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记者正一门心思往前追,前面可是傅司辰夫妇本尊,自从傅司辰公开已婚身份之后,他们夫妇从没合体露面过,这可是第一次。
豪门闪婚夫妇初合体,再掺杂一些疑似三角恋的谜团,绝对是爆点,今晚午夜甚至明天的热搜,预定下了。
正当两人兴致勃勃地往前追的时候,夏雨润突然从旁边一个横踢飞出来。
“哎呀!”记者狠扑在地,吓得不轻,摔得也不轻,嗷嗷叫痛。
特别是胸口的摄像机,“啪”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水泥路上,让他们心疼得不行。
夏雨润开始“趁火打劫”,趁他们嗷嗷叫痛之际,眼疾手快地抽出了其中一部摄像机的内存卡。
两名记者回过神来,立刻大喊:“抢劫,抢劫,救命……”
夏雨润直接两拳头砸了过去,他们直接晕厥过去。
额,手也好痛。
这些狗仔,白天睡觉,晚上开工,有时候跟踪某位明星三天三夜都不休息,作息非常不正常,身体素质都是废材级别的,根本不是夏雨润的对手。
夏雨润没有出声,而是利索地抽出了另一部摄像机的内存卡。
临走之前,她拍了拍昏迷在地的记者的脸,还探了探鼻息,气息有力,呼吸顺畅,没大碍。
她往后朝傅司辰一挥手,撒腿就跑。
两人跑出了巷子,跑到人声鼎沸的步行街上,夏雨润手里拿着两张内存卡,得意地向他炫耀,“好了,解决了。”
在这件事上,傅司辰是佩服她的,还没来得及担心她,她就把事情给办完了。
他以前吃过狗仔多少亏啊,发过律师函,也上过法院,但是,这些八卦媒体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完了继续跟踪、偷拍、造谣、生事。
而今天,事情从源头上就解决了,快、狠、稳、准,他不佩服都难啊。
夏雨润回到了美甲店,傅司然已经在贴装饰亮片了,前前后后也就半个小时而已。
“你逛了那么久怎么什么都没买?”眼神一晃,她都有些懵了,“咦,哥,你怎么来了?”
傅司辰就跟转性了似的,忽然温和地笑起来,“做指甲呐,做完了吗?”
“……”怎么感觉阴森森的?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吗?“呵呵呵呵,快了快了,但是嫂子还没做。”
傅司辰讨好地揉捏着夏雨润的肩膀,把她按坐在椅子里,“做,做,做,你们开心就好,我买单。”
傅司然久久不敢答话,这是带着哥哥的人皮面具的顾申吗?
夏雨润朝店员挥挥手,“谢谢,我不做了,给她做快点。”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很不好,脸上就写着“生气”两个字,很明显,这是小两口吵架的节奏啊。
从美甲店出来,司机都惊呆了,大少爷怎么也在?
“哥,我们还准备去吃宵夜呢,你是怎么个情况?”
傅司辰干笑了一下,说道:“乖,回家了,我们还有事,改天请你吃宵夜。”
傅司然识趣地闭了嘴,咱也不敢多问,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人群忽然聚集起来,大家都往前面跑。
夏雨润和傅司辰对视一眼,不应该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那也不应该是后边,而不是前面啊。
“诶,请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她拦了一个妹子询问。
妹子双眼放光,说道:“我也不知道,听她们都在喊是楚天行。”
昂?夏雨润一脸茫然。
傅司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兴奋起来,人就跟离弦的箭似的,一下子跑了出去,“哥,你们先回,我追星。”
“追什么星,你给我回来。”傅司辰不明所以。
但是,傅司然早就跑进了人群,哪里喊得回来?一听到爱豆的名字,追星女孩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傅司辰:“刘叔,跟上她。”
刘叔:“是。”
夜渐渐深了,大街上也渐渐没那么热闹了,夜风微凉,习习吹来,傅司辰立刻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动了一下肩膀想要挣脱开。
“别动,会着凉的,”他按住她的肩膀,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生气,我可以解释的,好歹你得听我解释一下吧?”
夏雨润愤愤不平地说道:“要不是我第六感强烈连夜出来找,我还撞不上你们私下幽会,那记者拍到的就是你和安慧孤男寡女,丛林谈心,呵,不好意思哦,打扰你们幽会了。”
“她说有工作上的疑惑想问我,我才出来的,我跟她时时刻刻保持着距离,只因为她是道寻的代表,以后还要共事,所以我才同意出来。”
“道寻有代表,傅氏就非要你本人出面吗?工作上的疑惑在工作时间解决,何必要放到私下?她总是用工作的理由占用你私人的时间,你不但不拒绝,还答应她,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也有私心呢?”
“……”
“她说我图你的钱还是图你的脸,是啊,我到底图你什么呢,在外面我好歹还有自己的名字,在你家我就是一个透明人。谁图谁的还不知道呢,她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而你,还给她评判我的权力,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夏雨润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一通控诉,傅司辰根本来不及思考,在感情的世界里,女人想得远远要比男人想得要多,要远,要深。
“我警告你傅司辰,你再有权有势你也是我的丈夫,我再渺小卑微我也是你的妻子,在婚姻关系里我们就是平等的,我不接受我的丈夫对我有任何形式的出轨,精神出轨也不接受,暧昧也不行,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傅司辰有些无奈,也有些无助,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话,“我没有,绝对没有。”
“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你就是这么做了,是你给了她让我误会的机会,我小气,我记仇,这一笔我已经记下了,你再解释都没用。”
“……”
夏雨润一个劲地往前走,身上的大西装对她而言就像一件披风,衬着她的怒气更加张扬。
傅司辰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他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谁解释,现在解释了,人家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