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莫起身欲走,张靖连忙拦住,道:“门主何必来去匆匆?还有话没有说完,门主稍坐。w★wくw .★8√1くz√wく.”
南宫莫略一迟疑,回来坐好,张靖正要说话时,黄猛忽然来报,道:“大人,有人求见南宫门主,有事急禀。”
不等张靖说话,门外闯入一位美貌少女,急道:“禀报门主,方才数位高手闯入居处,打伤数位弟子,已将那物抢走。”
南宫莫脸色一变,顿时站起身来,张靖却上前一步,拉着南宫莫坐下,对少女道:“这位妹妹,你先回去安抚众人,救治伤者,余事我会协助门主处理。”说完,张靖对南宫莫说道:“福祸相倚,墨门已经不需要天书,何必如此着急?”
南宫莫脸色稍缓,略思一下,对少女道:“风儿,你先回去,让师叔师兄们不用着急,先救治伤者再说。”
张靖待少女出门,摸了摸鼻子,道:“门主,天书牵动江湖风云,墨门得了天书,如何与天下门派抗衡?官府通缉,仇家无数,灭门在即。天书被抢,祸根已去,实是可喜可贺之事。”
南宫莫脸色微变,叹道:“所谓宝物动人心,如此简单道理,却被宝物迷惑心智,大人之言若同警钟,南宫莫受教。”
张靖又道:“门主追回天书,方才想交给官府,前面虽有私留之心,只有你我两人知晓。我会将墨门相助缉盗一事,写成奏折,撇清墨门与此案关系。墨门专心格物,需要有人引见,我写一封私信,你执此可以见到陛下,相信陛下定会接纳你们。”
南宫莫一心光大门派,自从听说天书一事,就集合满门精锐一心夺书,昨日接到张靖相邀,得知天书确切消息,与张靖通力合作,不惜暴露潜藏贾家多年的暗子董古,终将天书夺在手中。今日与张靖见面,本想谈判天书归属,不想被张靖一席话说服,思想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宫莫执掌墨门多年,自非寻常之辈,贪念一消,内心随即清明,再想前后过程,立时生出不少疑问,道:“大人如此年少,职务却高,又能引见我见陛下,若非与陛下有亲?”
张靖笑道:“此事我不能回答你,等见了陛下,陛下自会告诉你。”
南宫莫又问道:“天书莫非是个圈套?”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此事原本不应告诉你,若是露出破绽,会影响大局。你门既然已经决定投靠朝廷,我也不瞒你,你所抢之物乃出自我手。至于天书是真是假,如今在何处,说句实话,我未参与此事,并不知晓。”
南宫莫恍然大悟,道:“大人制造假天书,一是掩护真天书,二是让夺书的江湖人自相残杀,手段确实高明。”
张靖笑道:“并非如此简单,墨门只是江湖门派,不懂政治之道。我与门主投缘,送门主数语:只讲学术,不谈政治。只要做好这八个字,墨门便会久居朝堂,长盛不衰。”
南宫莫忽道:“大人为何帮我墨门?”
张靖摸了摸鼻子,道:“开始时只是相互利用,但与门主接触,晓得墨门底细以后,认为墨门若为朝廷所用,小可光大墨门,大可造福苍生。我推荐墨门入朝,并无私心,全是公心。”
张靖说完,让黄猛取来笔岘,给姜述写了一封家信,将天书一案简单说明,又将墨门极力推崇一通,推荐墨门参与格物学研究和实物研。写完封好密信,在信封上做好暗记,递给南宫莫道:“你执此信交给皇宫守卫,陛下自会见你。为墨门辩罪奏折,明日一早我就向上级呈报,陛下那里我也会写信提前禀报。”
墨门退出天书争夺,占城并未因此平静下来。所幸江湖人士争斗,多在城外偏僻之处,虽然死伤不少,但并未扰民。只要无人来告,张靖也放任不管。各大世家暗中力,城内江湖人士越聚越多。因为蒯伟遇害,形势诡异,各大世家皆派重量级人物赶赴占城主持,一时间形势十分复杂。
朝廷因为天书丢失案,严厉批评南州衙门,周瑜下达公文,对占城提出公开批评,对要责任人张靖予以免职处理,着他暂时留任原职,追查天书被抢一案。
王小刀熟悉各走私团伙底细,投诚以来带人清剿各处窝点,抓拿漏网的残余分子,占城走私活动基本灭绝,占城近期商税大增。经过州衙审核,罪行严重的走私分子,配南洋军充入敢死营。罪行较轻者罚了劳役,服完役后可以参军,也可以落籍占城为民。王小刀因功赎罪,免予处罚,入了军籍,张靖对王小刀印象颇好,用为左右亲随。
南宫莫为报张靖恩德,离开占城时,留下独女南宫风为张靖护卫。南宫莫江湖地位极高,江湖皆言“琅琊南华是神,蜀山玉霄是仙,墨门南宫是魔,五行飞雁是鬼”,南宫莫与南华真人、玉霄道长、修飞雁并称,艺业自非一般。南宫风年纪虽然不大,但已尽得父亲真传,比张一安、张一全武艺都高,与王熙儿水平相当。值此动荡之时,张靖垂手而得如此高手,自然不会虚伪推拒,借着水军编制未满,以特召江湖人例为南宫风入了军籍,授以水军中军都伯。
马良、费祎离开占城时,熙倩接到上级命令,带人暗随护送,月余才回到占城。城中局势复杂,张靖担心诸女安危,告诫他们无事不得外出。熙倩明里是来探望长兄,在此动荡之时,公事也不少,在张靖居处附近租房而居,平常也不出门,间或到张靖居处过夜。
走私案基本查明,涉及商家二十余,按律抄没各家物资家产,抓捕涉案人数百人。涉及本州他郡商家的,由郡衙行文报到州衙,转至州衙处理;涉及他州商家的,由州衙行文报到朝廷,由朝廷转到各州州衙处理。
张靖在占城大展手脚时,毋丘凤舞与父亲毋丘俭矛盾激化。毋丘家族旧朝时就是世袭乡侯,姜述掌权时,无军功均不予实邑,毋丘家族袭侯就此成为虚衔,其家族人口不多,田产却不少,又有不少商铺,家底殷实,依旧是河东名门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