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大圣……”“我在。”霏霏儿娇憨道:“你咋突然不动了,还以为你们学校突然断电了呢,没了你,这把游戏估计下一秒就会结束呢。”“结束?”孙尧圣下意识地问道,“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霏霏儿先是一愣,随后满脸的腮红,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羞怒是肯定有的,但一想到对方是象牙塔里的大学生,或许是情窦初开的冲动作祟吧,也就用冷漠代替回答。刚才着实费了一番口舌的朱晓飞正好打水归来,恰好听到这句问话以后,“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咳咳咳,你是想呛死我,好来继承我的饭卡是吗?告诉你,我朱晓飞头可断,血可流,饭卡不能丢,你别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说到最后,也不知道天鹅肉到底指谁。被朱晓飞吐出来的水雾溅射到,孙尧圣打了个激灵,瞬间从魂不守舍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一想到刚才的无心之言,大颗大颗的冷汗直往下流:“那个,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对于你来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孙尧圣赶紧改口:“不是不是,我真没有非分之想,这都是误会,对,纯粹口误。”直播间早就在第一时间疯狂了起来。“厉害啊,这位水友神人也,占了便宜不说,一句误会就想溜之大吉,看来世外高人啊。”“简直我辈楷模,借口都这么清新脱俗,学到了。”“欲盖弥彰,拨乱反正,高,都有世贸大楼那么高了。”“还骑摩托车吗?”霏霏儿问道。早就豪华套装穿在身上的孙尧圣看了看地图:“城还有一半在安全区里面,我估计城区里还有人。”“这么危险,那我们绕道走吧。”孙尧圣一来秉承之前答应朱晓飞,用操作亮瞎某人狗眼的承诺,二来为了宣泄心中的不快。既然无法反驳朱晓飞,更不可能指责父母,那就索性拿这些路人们出气,如果不小心给他们的心中埋下了阴影,让这款游戏的玩家减一,那就最合适不过了。孙尧圣甚至幻想,如果真有一天自己能把所有人打退,那该是何等的两全其美。不过,貌似现在游戏里的神仙就已经付诸行动了吧。“不,咱们穿城而过。不招惹我们还好,如果他想动手,那就试试他的水平到底几斤几两。”如此霸气侧漏的话,直播间里又是一阵轰然叫好。在得知孙尧圣并没有直播的想法后,纷纷惋惜。也有好事者,在弹幕上刷起“万人血书,跪求大神开播”的言论,一时间霸占了整个屏幕。“切,就这还大神,哗众取宠的小丑。”“是谁招惹到我们的青松了,跟哥说,让我告诉他马王爷有几只眼。”这位名叫孔青松的白脸青年,正是开车撞死朱晓飞,又不停示爱霏霏儿的土豪水友。“还有谁,就是之前的那两个臭丝,走了狗屎运被抽中上了车。本来还有一个空余的名额我是推荐了你,没曾想便宜了他们。其中一个更是碰瓷一般往我车上撞,回过头来我好心好意接他们上车,结果磨磨蹭蹭非要在那搜装备,让我被活活等死,你说我能不气吗?”另一名个子修长的青年确实和孔青松沾亲带故,姓林,叫启天。光看姓名就知道这个亲戚论起来有多勉强,至于为何出了五服还要腆着脸的留在孔青松的公寓里,除了钱,还能有啥。孔青松收留他,自然也不是出于慈悲为怀的考虑,概是因为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便宜表哥其实是一名绝地求生职业战队的替补选手,甭管有没有上场希望,职业战队就是一块金字招牌。这也是孔青松之前为何气恼朱晓飞鸠占鹊巢的缘由,在他的理想状态下,身为职业选手,带妹吃鸡这种小事还不是喝水一样简单。至于会不会喝凉水塞牙,开什么玩笑,职业选手诶。一旦让霏霏儿见识到了林启天的厉害之处,那自己也就能名正言顺的建议霏霏儿废除掉随机抽取水友的福利了。能够天天躺着吃鸡,这不比整天面对一些穷酸落伍的网民们,要来的舒服百倍。当然,最终的目的当然是抱得美人归。现在幻想成为了泡影,对自己出言不逊的那个家伙又在直播间里大发神威,本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孔青松恨不能顺着网线把他剁烂喂狗。说起来,自家养得纯种藏獒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新鲜的活肉了。林启天端着纯银的茶杯来到了这间快有自家客厅大的书房,闻着香炉里的芬芳,这种梦寐以求的环境住过了,就有种落地生根的感觉。不能走,那就死命的讨好这里的主人。虽然嘴里称呼自己为哥,但只要孔青松乐意,自己叫他爹都行。自己的亲爹可是挣不来这样一间老大的房子,还有这些只能在电视上过过眼瘾的贵族享受。顺手摸了摸冬暖夏凉的玛瑙,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的分量,一直让林启天爱不释手。当然,正事要紧。“哦,就是画面里的这个小子吗?”孔青松余气未消:“还能有谁,奶奶得,这孙子可会装逼了。之前在城谷仓那里,他不听霏霏儿的劝告,不去好好守房间,硬是要去一打二的耍威风。最可气的是,那两个有车作为掩体的废物,还真让他给蒙死了。”林启天寄居了这么久,当然知道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表弟有多不堪,如果事情真像他所说,那这个眼中钉就不是装逼了,而是牛逼。当然,这话也就自己肚子里过一遍,进了直肠以后,就当成屁给放了。“听你这么一说,这小子喜欢上蹿下跳,到处吸引眼球是吧。”孔青松猛拍大腿:“没错,还是职业选手上道,一点就透。”林启天嘴角有些抽搐,每次一听到孔青松嘴里吐出“职业选手”这四个字,他就觉得话非好话,满满的都是嘲讽。“这点荣誉不值一提,我觉得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就应该往死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