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云宗坐落在昆仑山顶峰的玉虚峰,山峦高嵩常年云雾弥漫,且灵气充盈,是修真界的一块灵气宝地,数千年来剑云宗于此出了不少世外高人。
其中近代来说,吴恒毅最为人津津乐道,毕竟是当今修真界的绝世天才,几乎接近神话的存在,很多人都想一睹他的风采。
然而,这位高人却很少登堂入室,就连这次大寿的盛宴,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陆陆续续的进入玉虚峰,映入眼帘的就是气势宏伟的建筑,看上去不少于数千年的历史,古朴且透着庄严肃穆,就连花草树木都浓郁茂盛,不似昆仑山的常年积雪,倒是令人惊讶。
玉虚峰已经被削去的山尖,用以建筑剑云宗,可以想象这场浩大的工程,前辈们所化的心血,确实好大一副手趣÷阁,令人内心无比震撼。
因为寿宴还在次日,所欲陆瑶特殊给周游等人安排了房间,而且都在她住处的附近,至于心思就不言而喻。
“这位少宗主,对你倒是关心之至啊。”
韩真真一屁谷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瞥了眼周游,一张脸就没和善过。
对付掉进醋坛子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周游冲她“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对韩雪道:“雪儿,我饿了,能不能帮我弄点吃的啊?”
韩雪看了眼更是醋意盎然的韩真真,嗔怒道:“请叫我韩副总管,至于恶了你自己想办法,我又不是你的吓人,少使唤些。”
周游翻了个白眼,突然问:“总管就总管,怎么老是副总管?
而且韩棠前辈都不在了,难道还得整个总管大人?”
韩真真没好气地道:“四师伯虽然不在了,但是父亲说过,他永远是百草宗的总管。”
周游点了点头,想来韩坤还是很尊重韩棠的,虽然两人当年因为儿女情长之事有了隔阂,但彼此之间的兄弟之情,怕是不曾变质过。
韩真真还想接着说些什么,这时候陆瑶敲门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眼周游点头示意,然后才对韩真真道:“少宗主,师尊有请。”
韩真真凝眉微蹙,楞了一下道:“宴席不是明天吗?
为什么现在要见我?”
周游也是觉得很是奇怪,三人对视一眼之后,周游才看着陆瑶,道:“宗主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瑶摇了摇头,回答道:“师尊没有明言,只是问我百草宗的人是否上山,并吩咐说若是来了,就带去有说点事情。”
周游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肯定是关于十年之约一事,看了眼两难之际的韩真真,笑着道:“那我陪着少宗主走一趟吧。”
眼下屋子里有着两位少宗主,称呼上总有些别扭,周游又补充道:“真真,我陪你去见宗主。”
有了周游的陪伴,韩真真心里的慌乱少了些,也多少有了点底气,在陆瑶的带引下,很快就到了吴恒毅的练功房,只见陆瑶先是禀报一声:“师傅,百草宗少宗主已经带到。”
石室的门忽然“哗啦”一声,接着是无人自开,陆瑶才带着周游二人进入了石室。
石室并不算宽大,却还有些阴暗,只有头顶的天窗有着光线照下来,而光线下盘膝坐着一位白发老者,因为背对着三人无法看清楚面容。
白发老者穿着一身暗黄色的道袍,等到石室的石门自己关上才缓缓起身,转身过来才看清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以面容判断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但是一头白发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陆瑶行了一礼之后才移去了一旁负手而立,表情满是恭敬之色,想必眼前的就是她的师傅兼义父——吴恒毅。
吴恒毅的一双眸子深邃的像是汪洋深水,皙白的皮肤透着红光,看到二人的时候显然有些失望,将视线放在韩真真的身上,道:“你是真真?”
这样的称呼显然是让韩真真觉得有些诧异,连忙行礼道:“晚辈韩真真,拜见宗主。”
“算起来已经有十年未见了,想不道一转眼就是这般大了。”
吴恒毅此话显然是对岁月如逝有着感叹,有接着问:“你四师伯为什么没有来?”
韩真真闻之不免勾起了内心的伤怀,道:“四师伯已经在前几日与世长辞了。”
吴恒毅闻言,身子明显是颤了一下,随意一双眸子尽显难以置信之色,缓了半晌才轻叹一声,尽显悲伤地道:“不想比老夫还走先一步。”
吴恒毅略作伤怀之后,将目光投向了周游,微微愁眉地看了半晌。
还不等吴恒毅发问,周游连忙拱手,恭恭敬敬地道:“晚辈蓬莱门主,周游,拜见宗主。”
吴恒毅眼中散出一道精光,在周游身上停留半晌,才点头道:“不错,难怪能够在修真界名声大噪,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周游被夸得心花怒放,却也加以收敛,笑道:“前辈过誉了,比起宗主年轻时候,我这不值一提。”
对于周游的谦虚,吴恒毅只是淡淡笑了笑,接着对韩真真道:“你四师伯临走之际可曾提到过老夫?”
韩真真眨了眨眼睛,眼中尽是犹豫之色,偷偷瞄了眼周游,想询问他的意思。
吴恒毅却咳嗽一声,道:“有什么不妨直接说,不用吐吐吞吞的。”
面对这吴恒毅,虽然他语气甚是柔和,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一下就打断了韩真真询问的心思,只能如实说道:“四师伯只是临终没了提到了您一句。”
吴恒毅显得很是激动,立即询问:“他究竟说了什么?
你快说。”
韩真真看了眼身旁的周游,才道:“将来你会是超越吴恒毅的惊世天才。”
吴恒毅眉头皱的更紧了,盯着韩真真问:“他是对谁说的?”
韩真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周游。
吴恒毅看着周游半晌,忽然笑着问道:“周门主,你跟韩棠是什么关系?”
周游被闻的一愣一愣地道:“我跟韩前辈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并未深交。”
吴恒毅深深看了周游一眼,问道:“那韩棠可曾跟你提及过十年之约?”
周游心里猛然一惊,摇头道:“韩前辈并未提及此事,晚辈也是初次听闻,不知道十年之约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恒毅深吸了一口气,道:“十年前,老夫跟韩棠相约一战,只是老夫落败一招,并约定了十年之后再战。”
“宗主败了?”
周游很是意外,据他所知十年前那一战,可是韩棠败了,顿时变的迷茫起来,不清楚这其中究竟还有着怎样的秘密。
吴恒毅并不为周游的惊愣而惑,笑着道:“是不是很意外?”
周游点头道:“据晚辈所知,当年那一战是宗主胜了,整个修真界都是这般传言,但宗主为何说自己败了呢?”
吴恒毅眼中露出一丝惋惜之色,道:“其实当年那一战算得上是平手,至于传言是这么说的,可能是韩棠无心于胜负,也就没过多解释,而当时的我虚荣心所至,没有勇气站出来言明一切。”
“既然宗主也说了是平手,为什么又说自己败了呢?”
周游还是心存疑虑,看着吴恒毅的脸色,问道。
吴恒毅沉默半晌,才道:“当年那一战,虽说只是平手,但是如果接着再战,老夫迟早会摆阵的,因为韩棠才配得上绝世天才的称号,只是关键时候,他居然叫停,当时我以为他是无力再战,后来我才知道,韩棠在下山时,斩杀了当年声名狼藉的大盗张恒。”
张恒的名字于十年前那可是令人心悸的存在,据说一把连环刀下有着数千亡魂,但此人不但修为高深,更是狡猾至极,当时整个修真界都对其下了追杀令,然后却依然活跃在修真界,可见他的修为是多么恐怖。
吴恒毅接着道:“等我想明白的时候,外界的传闻已经人尽皆知,老夫实在惭愧的很……”“宗主其实不必自责,四师伯后来谈论那一战的时候,也很佩服宗主,一直都说您才那个绝世天才。”
韩真真适时插上了一句,给了吴恒毅足够的心灵慰藉。
吴恒毅轻叹一声,道:“本以为十年之后可以分个胜负,若是他胜了就可以还他名声,没想到竟然是英年早逝,他是怎么死的?”
这倒是难住了韩真真,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且关于韩棠的死,还存在着许多的谜团,韩真真更不能毫无避讳的回答,沉默半晌,道:“四师伯……”她还是遍布下去,偷偷看了眼周游,道:“宗主还是问周门主吧,此事他知道的最是详细。”
吴恒毅忍不住愣住,想不通百草宗的事情为何还要一个外人回答?
但是韩真真既然如此说了,吴恒毅也不能勉强她,只能问周游:“周门主,还请为老夫解惑。”
周游一脸懵逼地瞪了眼韩真真,什么烂摊子都随便甩,整个一个头大,长叹一口气稍作思量,笑道:“宗主,这个其实一言难尽,当时是韩前辈跟百草宗宗主两人之战,貌似是韩棠前辈不忍下手,而韩宗主失手,才酿成了悲剧。”
吴恒毅闻言甚是惊讶,道:“他们只见怎么会打起来?”
周游也不好作答,只能挠了挠头,道:“这个晚辈就不清楚了。”
吴恒毅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问:“听说周门主在山下斩杀了天宝阁的阎老宗主,你们之间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周游点头道:“因为我杀了他的孙子,只不过那也是罪有应得,毕竟勾结域外天魔,是死有余辜。”
吴恒毅却是猛然一惊,道:“域外天魔十几年前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勾结域外天魔的?”
此事说来话长,周游没有详细解释,而是道:“据在下所知,域外天魔不久将会重归人间,而且更是渗透了各大宗门势力,比如百草宗,九圣锋以及赵家大院,还有天宝阁,域外天魔还真是无孔不入,宗主还得小心为上。”
这几个宗门在修真界也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地位,而魔教居然都插手进去,想必是有着更大的预谋,吴恒毅身为修真界的领袖人物之意,也闻之惊心,皱眉道:“周门主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周游笑着道:“在下也只是无意之间发现的,但魔教太过狡猾,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吴恒毅突然问:“听说你跟阎老头那一战,他曾使用了承影,现在何在?”
周游看了眼一旁的陆瑶,轻声道:“在下当时得到了承影,只是觉着用不着,所以将它送给了少宗主作为防身之用。”
吴恒毅瞧了眼一旁红着脸的陆瑶,接着道:“承影就是域外天魔当年的兵器之一,算得上是魔教之物,阎老头既然手中有承影,你的话也就假不了,想不到阎中天也跟魔教有着勾结,看来这次魔教的动作将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