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评估的结果,金宏泰花了二百多万买下了这座矿山。接下来的事儿少不了请客送礼打点一番,那个领导、那个部门也少不了,单是这一项下来也得大几十万。
而且办理开采证也要一二百万,还得去市里跑手续,很麻烦的。如果是矿山的储量小,偷偷开就行,来人检查就关掉。但是储量大,够他开三四年的,不能冒险。
金宏泰一边疏通各种关系,一边购买矿山设备。设备比较简单,什么破碎机、球磨机,和铁矿选厂的设备大同小异。金宏泰对附近选厂的设备门儿清,买了一套二手的回来。设备安装好后,矿山的开采证还没有办下来就开始生产,这叫先上车后补票,只要关系好没人查的。
金宏泰给了梁惠凯百分之十的干股,算是对他发现矿山的报答。通过这一阵儿跟着金宏泰跑关系,梁惠凯知道开矿也不易,坚决推辞不要。金宏泰说道:“我的钱够花了,也没有更大的野心,而且你哥是国家干部,也不需要花什么钱,钱多了就是个数字。你正是事业起步期,需要资金的,就别推辞了。”
梁惠凯说:“我总觉得心虚呢!”金宏泰则想,你和我女儿生了孩子,也算是半个女婿了,拉你一把也是应该的,说道:“心虚啥?你若是有钱,这个矿山还能轮到我来开?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谁和钱有仇呢?既然老板坚决要给,那就不客气了。当然,矿山的开采也顺便承包下来,自己是股东押金也省了。梁惠凯把几个矿山的人重新调配,赵老四主要负责金矿和长石矿的生产,杜丁国去负责两个铁矿的生产。其实,只要生产正常起来,都是按产量挣钱,根本不用再安排人专门负责。但既然是兄弟,有钱一起挣,这样他也能甩开手,几天不在也耽误不了事。
闲暇下来,才注意到早已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丝绦拂堤,和风习习,处处洋溢着春的气息。梁惠凯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自己现在才是名副其实的小老板了吧?
这一阵儿只顾跟着金宏泰跑矿山的事儿,天天吃吃喝喝,醉生梦死,当接到钟灵的电话时,才想起来很长时间没给她打电话了。钟灵问道:“近来怎么不汇报思想工作?是不是开小差了?”梁惠凯说:“丫丫,这一阵儿太忙了,正准备给你汇报呢——哥也当老板了,当然是小老板,哈哈。”
钟灵听后自然高兴,说道:“有进步!不过,工作再忙也要定期给我汇报思想动态,知道不?”梁惠凯说:“下次一定注意!主要是这一阵儿天天喝酒,耽误事。”钟灵说:“好吧,这次原谅你。不过,你前妻有麻烦了,想在咱们家躲几天,你看行不?”
梁惠凯疑惑的问道:“她能有什么麻烦?还得躲着?”钟灵悻悻的说道:“死性不改呗!被人家雇主的女人追到她们的公司,要揍她!你说你当初怎么就能看上这个人物呢?”梁惠凯马上明白了,肯定是和雇主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
过年的时候,刘翠花应聘了一个照顾老人的临时活。这家要求倒是不高,卫生大致过得去就好,只是主人在她面前时时体现出“优越感”来,让她的自尊心常常受挫。
小区里的好事人,见老两口带着一个漂亮的年轻人,就问:“这是你家的亲戚?”老太太虽然话说不清楚,但也是一副居高临下、傲娇的神态:“女儿给找的小保姆。”
刘翠花在家政公司时间长了,知道家政保姆市场虽然人丁兴旺,但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每个做保姆的人似乎都有不得已的原因——或婚姻不幸、或文化层次太低、或过于贫困等等。所以,刘翠花自觉的低人一等,不愿在外人面前被称作“小保姆”,但是没办法呀,谁让自己是保姆呢?
这种自卑的心里,让她变得更加敏感。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老太太嫌她没规矩,不太高兴地多看了她几眼。刘翠花生气,以后都是自己去厨房吃,从不和老头老太太一起吃饭。
老头老太太做事不够大气,经常分半个苹果、梨之类的给她,总把“我们老俩口吃不多”放在嘴上。吃饭更是如此,特别是晚饭,老人只喝粥、吃点生菜蘸酱之类的。老人岁数大了,确实吃不多,但刘翠花正值壮年,怎么行?经常吃不饱,晚上回去还得加点夜宵。
本想着过了年就不干了,重新找一家,谁知这家的保姆过年以后没回来,女雇主便想着把她留下来。女雇主回来以后刘翠花也能吃饱了,男主人是一家耐材厂的业务员,经常出差,而孩子上大学,所以刘翠花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想着这家人除了小气点儿,其他的还可以,正好自己又没找到更合适的,就留了下来。
年后的业务比较少,男主人在家的时间倒是多了起来,他也不用长期坐班,没事就在家里玩玩电脑,日子逍遥自在。
古人总结的精辟:饱暖思××,饥寒起盗心。跑业务的人经常陪着客户花天酒地,那有几个老实的?这天刘翠花在做卫生,男主人看着青春洋溢的刘翠花,那是的黄脸婆能比的?心头不免有些悸动,装作起来倒水,故意蹭了她一下。
刘翠花也没在意,还以为是他不小心呢。男主人见刘翠花没什么反应,心思活络起来,拿出一盒巧克力要送给刘翠花。刘翠花不爱吃巧克力,推辞道:“谢谢先生!但是我们不允许拿客户的东西,还是不要了。”男主人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收着吧,你要不爱吃,回去给姐妹们吃。”
盛情难却,刘翠花就收了起来。此后,男主人便开始趁没人的时候时不时的触碰刘翠花的身体。连着几次,刘翠花注意起来了,看着他如饿狼一般的目光,她哪能不知道男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