微微和秋童说什么,我没问。但我懂,秋童说通你们,才让你们放弃。秋童是个聪明人,你怕秋童受欺负我知道。可感情是混蛋的,
比我还混蛋。要是回到过去,我依然会选择你。”
“……”
洛诚小心翼翼捧起梁玉辰脸颊,“玉辰你听着。秋童嫁给钟桥安,不幸福我们再阻止。这次我们尊重秋童的选择,好不好?”
话音刚落。洛诚就被梁玉辰堵住嘴。
唇瓣互相贴合在一起,带着啃咬。洛诚回过神,就被梁玉辰推在床上。
夜晚的风有些凉爽清透。大枫说的对,满天繁星就像小白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
楚大枫抱着叶小白躺在屋顶,毯子盖着他们两个。
大枫哥哥怀中好温暖,而且天上好好看。
叶小白喜欢这里,喜欢现在。扬起脑袋盯着大枫看,越看越喜欢,凑过去亲了一口。
楚大枫抿唇笑了,“小白听话。”
叶小白眼睛弯成月牙,“哥哥,大枫哥哥!”声音清脆,奶音奶音的。
楚大枫笑着嗯了一声,“哥哥在。”
“大枫,小白?”陈月声音轻柔,怕突然出声吓到他们。
楚大枫和叶小白齐刷刷抬头,陈月已经坐在他们身边。
“妈咪。”叶小白乖巧喊,直接扑了过去。
陈月抱住儿子,拉着楚大枫坐起来。楚大枫笑着说,“小月,告诉我吧。”
“秋童要结婚了。”陈月也不隐瞒,“梁玉辰很难受。”
楚大枫微楞,回过神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干妈如此失落。
陈月又继续说。“洛诚和她生气,是气梁玉辰推开他。”
楚大枫略微思索,“干妈不是推开洛诚。有些事要自己去面对。”相信这种事,洛诚也该清楚。
陈月冷淡嗯声,“算是吧。大枫,今年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楚大枫笑着摇摇头,“小白,帮哥哥和姐姐亲亲姨夫和姨姨。”
叶小白似懂非懂,“亲姨姨和姨夫吗?”
“对。”楚大枫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
叶小白配合伸出手,和大枫哥哥拉钩上吊,这个还是清楚的。
楚大枫温柔勾起嘴角,揉乱叶小白的头发。小月这时上来,相信干妈和洛诚和好了。和好就行,不然他们也是担心的。
深夜。洛诚吃着巧克力,望着走神的梁玉辰,“玉辰,你吃点吗?”
梁玉辰瞥眼洛诚,提醒,“大半夜少吃,对牙齿不好。”
“偶尔一次。”洛诚凑过去亲亲梁玉辰唇瓣,“玉辰,你想什么呢?”
“想秋童和钟桥安的事。”梁玉辰提起钟桥安有些咬牙切齿。
要不是钟桥安,秋童不会被抢走。
“钟文雅喜欢秋童吧?”洛诚砸吧嘴问,这巧克力太甜了。
“喜欢。”梁玉辰侧身,左手枕在脑袋下,“钟文雅比万西池喜欢东方轩,还要更喜欢秋童。”
洛诚手指拂过梁玉辰脸颊,“那没事了。”就算钟桥安再喜欢钟文雅,也不会伤害秋童让钟文雅难受。
望着脸色漠然的梁玉辰。洛诚又问,“你是怕钟文雅有一天不喜欢秋童吗?”
“不算是。”梁玉辰没否认。
不算是,并非全是!这一点确实担心。洛诚专注盯着梁玉辰,“玉辰,你觉得秋童适合钟桥安吗?不说其他,就说性格。”“不适合。”梁玉辰撇嘴,“秋童适合,微微这种的。”本来打算说哈泽,可哈泽去世了,再说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