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凌源误会了葛一丁,可凌如墨并没有否认,只是咯咯笑了起来,“爷爷,他叫葛一丁,跟我姐姐是同班同学!”
凌源明显愣了下,才从书桌后面站起来,把葛一丁让到书桌对面的沙发上,“一丁同学,既然跟我们家如雪是同学,那以后你们可要互相帮助啊!”
凌源有些敷衍的话,在葛一丁看来,越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葛一丁笑了起来,“爷爷您好,我会照顾好凌雪同学的!”
葛一丁的回答,让凌源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脸上带起一丝干笑。
一旁的凌如墨也听出来自家爷爷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忙解释道,“爷爷,葛一丁可是精通法术的,您可不能小觑我这位朋友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凌源这才明白过来,凌如墨为什么会带葛一丁过来。
凌源的脸色很不好看,坐进沙发里,半晌没有吱声。
就在凌源沉默这个功夫里,商可染已经悄悄把凌家的别墅大致转了一圈。
“夫君,这凌家别墅里的气息有些不对,只是我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也没有察觉到有任何鬼魅邪祟之类的踪迹!”
能够让鬼神级的商可染都无法察觉到的异常情况,就有点意思了。
不论是鬼魅还是邪祟,只要藏身在这里,就肯定可以寻到一丝痕迹的。
商可染既然说没有找到任何踪迹,那就意味着,这里的气息异常,并非鬼魅邪祟造成,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凌如雪那双红舞鞋上的鬼魅留下的残余影响。
紧绷着脸色的凌源,忽然神色一缓,长叹了口气,才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对面的葛一丁,问道。
“你是为了我们家如雪来的?”
葛一丁也有点意外,没料到凌源这么直接。
随即笑道,“倒也算不上是专门为她而来,不过如墨跟我提到了凌如雪的那双红舞鞋,加上我对那东西有点兴趣,所以,还请您不要有所隐瞒,或许我也能帮凌如雪摆脱眼前的困境!”
“你能看出我们家如雪现在已经陷入困境?”
凌源神色瞬间绷紧,转眼间又放松下来,“也是,如果你没有看出如雪的状况,也不会有勇气来我这里询问详情,既然你有这个想法,跟你说说也无妨,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那双红舞鞋非比寻常,若是你实力不够,切记不要莽撞行事!”
凌源到了这会儿,才显得像一个正常的老人家。在给葛一丁说之前,之所以提醒这么一句,也是看葛一丁太过年轻。
葛一丁倒也不避讳这个,只是笑了笑,“请您尽管放心,我会小心考虑的!”
凌源既然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葛一丁,其实也是因为心中已经逐渐升起的悔意。
最初,凌如雪在老家收到那双鞋的时候,凌源只是觉得那双鞋有点不吉利,毕竟是死人留下的,可是后来见凌如雪的舞蹈天赋爆棚,凌源对凌如雪多了几分期待的同时,对于那双红舞鞋的存在,也开始刻意的去忽视其存在。
只是没想到,凌如雪冷淡的态度愈演愈烈,到了最近,甚至连自己最亲的爷爷都毫不理会。也是最近几天,凌源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决定,错了。
心里有了悔意,才和凌如墨提过几句。
也正是凌源后来的态度,才有了凌如墨邀请葛一丁帮忙的举动。
凌源情绪有些低落,“后悔啊,若不是我当初贪念作怪,也不会让如雪越陷越深,到现在一刻都不离那双红舞鞋,是我害了如雪啊!”
凌源的连声叹息,让葛一丁也有些无奈,苦笑了声,“您也不用太着急,我见过凌如雪的状况,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如墨,回去之后我就会好好琢磨下,怎么解决那双红舞鞋!”
“那就谢谢一丁啦!”
凌源面带感激,两只手拉住葛一丁的手。葛一丁甚至能够感觉到,老头手指的微微颤抖。
“凌爷爷,既然我已经决定帮凌如雪解决那双红舞鞋的事情,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双红舞鞋究竟是什么人的?还有,您提到那个舞鞋死去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一提到红舞鞋的主人,凌源的身体,没来由的颤抖了几下,眼神里也流露出几分惊惧的神色。
平定了下心神之后,凌源才说道,“其实那双红舞鞋,就是我老家一个女孩子留下的,论辈分的话,应该算是我的侄女辈,如雪好如墨,要叫她姑姑的。十年前,我那个侄女,凭借极佳的舞蹈水平,原本已经考入山城的一所艺术院校,结果因为我族弟一家的反对,这丫头一个想不开,就自杀了,只留下那双红舞鞋。”
凌源所说的来由,听到葛一丁头皮一阵发麻。
虽说葛一丁对这类邪性事物了解的并不多,可在葛一丁身边,还有商可染做参谋。
凌源刚刚说完,商可染便说出了她的猜测,“夫君,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红舞鞋就是凌如雪变冷漠的罪魁祸首,而且我可以断定,这双红舞鞋上,一定有鬼魅邪物寄身,至于这邪物究竟是什么来路,还要等真正见到她的真面目才能确定!”
葛一丁微微点头,才对凌源说道,“凌爷爷,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具体怎么解决这红舞鞋的事情,我们随时联系!”
凌源点了点头,“多谢一丁,一切还要量力而行!”
谢过葛一丁,凌源才又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不是专门为了如雪来的,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只要是我能解答的,知无不言!”
这次,没等葛一丁说话,凌如墨就抢着说了出来。
“爷爷,您知不知道荀佑安手上那串五铢钱?”
“知道啊,他还给我看过呢!”
说到这,凌源目光转向葛一丁,“你是想要这串五铢钱?这个好办,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他送过来!”
葛一丁连忙摇头,“凌爷爷,我不是想要,只是想知道,那串五铢钱究竟出自什么地方,您能判断出来么?”
凌源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自信的笑意,“也是巧了,五铢钱有很多样式,荀佑安给我看的那一串,我还刚好就知道是从那座墓里取出来的!”
凌源这话一出口,葛一丁顿时坐直了身形,葛一丁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商可染情绪上的强烈波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