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美镇定了一下问:“罗哥是谁?刘总呢?”显然刘总就是刘玉。她在问话时摆出来的一幅老板娘的阵势很是逼人,然后用眼角横扫了一下整个厅堂,其实从服务生的语气里和刚刚在门前撞见的那个人的横形里媚美也判出,来人肯定与人们常提到的“黑道上的”有瓜葛。没被蛇咬过的人是不会对井绳浮想联翩的,媚美向来没怕过谁,管他是“黑”是“白”。只要她处理的恰当,老黑又拿她奈何?媚美吩咐服务生好好伺候,并送上好的咖啡招待,等刘玉来再说。服务员忙答应着下去准备了。媚美悄悄推开办公室的门,见依梦抚在桌上写着什么,抬起眼来的时候两眼红肿,媚美也无心问,只说:“厅里来了一群黑帮。”依梦惊讶的抬眼望向外间说:“我怎么没听有人对我讲呢?”依梦自从来到店里就做后面的事,前面生意的事她一概不多过问,虽然是要好的同学,也要注意主次,这是依梦自小养成的习惯,自小寄人篱下的她处理起这些事情时表现的轻车熟路,既丝毫表现不出一个外姓人的猥琐又及显着与主人亲近,叫你找不出有任何的漏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物!不过今天媚美面目里好像显出来对依梦有些不满,依梦从媚美的话语里读懂了一切,仍旧附在案上写了一回,稳定片刻就站起身说:“要不我把前阶段为我们店里裁剪服装的女裁缝叫来?在招待客人方面她很有特点。”
媚美问:“叫她来干吗?她不过只是一个裁缝。我看我们店里的服装还是不用她裁剪了吧!看着她就不顺眼。”
依梦说:“别着急,我知道你是因为来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着急,我先到外面看看去,回来再做主张。”
媚美说:“自从那个裁缝到我们店里来量服装之后,我们这儿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不可理育的事,简直是颗彗星。”
依梦说:“不过我问了许多家,只有她的价格是最便宜的,而且做工还说的过去。”
媚美说:“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资金了,我们不图便宜,做工勉强说的过去怎么行呢?以后不用这么节俭了。”
媚美一边说着,一边的脑筋里仍旧被外面的那群黑帮牵着,她紧皱着眉头。依梦看在眼里,不给她多做分辨,她当然知道媚美的处世为人,关键时总是欠缺耐性,有时总是把事情搞复杂了。
依梦问:“是不是放不下外间那几个人?怕他们找事呀?”
媚美点了点头。
依梦说:“没关系的,我们刚开业不久,往常又没得罪过什么人,用不着担心,我到外面招呼一下,啊?”说完就走出办公室,还没等媚美反应过来,媚美望着她的背影皱紧了眉头。心想:依梦准行的,她一定会处理的大家都相安无事。
没多大工夫,依梦就回转来,她看看媚美说:“不碍事的,我想他们也就是听说了我们这里经营不错,想必是来看看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依梦说完又出了办公室继续招待那群张牙舞爪的人去了,她到前台取了上好的咖啡和点心,见屋里坐着许多客人,几乎把整个咖啡馆围满了,往常要是都像现在这样座无虚席多好,恐怕刘玉又要打算更大的买卖了。她一眼就认出坐在北面的那个人,看上去又白又胖,身边还坐着一位打扮的非常妖艳而且时髦的年轻女人,依梦猜想这人肯定是这群人中的首要人物。她落落大方的走向前,说:“对不起,照顾不周,请多多原谅!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个肥头大耳的坐在他左边的看上去有几分英俊,但仔细一瞧脸上却有一块疤的那个人瞧瞧依梦说:“喊你们老板来,就说罗哥来了。”依梦沉思片刻,微笑着说:“对不起,老板有事情,此时没在店里,我听说了,前来招待,请原谅!大家先饮着这上等的咖啡,是我们老板娘特意吩咐过的。”说完,端过服务员托盘里的数杯咖啡,神情非常镇静,不紧不慢的一杯杯送到每个人的面前。然后说:“大家先用,我就不陪了,一会儿还要送上等的参茶,那个脸上有一块疤的人又说话了:“我们不是要到这里来灌稀汤的,快把你们老板叫来请我们大家去吃一顿海鲜,不然我们罗哥要大发雷庭了。”那个坐在他右边的就是那个又白又胖的人,他终于说话了:“老七,别胡来,照你一说我们好像今天是来要饭了,是吗?你怎么这样丢人呢!现在是闹饥荒怎的?又馋了还是?”那个叫老七的不好意思的一边挠头一边说:“哥,不是刚从里面放出来吗!今儿借着哥的势力就想使使,也是搀了呗!”那个罗哥听完也不说话,脸朝窗外看。依梦不知所措,怎样结束这场尴尬的场面呢?她站在一旁,手拿托盘正在犹豫,那群人中的一位见依梦生的如此动人,端托盘的手如玉一般,露出来坯子的德行抓住依梦说:“瞧瞧,这哪是伺候人的手,还是坐到我们这里陪罗哥喝茶吧。”说完朝罗哥身边的那位女士哝哝嘴,坐在罗哥右边的妖冶的女人不高兴了,白了这人一眼,依梦趁机缩回来那双御手,这人机械的看看依梦也没理会连忙哄罗哥身边的那个女人。
那天那一群人在“相遇太美”待到中午只等到刘玉来,刘玉对黑道上的罗赤浪早有耳闻,罗赤浪是一个明抢明夺,寄生在商业巨富中的虫蚁,大多在商场上混的人都知道:如得罪了罗赤浪,那就离败落不远了!
依梦回到家里,家里的空气异常的冷清,走了一个人,好像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荒凉之中,依梦显得了无生趣,疲惫的一头扎到床上,想起开林,她的两颗眸子里立时涌满了泪水,委屈、悲凉、无助像受了惊的猛兽恐吓她,也许是开林把她的寄托也一同带走了,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无依无靠,她抬眼向屋外望着,此时的景致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变的是那样的黯然,颤抖着、悲戚的她环抱双肩,无可奈何的在忍受生活所带给她的无尽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