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城东派出所干警接到匿名电话,他们赶到某个小仓库,发现几个高中男生,磕******过量而死,他们生前经过激烈的打斗。唯一在仓库找到的活口,是一个光着身子浑身清淤的初中女生。
仓库悬梁上的DV机,录了一小段录像,其中的女主角,也是仓库里唯一的活人,竟然是正在被中央检查组调查的陈斌良的女儿。
城东派出所,其中一个在证物室工作的干警,当他检查这段录像的时候,双眼直冒光。他私下找到了同事大毛,他猥琐地捅了捅大毛:“喂,有好东西,哥给你看看。”
大毛疑惑的看向那人,那人拉着大毛来到了证物室,还带了不少纸巾。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副少女的身体……这段录像,用不了多久时间,渐渐地在城东派出所内部传开了,男干警们都猥琐地议论着:啧啧,浪货!而S市不少地下杂志,都纷纷刊登了同一条花边,配图,是照相机从录像里翻拍拍出来的模糊画面,题目是:市委书记陈秘书之女,援交真相大揭秘。
陈斌良涉嫌贪污,陈芳芳做援交女,陈氏父女的脸皮,从此丢了个一干二净,这辈子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审讯室。
警察大毛问陈芳芳:“你是说,是温顾杀了他们?”
陈芳芳用力的点着头,说:“是的!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我还是听到了,他们喊了温顾的名字!我听得很清楚!”
大毛无法理解陈芳芳的说法,按照陈芳芳说的,她是那群不良少年被绑架到仓库的,可是,温顾为啥放学了不回家,跑去仓库杀了那群不良少年,说不通啊,他问:“温顾为什么要去仓库?”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才是受害者!你是怎么当警察的!只知道把我锁在这里!你应该把凶手温顾抓起来,该问就问,该打就打!”陈芳芳身心俱疲,一方面,她被那畜生强了,身子酸痛,一方面,她害怕被警察怀疑是她叫人绑架温顾。与其被警察怀疑,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大毛摇了摇头,这个陈芳芳还把自己当成千金大小姐吗?什么玩意儿!他摇了摇头,走出了审讯室。
大毛已经走出了审讯室,审讯室里还留着一个干警,他想起看过的那一小段录像,瞧着陈芳芳水灵灵的模样,哎哟,这不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吗?他把审讯室的木门,咔嚓反锁。转身,提了提自己的裤腰。
陈芳芳的身子紧紧的绷直,她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啧啧,我在脱裤子,你说我要干什么!小****,在录像里面那么浪,很爽吧,正好让我爽一爽!”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是陈芳芳,我是陈斌良的女儿!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陈芳芳双手护在胸前。
一进一出。
每一下冲击,都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她又痛、又累、又渴。她好想去死,可是,只要等一等,爸爸妈妈就能来接她了吧。等啊等啊,可是,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呢?
她根本不知道,就在昨天,她的母亲张建红因故意伤人被捕,她的父亲陈斌良正在被中央检查组审查。没有人来接她,没有人来救她。
她被关在派出所里,不只被一个恶魔警察折磨,她还被好几个不同的警察,轮番折磨了一次又一次。
这哪里是派出所,这是地狱!
最后,陈芳芳被一纸诊断报告,关进精神病医院。她不想进医院,医院里面都是疯子,可是,医院外面的人,都在嘲笑她,喊她援交女。她在绝望之中,被混混噩噩地推入了医院大门。她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疯子,她知道,自己从地狱,走入了炼狱!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她披头散发的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明明,锦衣玉食,富贵在天,怎么转了眼,就成了空。
……
第一天,陈大没有回家。陈大父母找到学校,校方说陈大没有来上课。陈大父母往家里的亲戚挨个打电话,都说没有看见陈大。
第二天,陈大还是没有回家。
陈大的父母坐不住了,这个孩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们立刻跑到了城东派出所,报了案。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
舒蕾说:“小顾,警察终于找到陈大了。”
温顾疑惑地问道:“找到了吗?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舒蕾小声说:“他死了,昨晚才被打捞出来,他那脸泡得又臭又烂了,听说他的家人,根本认不出他来了。”
温顾想起那晚,陈芳芳不是喜欢拍录像吗?那么,她就让陈芳芳成为女主角。她将那群高中生一一捆好,又从卧底警察青藤那里捞了不少好东西,他们不是喜欢嗑药吗?不是喜欢给人下迷药吗?那么,就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到死好了。至于陈大,她原本给了陈大体面的死法,毕竟朋友一场,猫妖小花却跳到了已死陈大身上。伸出锋利的爪子,在陈大的脸上划啊划啊。
陈大的那张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那些血,慢慢地留在了地上,流到了温顾的脚边。温顾望着陈大的血,她瞪大了双眼。
小花笑了一声:“温顾,所谓忠诚,只是背叛筹码不够。站在制高点的人,没有谁的手能干净。呵呵,心慈手段,妇人之仁,你给别人体面去死,将来谁来给你留全尸?”
说着,小花似是大力士,将陈大推下了河堤……温顾从回忆之中抽出。
舒蕾说:“真是可怕,怎么好好的人,说出事就出事了呢。”
温顾正要安慰舒蕾几句,上课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