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事关体面(1 / 1)

王悦然一直跟着温顾后面走,她生怕温顾跑掉,便给表哥商祺打电话,说是抓住了温顾这个狐狸精,现在正要去抓谢江郎,需要支援。

商祺说:“你别闹了,我刚才打电话问过谢江郎了,他现在在酒吧里喝的烂醉,我正在去接他的路上。”

商祺每天的工作压力很大,连环杀人案迟迟尚未告破。上头催促,媒体各种跟踪报道,社会舆论各种各样。商祺有时候就在想,从前青藤在,这些压力都是青藤顶着,真好。现在青藤没了,他真是有苦难言。

而操心工作就算了,还要操心表妹的家庭大事,成天当和事老,从中调停。

王悦然说:“你确定江郎现在在酒吧?”

商祺无奈地说:“你现在就去酒吧,我们到那里会和。”

王悦然点点头,说:“好。”她挂了电话,心说,没想到这次消息错了,那群不中用的东西盯梢都能盯错。

王悦然转过身,不准备跟着温顾走了,她要去酒吧找谢江郎。

此时。

四周的空气似乎微微凝固,温顾停下脚步,回过头,阴测测地说:“王悦然,就这么算了?”

“你还想怎么样?”王悦然她恨不得一把抓住温顾,把她搓烂,把她的骨头碾碎,可是,温顾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温顾,她在谢家丢尽了脸面。

因为温顾,她的丈夫谢江郎打了她,骂她是蠢货。

因为温顾,她刚才在酒店里出尽了丑。

这一切,都是温顾给她的羞辱。

可是,现在,她没有理由对温顾动手了。

温顾说:“我嘛,喜欢讨债。”

温顾身后,是谢江郎送给她的保镖,一共五个人,各个都是练家子。

这些人,曾经是保护谢江郎的,现在,变成了温顾的手下。

王悦然恨啊,恨得咬牙切齿,她说:“温顾,你想干什么?”

温顾说:“动手!”

温顾一声令下,王悦然被五个保镖抓进了车里。

一阵咿咿呀呀之后,王悦然从车里出来,求饶道:“温顾,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温顾挑眉:“以后,都不敢了?”

王悦然抓住窗户的边沿,说:“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你半个字的坏话了。”

温顾满意地点点头,让保镖撤了。

王悦然开着车离开之时,她说:“温顾,算你狠。”

“有空,常来找我啊!”温顾笑眯眯地说,她坐进保镖的车里。

刚才对王悦然动手的保镖,有些担心的说:“温小姐,你说我们刚才挠王小姐的脚底板,到时候王小姐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嗯,有可能,要不,我给你们一笔钱,你们回老家躲躲?”温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保镖说:“别啊,温小姐,我们做保镖的,哪能说走就走。”

是啊,就和古代的将军一样,回老家只有两种可能,各为其主战死,年迈退休解甲归田。

温顾其实并不太喜欢保镖成群,前呼后拥,之前狗腿子一帮,是大家年轻的时候玩在一起很开心,年纪越长,被人围着,就会让她觉得很有压力。

而保镖这样的行业,有着太高的危险系数,如果雇主身处险境,自己就得扑上去挡枪,这就是保镖。

嗯,其实,温顾只是抠门而已,养一群保镖,开销可大了。

……

最近,京城的医学院之间,在默默流传一个故事。

说是温顾作为一个小门小户的三线小城市的姑娘,能够拥有今日的产业,是因为她修炼一种邪术。你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只要和温顾作对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甚至还有一些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温顾修炼的这种邪术,需要用活生生的祭祀,失踪的人,就是祭祀品。

温顾刚从学校出来,便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她激烈地挣扎着,渐渐失去了意识,手脚垂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顾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绳子用的是牛筋材质的,十分结实。椅子是石头材质的,很重。她环绕四周,这里,看起来像是一间民宿。

在京城旅游景点众多,民宿众多。

一年新增营业的民宿,不知道有多少家。

温顾喊了一声:“有人吗?”

一个带着牛皮纸头套的人,从举着一把菜刀,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温顾看向那个人,个子不高,着装和步伐体现出明显的男性特征,嗯,是这个人了。

举着菜刀的男子,他挥了挥手中的菜刀,说:“你好,温顾,我知道,你已经很了解我,我也很尊重你,今晚,我们一起吃晚饭。”

他说着,便转身进了房间。

温顾猜想,那里,应该是厨房吧。

挑选一间这么有格调的民宿吃最后的晚餐,他现在是越来越有仪式感了。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

厨房里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那个连环案杀手,已经做好晚饭了,他把碗筷摆好,准备和温顾一起吃晚餐。

他说:“温顾,吃饭吧。”

温顾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早就已经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只是,她还是需要确认,她说:“你知道我叫温顾,也知道我了解你,那么,你可以不用带头套了,楚辞。”

楚辞见温顾已经将他的名字说了出来,他一把扯掉了头上戴着的牛皮纸袋。

他说:“温顾,你知道吗?你的确做过很多好事,所以,当你们苍顾好几次被查封,我还为你祈祷过,祈祷你能平安度过。可是你呢,你为了能够收获名利,居然使用活人祭祀,你真是蛇蝎心肠!死不足惜!”

温顾说:“楚辞,你道听途说,便要当真,未免,对我要不公平了吧?”

楚辞坐在椅子上,十分慎重地说:“温顾,我十分尊重你,不想你和其他人死的一样草率。另外,我不是道听途说。”他拿起了筷子,继续说,“我查了那些和你相关的人,的确是失踪的失踪,死的死。这些年,你杀掉的人,不只是这些吧。”

温顾笑了一声,她说:“如果你真的十分尊重我,我希望。你能听一听我的故事,如何?”

楚辞饶有兴致地说:“好啊,洗耳恭听。”他没有想到,温顾竟然会给他带来这样的惊喜。

温顾说:“这个故事,可能过于荒诞离奇,简单来说,我是一个重生的人,我从未来而来,回到了十二岁到十三岁这个年龄阶段。”

“啊?”楚辞作为一个医学学生,他从前有过类似的幻想,但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是真的存在的,“你是在骗人吧?”

温顾说:

“我没必要骗你,你的母亲去世后,你曾经想要协助某教授,研究时空逆转,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未来而来,是神的杰作,我的存在,比那个教授的研究,可信一万倍!

你说你尊重我,是源于我做过很多好事,你仔细想一想,我为什么可以做一些未卜先知的事情,比如,在流感期间,我早早囤积了大量药物,协助各大医院用于流感期间的治疗。

在发生地震的时候,我早几年就已经在那个城市盖了一栋防震大楼,当时新闻报道了,那栋大楼成为了灾民的临时避难所。

楚辞,我是从未来来的,我知道这个时间线里,会发生的一切大事件。”

“嗯,你说的我都相信。”

温顾见楚辞信了,她便说:“那么,你可以让我好好吃一顿晚饭吗?你请我吃晚饭,我的手被绑着,吃相可是很难看的呢。”

楚辞给温顾松绑以后,说:“我相信你,才给你松绑。另外,没有我,你出不去。所以,不要想着逃走!”

温顾点点头,说:“好,故事还听吗?”

楚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说:“当然。”

温顾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已经走过了将近八年。在这里,我步步为营,我也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你,我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利,这样,我才可以带领大家信任我,躲避灾难。

为此,我遇到了很多敌人,他们想要我死,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我只能和他们对抗,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只有两个结果!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们死了,我还活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做救世主,他们想要杀你,你才杀掉他们的?”楚辞问道。

温顾说:“对,那些流言,都是对我的造谣,说什么我用活人祭祀,这些流言,全是我的敌人想要伤害我的言辞。楚辞,当年你和你的母亲,承受了多少流言,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三人成虎,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以讹传讹,最后被当成事实,当事人却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吞。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楚辞紧扣饭桌上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表情嗜血般可怕,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充斥着腥红:“我记得,那些人的嘴脸,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记得!男人们喜欢我母亲的美丽,女人们嫉妒我母亲的美貌,是他们,用一个个谎言,逼死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最后用我小时候上学用的书包带子,结束了她痛苦的一生。”

温顾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走到了楚辞的身边,在楚辞身边的椅子坐下,她说:“你是个正义的人,如果你不是被蒙蔽了双眼,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医生。楚辞,用自己的手术刀做点好事,以及,并不想杀错好人。”

楚辞说:“一开始,我是为了得到时空逆转的科学实验数据,才帮助那个人的。后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最后,在温顾的劝说下,楚辞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他把抢放在桌上,说:“温顾,对不起。”

温顾说:“你告诉我,那个教你做这一切的人,是不是他?”

楚辞点点头。

温顾说:“好吧,我已经知道了,你会得到自己应有的结局。”

“温顾,我会死吗?”楚辞问道。

温顾看了看窗外,说:“我也不知道,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我最信任的律师,她会帮助你。”

楚辞的眼睛里闪着泪花,说:“如果,你真的可以穿越时空的话,能不能到我的小时候去,劝我不要走上这条路,劝我母亲,不要自杀。”

温顾没有正面回答楚辞,而是说:“不管如何,现在的你,在法庭上,要坚强一些。”

此时。

窗外,正在放烟花。

温顾侧头看向窗外,她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小小的楚辞。

在那个寒冷的夜晚,楚辞的妈妈被人打得浑身世上,小小的楚辞牵着妈妈的衣袖入手,生怕再也看不到妈妈。那是母子俩相依为命的夜晚,无数个难以成眠的夜晚。

楚辞妈妈啊,对不起,我没办法回到过去,保护你们!

……

之前医学院传播的留言,是温顾用自己作为诱饵所涉及的,为了引诱连环杀人案凶手楚辞来绑架自己。

她完全可以让账本上的任何一个人来引诱凶手,但她发现,这个凶手行凶,有一些是按照账本名单行事,有一些,并不是,有一部分遇害者,并不是名单中的人。

也就是说,凶手的确把自己当成一个义警,惩恶扬善,那么,她必须亲自见一见这个有趣的凶手。

温顾和楚辞一起走出了民宿。

民宿外面全部都是警察,也有狙击手在窗户对面的楼里,对准了楚辞,随时可以一枪打死楚辞。

温顾出来以后,楚辞便被带走。

临走前。

温顾说:“谢谢你,相信我。”

楚辞苦涩地笑了一下,没有做声,被戴上了手铐,上了警车。

商祺看着温顾的手腕上,一道道勒出的血痕,这是温顾为了挣脱绳索,而不停地在摸绳子的痕迹。

他说:“温顾,我们的狙击手准备的很好,你为什么要保护杀人魔,不让狙击手打死他。”

温顾看向商祺,她面无表情地说:“他做了好事,只是用了错误的方法。他应该更体面的死去,比如,在法庭上得到公正的审判。”

商祺那眼光像火一样会把人灼伤,像鹰爪子似的会把人抓出血:“如果他刚才不理智,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说到底,就是青藤走得早,他现在站在这里的话,就不会吼我。”温顾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让医生处理自己的伤口。

碘伏擦在温顾的伤口上,她有些疼,却只是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商祺靠近温顾,厉声说:“我相信,就算是他还活着,就算他站在我现在这个位置,也会吼你!温顾,你简直不要命!”

温顾侧过脸,她那双眸子里,始终没有什么的感情,她平静地说:“青藤啊,他不会选择为了保护我,而当场打死这个人。他甚至可以牺牲我,然后用尽一切手段,一定要抓活的,带回去,好好的审问。这就是青藤啊!”

商祺恐怕是一辈子都脱不开在温顾心中的比较,在温顾心中,青藤的狠角毒辣,是手段,而商祺的当机立断,是手残。

商祺太过在意鱼饵的危险,会导致大鱼跑掉,最后无法查明事实的真相。

商祺倒也不和温顾多说什么了,在温顾被绑架的这13个小时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如果你、饿、温顾出事了,他要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他一直观察着整个事情的经过,她稳住泰山地坐在那里,仿佛她才是那个连环案的主谋一般,镇定自若地和对方交涉。濒临生死困境的局面,温顾相比,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吧!

是啊,一个连生死都不怕的人。还有谁,能斗得过她?

谢家没有一个人能斗得过温顾,自古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最可怕!

你以为你和她实在斗智,她和你玩的是命。

温顾智而近妖,神勇非常,以后若是接管了整个谢家,恐怕是整个京城,都被她只手遮天!

商祺也终于明白,当初吉老爷子为何要和温顾争斗不休,他不是在为自己争,是为整个京城而争!

如果京城被一个人拿住命脉,就是整个京城的危难啊!

……

谢江郎和温优优继续见面,他们选择了一个公园,越是公开的场合,越是不会引人怀疑。前几次,他们相见的太过隐蔽,反而每次都会被王悦然发现。

于是,他们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起喂鸽子。

谢江郎并没有看向温优优,而是一边低头喂鸽子,一边说:“我们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温优优瞧着地上的鸽子,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那是真名?”

温优优点点头,撒了一把玉米在地上,说:“当然是真名,我是温顾的堂妹,我叫温优优。”

谢江郎虽然早就已经查到了温优优的背景,但他还是想听温优优说实话,他从前对于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耐心,他想要和温优优多一些沟通。

谢江郎笑道:“嗯,你这么郑重的介绍自己,你好啊,温优优,我叫谢江郎。”

温优优心中甜蜜蜜的,她看向谢江郎说:“我姐姐总和我说,说你可能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所以和她闹翻了。谢江郎,我过几天就要回家了。”

谢江郎心中一惊,温顾劝说过温优优,但是温优优还是一头扎进来,没有理会温顾,这种坠入情网的可爱,让他忽然有些心疼,是啊,他是个已婚男人,他能给温优优什么呢?

谢江郎说:“优优,我挺喜欢你的,如果你已经考虑好了,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我担心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想要什么呢?”

温优优笑眯眯的,就像是天真烂漫的小朋友,她说:“我想要你呀。”

这是谢江郎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跟他说过,这样的情话,大多数的女人都会说,我想要好看的衣服好看的包包想要去旅行想要多少多少钱,只有温优优说,想要他。

谢江郎说:“你想要我一直陪着你?”

“嗯,我想要你24小时都陪着我,如果不行,最起码每天忙完了,能够陪我吃一顿晚饭。”

“好,我答应你。”

“真的?”

谢江郎说:“我会给你找一个新的住处,如果你习惯的话,安排一个阿姨照顾你,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和你一起吃完饭,你看,可以吗?”

温优优开心的想要抱住谢江郎,却又怕被人发现,她说:“好啊。”

谢江郎看着温优优那一双笑起来的眼睛,便觉得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就在自己的身边了。

在温优优的身上,他看到的是纯粹和善良。

能在温优优的身边就这么静默的坐着,真好,所有的尔虞我诈,就能被抛诸脑后。

……

温顾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如果没有劝服杀人魔楚辞,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当然,她一点都不担心,楚辞会把她的故事说给别人听,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楚辞还指望着,万一她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呢。

商祺开车送温顾回家。

车上。

商祺说:“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温顾和商祺的第一次相见,当时是地震过后,赵医生绑架了小花。

那时候的案子十分骇人听闻,他们对地上的尸骨进行了dna分析,他们发现,这些尸骨并不是属于一个人的。这些尸骨,全都是这些失踪的人。

警方立刻成立了专门调查组。

这些尸骨不是同一个人的,而是属于许多个失踪的人,而且这些人的死亡原因很奇怪,不像是人为的,倒像是动物做的。

公安系统的人,多多少少知道温顾是苍顾的驯兽师,温顾训练了不少动物警察,帮助警方办案、查案、缉毒、缉凶。想来,温顾应该对动物比较了解吧。

于是,专案组的商警官特地给温顾打了电话。

他们在茶餐厅里,聊了案子。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此时,温顾说:“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你见到我,是怎么想的呢。”

商祺说:“当时我觉得你,是个怪人。明明年纪不大,偏偏老气横秋,如今你年纪长了,更是一副全天下不要来烦的姿态,我有时候觉得,你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很老的灵魂。”

“没错,你说对了。”温顾半真半假的说着,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可是一个老巫婆哦,我用了一种巫术,让自己保持着年轻貌美的样子,专门骗你们这些笨蛋!”

“你可真是戏精上身,谢林瑞要是请你去演戏,估计票房就不会惨淡成那样吧!”商祺说。

温顾笑眯眯地说:“他啊,他就是喜欢拍戏的时候烧钱,目前来说太良心了,票房撑不起,未来啊,等到未来,大家都会为了良心付费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好导演。”

商祺注意到了温顾难得的笑容,温顾这个人,在说正经的事情,脸上从来没有一点表情,但只要聊起八卦,脸上的表情很多,简直是戏精附体。

温顾回到家里。

她几乎要累趴下了。

谁知道才躺在沙发上,便得知消息,温优优和谢江郎好了。

她无可奈何笑了笑,有时候,情报传送的太快,太闹心了。

成吧,温优优怎么着也是成年了,从前可以说温优优不懂事,现在要是她还给温优优擦屁股,那就是瞎操心。

温优优是那种不撞墙不回头的人,总得让温优优自己去试试看,才知道谢江郎究竟适合不适合自己。

温顾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正是周末,她准备睡个懒觉,没想到翻身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蜷缩着睡觉的,天气冷,缩了一晚上,腰上的筋抻不开,疼的厉害。

她几乎是扶着腰,去拿手机,然后给许都打电话:“老许啊,跟你说个事儿,你不是老说你背疼,请了按摩师吗?他电话多少啊?”

……

温顾按摩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如获新生。

就在温顾吃了早饭之后,许都和温顾聊起:世界动物保护协会,邀请温顾前去参与讲座,希望能呼吁大家,保护动物,珍惜生命。

温顾和许都曾经积极筹建了动物保护基地,这是国内示范性动物保护基地,在这里,有很多珍惜的动物,得到了更好的繁衍。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都有,她还专门开辟了一个地区,用于关注蛇族的健康成长。

对于动物,温顾一方面是保护动物后代繁衍,一方面她训练动物当警察,帮助警察减负。

作为关爱动物的代表人物之一,温顾理所当然是应该参加这个讲座的。

于是,许都陪同温顾,出席了国外的讲座。

已经十一月份,即使是国外,同样是寒冷的冬日。

讲座之上。

主持人用外语调侃着温顾,说:“温小姐,我以为你会穿着,你们华夏国特别的花棉袄出席我们的讲座。”

温顾用流利的外语说道:“我们的棉袄当然是非常具有特色,也很环保的服装,主要材质,是棉花制作的,保暖,且没有伤害生命,相对于现在的很多昂贵时装和名牌手包,他们采用的材料,全都是动物的皮毛,甚至是濒临灭绝的动物的皮毛。”

主持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温顾小姐,可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他本来还想杀一杀这个华夏国人的锐气,要知道,这是国际频道,国家立场很重要。

在讲座上,温顾讲述的内容,基本如下。

温顾说:

“一头蓝鲸,她如同生活在海洋之中的美人鱼,她乐观向上,家庭美满,她是是人类眼中的深海巨兽,可是,人类其实,才是她眼中的嗜血怪兽,人们残忍的杀害了她的家人,也杀害了她。蓝鲸,他们,时常会误食人类丢在海中的垃圾,导致食道堵塞无法进食,人类的过度捕捞,他们的食物减少,长期挨饿。捕鲸活动,让他们一度趋近灭绝。

从1965年起,他们就被列为濒危物种,目前数量仍不容乐观,他们也不仅仅是唯一被人类伤害的物种。

鲸鲨的数量在75年间减少63%,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变成了鱼翅、皮包、护肤品和营养补剂。

犀牛,因犀牛角的贸易,被大肆屠杀取角,除白犀牛外,现存五种犀牛均已濒临灭绝。

扬子鳄,野生的扬子鳄目前全球只剩下100多只,即使是坚强如他们,在这颗星球上,生活了2亿年的顽强生命,最终也无法抵抗人类对他们举起的屠刀。

北极熊,他们在受到全球变暖、人类捕杀等影响,数量在几十年间骤然减少。

iucn红色名录显示:自1996年来,全球受威胁的动物接近1。3万,除746种已经灭绝的动物外,濒危动物占32%,极度濒危动物多达2783种,而34种野外灭绝的动物,距离彻底灭绝仅一步之遥,以上数据只是能够统计的冰山一角。

藏羚羊、穿山甲、白鳍豚、黑猩猩、东北虎、猎豹、大白鲨、长臂猿、金丝猴、白头叶猴、信天翁、褐马鸡、华夏大鲵、朱鹮、海獭、华夏白海豚、长须鲸、黄胸鹀、华南虎等。

他们和我们一起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我们的文明进步,导致他们的灭绝。

这个世界,云朵很美,浪花很美,星光很美。

他们,还没准备好……。和这个世界告别。”

电视机前。

温顾的爷爷温国威和奶奶陈秋华一直在看电视,温国威问道:“你说,小顾这丫头,为什么对动物这么好呢?”

“嗯,这孩子从小就很有爱心啊,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她小时候啊,有一天下大暴雨,她看到有一只流浪猫浑身都湿透了,即使站在屋檐下,都没办法躲避风雨,她就把那只小猫揣在衣服里面,抱到我们家里。”

“你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是有点印象了。那只猫长的很有特点,当时猫咪抱到家里来,洗完澡,吹干猫,它全身毛色乌黑四蹄却是白色的,一撮白色璇毛缀在它的额头之上,就像是一小块白色斑点。”温国威说,“那后来那只猫儿去哪儿了?”

陈秋华说:“嗯,小顾说想带回家养,白兰芝说家里太小了,养不了,后来那只猫在我们家里养了两天,晚上跳窗户跑了,你说,猫最养不熟的。再后来,前些年,有一只小猫,总是跟在小顾屁股后头转吗,那只猫和小顾小时候救的小猫很像,我心说,猫最多也就活个十年差不多了,当年那只小猫应该早就死了,跟着温顾的小猫只是恰好长得很像而已。”

“还别说,现在回想起来,那两只猫是有点像。”温国威这样说着,他喝了一口茶,指着电视上的温顾,说,“我这个孙女,真是争气,我每次出门,人家都说,温老头,你真是个厉害的,养了个那么贵气的孙女,你们祖坟的风水,真是好的不得了吧。我每次都说,你们就是眼红,我孙女厉害,是我孙女自己争气,跟祖坟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秋华乐呵呵的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过去那些年,温国威闹啊闹啊,闹的鸡犬不宁,这种得来不易的平静,真是不容易啊。

……

等到温顾从直播间出来。

许都说:“温顾,你说的实在是太棒了。”

温顾笑道:“刚才啊,吓得我手心都出汗了。你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伶牙俐齿,我的英文又不太好,生怕说错话。”

许都给温顾递上纸巾,说:“嗯,你的英文,的确是一般般。”

“等回国以后,你帮我请外教补习,以后,我们要走出国门,打架输了不丢人,要是打嘴仗的时候输了,那才是真丢人。”

温顾说道。

她可不想对这些人认输,为了实现她和许都在多年以前的计划,她是一定要走出国门的。

届时,她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不仅仅是苍顾,更是整个华夏的体面。

温顾从国外回来。

时间到了冬天。

京城里,肃杀一片。

人们几乎待在有暖气的地方,不敢挪地方。

温顾正和温小齐在家里吃火锅。

温顾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商祺啊。

商祺在电话里说,和公安部的一把手王启石约了棋局,问温顾要不要去。

温顾说:“好啊。”

于是商祺来接温顾。

温顾离开之前,说:“小齐,你在家里等我,要是我回来晚一点,你就自己早点睡觉啊,不用管我。”

温小齐乖巧地点点头,说:“好的,姐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温顾说:“宋民哥哥的电话你记住了吗?如果要出门,可以给他打电话。”

“好的。”

商祺的车停在楼下,他没有坐在车里等温顾,而是站在车外,抽了一根烟。

烟还没抽完,便看见温顾下楼来。

温顾穿了一件厚实的绿色棉袄,包的就像是一个大粽子。

商祺将烟在垃圾桶上摁灭,然后丢进垃圾桶。

他坐进车里,温顾也跟着坐在了副驾驶座。

温顾系好安全带,说:“我之前没看见过你抽烟。”

“哦,我不太抽烟的,只是,今天心情有点不好。”商祺说。

温顾说:“嗯,我知道,今天是她的忌日。”

“你什么都知道。”商祺嘟囔了一句。

的确是,那个人的忌日啊,那个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人。

商祺在失去那个人之后,除了工作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就像织布机上的经纬,一匹一匹的岁月都织出来了,而花色却是一个样子的单调。

他始终,都只是一个人。

……

一个多小时后。

商祺和温顾,驱车来到王启石的家中。

王启石是王悦然的爷爷,也算是商祺的表亲,从小,商祺跟着王悦然,一直喊王启石爷爷。

对于王启石而言,其实温顾,也不是外人。

王启石和温顾,在很早的时候,就有过一段交情。

几年前,王启石在一个案子中深陷险境,是温顾救了他。

那之后,温顾称王启石为老师,王启石呢,也给予了温顾不少帮助,比如,青藤还只是s市的小警察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给予青藤帮助。不然,青藤不会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一直往上走。

两个人再次谋面,没想到是在王启石的家里下棋。

温顾给王启石鞠躬,十分恭敬地说:“老师,好久不见。”

“是啊,算一算,有好几年了。”王启石扶了扶眼镜,原本是和商祺约好了棋局,万万没想到,温顾竟然来了。

商祺去泡茶了,温顾和王启石摆开棋盘,开始了。

温顾的棋艺,是跟着张苍狼练就的。

这是他和王启石下的第一盘棋,也是最后一盘。

经过猜先,王启石着白子,下了第一颗。

温顾探手,抓了一枚黑子,收在手心,她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

王启石下棋非常的谨慎,第七手时就长考了八分多钟,那指尖的白子,迟迟未曾落下。

温顾说道:“老师,这些年,你给予我的帮助,我始终都没有忘记过。你是一个英雄,也可以说,是我一直以来的榜样。”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王启石微微皱眉。

温顾说:

“老师,你出生于医学世家,22岁那一年,认为拿手术刀改变不了人们的思想,只有权力,才能真正地帮助人民。

在27岁那一年,你扳倒了你的顶头上司,坐上头把交椅。

那时候你对自己说,你要用自己的一切来改变世界。

就算你遇到过不少阻力,也躲过了不少暗杀,那时候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揪出黑暗中的手,一个都不能放过。

1990年那一年,你为了救人,被歹徒用镰刀在背后砍了一道血口,足足十五公分医生抢救了你整整一天,还说如果伤口再深两公分就是神仙难救。

1998年那一年,你去调查矿难的真相,你被人活埋在矿井,靠着自己的尿,撑了一周,被警方救出。

你的母亲、哥哥,曾因为遭到绑架,而被歹徒撕票。在抓到歹徒之前,你拒绝认领母亲和哥哥的尸体。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2000年这一年,你为了劝说一个身上绑着炸弹的女子放下引爆器,在谈判过程之中始终保护着她,被同僚警告打伤左腿神经,伤口处理不当而感染只能截肢,现在你的左腿装的应该是假肢。

我有幸能够了解到你的过去,这是我的荣幸。谢谢你,这些年带给我们和平。”

“温顾,你查我查的很仔细嘛,怎么,这几个月,和悦然不对付,你准备在我的身上,动脑筋了?”

王启石的手中夹着白色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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