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坐在我的身边,一口一个葡萄,很快就将眼前的那一盘都给吃完了。我将眼前的一盘也给了她,“便是喜欢吃也该节制一些,吃多了要上火的。”
酒反倒上下打量我,“不是说好要梳妆打扮一番的吗?除了换上朝服,还是没有和平日里一样啊!”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顾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从前我的酒量很差,又总觉得酒难喝,可如今不仅酒量见长,却也尝到了酒中亦有别样的趣味。
酒忽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副了然的眼神,“等等,司史,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嫁给司冶了吧!”
“没有。朝政的事情我不方便多和你说,将来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我伸手替她拭去了嘴角的葡萄汁,却不想听到阿淼轻道,“儿性格顽劣,宫里谁也降不住她,倒是和处得这般好。”
我分明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眼光刺向我,不必看,我也知道是谁。然而她轻轻向我走来,举着酒杯,仍旧仪态万千,“儿如今能如此知礼懂礼,也亏得司史教导。”
我微微皱眉,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略有些刺鼻。其实今日早晨来的时候,酒的身上也有这样的香气,不过却不及安薇身上的浓重,于是淡淡道,“少姬知礼懂礼,论起来该属左夫子教导有方,若还要算,也该是是司上和夫人的功劳,和臣并没有半分关系。夫人太过客气了!”
安薇愣了愣,讪讪地收回了手。
良久,我听到安薇的声音柔情似水,“对了,妾听说今年西戎进贡了两只雪豹,听说司驯还特地驯了来要在这百官夜宴上表演,也好叫我们大开眼界!”
酒顿时就眼睛发亮,“诶,我前两日去见过那两只雪豹,的确是漂亮又听话,我还摸了呢!”
司驯入场之时,一身紫青色的紧身服着,身后便跟着两只成年的雪豹,头圆、耳短,四肢强势有力,一双暗绿色的眼睛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而那粗粗的喘气仿佛有些急躁了。
我听到殿上不少的司职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猛物在殿中,的确足够引起众人的惶恐。反倒是酒笑嘻嘻地道,“司史,你别看这雪豹很凶啊,其实它们不伤人的呀!”
可是酒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声响亮的呼哨响起,那雪豹却仿佛忽然发了狂,一只朝着安薇扑去,一只朝着酒扑来。酒却仿佛吓傻了,脸色惨白,手中的葡萄落地却不知道闪躲。我将她一把拉到我的身后,没来得及出手,只能躲闪过他的利牙,却没躲过它的利爪。
雪豹野性未除去,又被饿了许久,遇到猎物便是毫无保留的迅猛。那扬起的利爪划过我的左肩,所有人都在尖叫。
“烈焰碎!”我吃痛,一掌拍在它的胸膛上,雪豹飞了出去,撞在大殿的铜柱上,落在地上已然内脏俱裂,吐出一大滩的血来便再没有了动静。
反观另一边,阿淼手中的刀入了雪豹的咽喉,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