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还能这么玩的嘛,混在别人队伍当中上演真实版的无间道。”“难怪大神敢这么嚣张,感情这两队不仅是瞎子,还是耳朵不好使的聋子。”“你们也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真要是换了你们,你们敢这样戏耍他们吗?”就在霏霏儿美目圆瞪,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伸长脖子的注视下,平静了许久的假车库,再一次划破了宁静。走在最后面的孙尧圣摸了摸鼻头,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做那卸磨杀驴的勾当。守在门口的两人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就不顾一切地开着火。孙尧圣看着推门而入,连命都不要的攻楼方法,好心好意地往里面扔了一颗闪光弹。至于要不要考虑闪着自己人,咳咳,貌似这栋房子里全是敌人。“曹,哪个白痴扔得闪,不知道会闪着自己人嘛。”“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三号吧。”一直守在楼下,端着枪,望着天,时刻提防敌人从二楼翻窗的矜矜业业的老实人,三号选手开麦说道,“两位大哥,我在一楼外面,上哪给你们扔闪光弹去。”“曹,那刚才是谁说的冲楼。”“我以为三号啊。”“人家三号在楼外啊。”“那就是四号。”“四你妹啊,四号落地就死了,人都走了,他的魂留在这陪你说话啊。”不是一号自己,二号也不承认,三号有在楼外的不在场证据,那也就是说。“曹,我们当中混入了奸细。”听相声一般的孙尧圣这才羞涩地说道,“不好意思,闪光弹是我扔的,冲楼也是我喊的,现在,你们人也是我杀的。我要问哥是谁,哥是传说。”一阵扫射过后,仅存的一名残血守方也惨死在了无厘头的攻楼战中。看着两名倒地不起的攻楼选手,孙尧圣笑眯眯地问道,“不请你们楼下的那位兄弟上来坐坐吗?”一号选手显然是个暴脾气,各种脏话张嘴就来。“嘭!”孙尧圣转头问着另外一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好汉饶命,我自己爬到楼下,只要被扶起来,立马带着三号远走高飞。”“嘭!”“最恨在我面前秀恩爱的了。”惨死在枪下的二号选手欲哭无泪,“早就说过体育老师教的语文不靠谱了,爸妈,你们就是不听。”孙尧圣正想逗逗这个老实人三号选手,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楼下一阵巨响。右上角的屏幕上,适时的出现了一行字,“xiaoxuesheng手雷击杀xiaoxuehseng”霏霏儿看得目瞪口呆,直播间里也是鸦雀无声。好半天,才有人打字道,“这算不算舌战群儒,用嘴杀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杀人于无形的刀子嘴,佩服,佩服。”“求最后自雷选手的阴影面积。”一荣俱荣的朱晓飞也是坐在电脑前直乐呵,“人家光杀人,你还顺带诛心,要不要这么恶毒的。”孙尧圣也有些委屈,“鬼知道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我看他们攻楼的时候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挺足的,本来真想坐下来安静地谈谈心的,哪知道这么脆弱。”朱晓飞看不惯孙尧圣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呵呵,有本事你跪在地上,让他们拿着枪指着你试试。你要能继续谈笑风生,我就喊你一声哥。”“诶,乖弟弟。”“小贼,找打!我要告你杀害小学生,残害祖国的花朵。”孙尧圣好整以待:“去吧,我估计警察叔叔看到我俩的长相,一定是先抓你,满脸横肉,不是屠夫就是强盗。”绝地求生里的安全区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你越是心中默念刷在自己脚下,它越是离你千里之外。孙尧圣对于安全区在哪倒是没有太过纠结,但显然,霏霏儿有些不舍四轮车变成二轮车的车队就此终结。在他看来,能够一直呆在安全区,最好活到天命圈,才会有吃鸡的可能。“一定要刷在我们脚下,一定要刷在我们脚下。”嘴里碎碎念的霏霏儿注定收获了一个失望的结果:“啊,怎么还是刷到了对角线,我们的人品有这么差吗?”对于霏霏儿的“我”还要带一个“们”,孙尧圣是不敢苟同的:“我们有车,怕什么?”霏霏儿无精打采道:“凭你一个人的技术肯定是没问题的,但要带上我这个拖油瓶,恐怕就要一加一等于零了。”孙尧圣对于这个性格直爽的颜值主播,也慢慢的改变了冷漠的相处方式:“这么对自己没信心吗,你的那些粉丝们肯定不会这么认为的。如果这把我们没有吃鸡,肯定错都在我,是我没有做好护花使者的职责,所以才让我们和胜利失之交臂。”霏霏儿满脸的不信:“不可能吧,我的粉丝都是一群讲道理的人,他们经常帮我教训那些故意诋毁我,往我身上抹黑的坏人们,肯定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不可理喻。”孙尧圣笑了笑:“如果不信,你现在看看弹幕都是怎么说的。”心情已经慢慢好转,彻底摆脱了孔青松带给自己的阴霾,霏霏儿也就重新打开了另一个电脑的屏幕,上面正是自己的直播间。在看到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是自己带不动水友以后,霏霏儿火烧的脸红:“还真被你猜中了,这么说,为了不让你六月飞雪,我也得拿出看家的本领出来了。”孙尧圣有些好奇:“你的看家本领?”“是呀,可能打架打不过别人,但我能嗅到危险的存在,并能及时的躲开。反正打架有你在,我只要保证不死就行啦。”“呵呵。”孙尧圣唯有干笑,“你这个本领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对于妹纸,还是一个有颜值的妹纸,还是一个有着相当多粉丝的颜值妹纸,孙尧圣真的不能要求太多了。为了不被霏霏儿的粉丝们背后戳脊梁骨,孙尧圣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哪怕这是在鱼塘局,也要留意随时阴沟里翻船的危险。因为这是亚服,有着老阴比天堂美誉的亚服。当你以为面前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时,一个身披吉利服的玩家会用手中的枪向你诉苦:“我等你等了二十分钟,真的等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