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对这个丑男鬼的看法改变了,觉得他生前或许不是因为丑才没能找到老婆的,而是他不光丑,还他娘的花心!
你他娘的跟一个纸人都能搞出兄妹之情来,骗鬼呢吧?
这时林玲开口问道:“那大叔最后有没有帮你提冥婚的事情?”
给死人冥婚,必须将两具尸体或是骨灰合葬在一起,进行相关的冥婚仪式,这样才算真正的冥婚成功。?w8ww.
也就是说,丑男鬼如果想在阴间娶到那个女鬼,就需要老扎纸匠跟女鬼的家人商量,把女鬼的遗体送到丑男鬼的家乡,合葬。
丑男鬼面露苦涩的说:“那老头倒是帮我去找人家父母谈了这事,只是她父母太黑了,居然提出,如果冥婚,就得出二十万的彩礼钱,老头出不起,这事就谈崩了。”
说到这里,丑男鬼又是一脸的不愤:“我活着的时候,娶个老婆彩礼财也才只要八万,凭什么人都死了,还要的更多?”
林玲冷哼一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人死为大,无论是冥婚还是下葬,这对那女鬼的家人都是有直接的气运影响,马虎不得,就你这副挫样子,想必你的坟墓风水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那姑娘跟你冥婚了,那她的家人还不得天天倒霉?”
“再说了,二十万你觉得很多吗?你应该想想,要是姑娘还活着,除了要彩礼钱,房子是不是还得来一套?车子是不是也得来一辆?这些加在一起,没有上百万,你觉得能搞下来吗?”
听了林玲的一席话,丑男鬼当场就愣住了,嘴里喃喃的说:“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这么算下来,只要二十万我已经很赚了……”
林玲说:“你一定是因为大叔不肯出二十万帮你冥婚,所以就怀恨在心,一直祸害他,没错吧?”
丑男鬼耷拉个脑袋,有气无力的说:“是的,我就是不甘心,才会一直祸害他,以为他迟早会被我吓的肯出那二十万的彩礼钱。”
我听了忍不住好笑,二十万啊,你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更何况这做丧葬生意的,攒这么多钱也不容易,老扎纸匠还有一个儿子要考虑,会答应出那彩礼钱才真的是被驴踢了脑袋。
丑男鬼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根本生不出什么抵抗之心,就哀求的对林玲说:“大师,小的知道错了,求您看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不要灭了我。”
林玲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丑男鬼一阵看,最后可能实在觉得它太丑了,就把目光移开,然后取出一瓶童子尿,放在棺材板上。
她说:“算了,看在你长的这么丑的份上,我就不灭你的魂魄,不过你身上的怨气必须要净化掉才行,这瓶童子尿,自己喝下去吧。”
丑男鬼一愣,随即脸色惨白的叫道:“大、大师,我要喝了这童子尿,那还不是得魂飞魄散啊,求求您给小的施个净化咒,那童子尿我不敢喝啊!”
林玲漂亮的脸庞顿时就黑了下来,说:“我不灭你魂魄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让我施展净化咒?”
“你知道施一个净化咒需要花老娘多少精力吗?别人让我施展都是按次数收费,最低都得两千块起步,你好意思一分钱不给就让我浪费咒术?最后问你一句,是选择喝童子尿,还是选择让我灭了魂魄,自己选!”
丑男鬼欲哭无泪,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小气的风水师,虽然畏惧童子尿的威力,但比起魂飞魄散,就算童子尿是毒药,它也得喝下去。
“我、我喝,我喝还不行嘛?”
丑男鬼哭丧着脸,用颤的手抓起那个装童子尿的瓶子,认命的闭上眼睛,仰头将里面的尿全都喝进了肚子。
童子尿入口,瞬间就冒出了大量的灰烟,像是凉水滴到了烧红的烙铁上,出滋滋的声响。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童子尿可是连恶鬼都害怕碰触的东西,更别提一只最低级的灰色鬼魂,当时它就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听的连我都打了个冷颤。
林玲见差不多了,就从包包里取出一张空白符,拿出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符纹,嘴里默念了相关的经咒语,便将那符随手丢出,落在了丑男鬼的眉心上。
这符一贴上,丑男鬼的惨叫立刻停止,我现它身上的怨气竟然全都消失不见,现在的它,就是一个非常纯净的灵魂。
“按着这道符的指引,回到自己的坟地,好好做鬼,争取早日步入轮回。”林玲说道。
丑男鬼拜谢一声,然后化作一缕轻烟,就这样飞出了丧葬店。
林玲拍了拍手,对我说:“小王,你进屋跟大叔说一声,告诉他那只丑男鬼已经不会再来祸害他了,让他安心。”
我点点头,然后来走进房间。
老扎纸匠手中的纸塔已经成型,此时他正专心的制作塔内的纸楼,那工作的态度,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认真。
“大叔……”我喊了一句。
“什么事?”老扎纸匠皱了皱眉头,看的出来,他很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
“我师父让我告诉你,那只纠缠你的丑男鬼已经摆平了,以后它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噩梦中,放心好了。”我淡淡的开口。
老扎纸匠神色一怔,手上的剪刀掉了都不知道,他转头看向我,不相信的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微微一笑,说:“当然是真话,其实你自己也可以感觉到吧,那只鬼已经离开了。”
老扎纸匠点头,说:“没错,刚才我确实感觉到身体莫名的轻松了许多,原来是你们把鬼驱走了,哈哈,果然老头子没看错人,你们的水平很强!”
我说:“既然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那你的工作也要加点紧啊。”
老扎纸匠满脸春光的笑道:“放心吧,老头子肯定能在六点之前把纸塔扎好。”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我,拿起剪刀继续开始他的工作,我能看出来,他此时相当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