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天说,这或许只是老板的一个借口吧,夏言喻索性也回家,一改以往隔三差五加班的拼命劲。
第二天,老板笑眯眯地走到夏言喻面前,“这个案子完成,奖励你一个月的假期,你不是想出去玩么,想去哪都可以!”
然后夏言喻就再次心动了。
她满心欢喜地来到祁氏集团,那时她才傻眼了,她以为祁氏集团不过是一个最多中型的旗下有两家分部的公司,只不过叫了个集团的公司,当她来到祁氏的势力范围的时候才明白自己险些得罪了大客户。
她站在大厅里便有种眩晕感,那样的磅礴大气不是她能想象的,但夏言喻被这种浮夸镇的有几秒是忘记自己来做什么的。
咨询台有两位姑娘,妆容精致,干练的职业套装尽显高挑,看见夏言喻过来,两人起身,“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夏言喻笑笑,“我是夏言喻,找你们。。。祁总。”
“请问有预约么?”一个姑娘去翻看预约记录,然后抬起头,礼貌地笑道,“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
“呃,这个。”夏言喻局促不安,在这样的大公司里,如果没有预约怎么可能见到总裁这样的大人物,即便预约或许也不会安排时间,夏言喻转身,看来是白跑一趟了,忽然她想起什么,从包包的内侧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其中一个姑娘,“不知道这个。。。。”
那两个姑娘显然是有些惊讶,又重新审视了一下夏言喻,然后那个姑娘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具体说的什么,夏言喻没有听清楚,当她放下电话,“夏小姐,祁总在等您,请随我来。”
夏言喻便跟着那姑娘,这名片是祁安信的,那时,他说,如果来找他,带着名片来吧。
没想到这么管用。
电梯中只有她一人,夏言喻盯着亮着的十八楼,对于甚高楼层的电梯,夏言喻是有些恐慌的。
电梯门打开,夏言喻便看见一个蛮有气质的美女,身着黑色套装,向她鞠了一躬,“夏小姐,请随我来。”
那人叫贺连,是祁安信的秘书,夏言喻觉得她的身上有种气场压着她难受,这才是历练的职场形象吧。
而夏言喻除了咂舌,她也说不出什么话。
贺连敲了几下门,然后夏言喻便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进来吧。”
然后贺连打开门,笑着指着里面,然后走了回去。
夏言喻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很久没有过的紧张感。
她关上门,看向办公桌,却没看见祁安信的影子,夏言喻扫视了一周,却看见夏言喻半躺在竹椅上,手中刚合上一本书,此时含笑看着夏言喻,“你还是来了。”
夏言喻搓搓手,尴尬地笑笑,“祁总好。”她走向他,待近些,看清了那是一本线装的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夏言喻喜欢的书,也是夏言喻在遇到祁安信那天时她刚从书店买的书,然后夏言喻便在脑子里飞快地分析一番,后来发现一点也想不明白。
然后他看见祁安信的嘴巴动了动,“什么?”她皱了一下眉,糟糕,自己分神了,没听清他说什么。
“站着不累么?”祁安信指指身旁的真皮沙发,夏言喻立马点头,“谢谢。”
她坐下来,双手搭在膝盖上,盯着祁安信。
“我这么令你紧张么?”祁安信显然注意到了夏言喻的不安。
“哦。。。不好意思。”夏言喻收回自己的手,抬起右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听他这么一说,夏言喻更是紧张了,为什么感觉空气都凝住了,自己是吓傻了么?
祁安信起身,夏言喻仍是盯着他,看见他回身去茶桌上取来了一壶茶,那是新煮的花茶,丝丝热气还弥漫着。
“喝吧。”
夏言喻感觉自己真实锈逗了,为什么现在的行为要靠着他的指令呢?
她点点头,待茶凉些她端起来,小呡了一口,入口香甜,一下子心情好了一些。
“祁总,您上次说的。。。。。”夏言喻想还是谈正事最好,他们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
祁安信指指桌上的牛皮纸袋子,“资料在这里面,其他什么事贺连会联系你。”
夏言喻拿起袋子,取出文件看了几眼,麻利地放在包里,“祁总,我回去看看,再见。”
她起身,还没迈开脚步,就听到祁安信冷冷的声音,“难道和我喝会茶都觉得是折磨么?”
“不是的。不是的。”夏言喻慌乱地摆摆手,“老板还安排了其他的事,您可能不能理解下属的悲哀,您的茶很好喝,谢谢!”
她胡乱编个理由就想脱身。
“那就辞掉。”
听到祁安信的话,夏言喻心里就有点怒火,但又强颜欢笑,“祁总说笑了,再见。”
祁安信没有再说话,夏言喻快走几步,开门,回头看了一眼祁安信,他正喝着茶,很悠闲,并没有什么异样,夏言喻关门,拍拍胸口,深深吐了一口气。
“夏小姐要回去了么?”贺连起身问她,夏言喻点点头,走近她“对了,祁总。。。。”
“放心,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贺连递过来一张名片,夏言喻接了,放在手心,“再见。”
离开祁氏,夏言喻仍心有余悸,沉思了一会便赶回公司,这高难度的活,要不是老板的威逼利诱,自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谁知回了公司,夏言喻却接到了噩耗,她被叫到办公室,老板说,“我同意你的辞职。”
夏言喻便在那整理自己的思绪,这都是什么鬼,明明自己不甘被压迫,提出辞职,老板爸辞职信撕的比她如今的心还碎,然后又说什么如果案子成了给她一个月的假期,然后自己还颠颠地去见祁安信,那这一切都是自己自编自演的么?
“你确定?”夏言喻不死心,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然后老板的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我现在就可以走?”
他又是点头。
夏言喻猛然转身,眼泪也哗啦流了出来,从没这么窝心,自己在这个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不把自己当人看,要去劳动局告他,可是转念一想,为什么自己还要和这个烂公司有什么瓜葛呢?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而那一群平时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此刻就像她这儿只是一片空气一样,夏言喻越想越是伤心,收拾了半小时,终于收拾到一个大纸盒子的东西,她去包里找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凌静湘,她就看见祁安信给她的纸袋子还可笑地躺在包里,夏言喻把它扯出来,将里面的文件倒在桌上,除了一些介绍他们公司背景,还有历年相关活动的资料,夏言喻还发现多了一个小信封,当时自己心急,并没有看到这个信封,她忐忑地打开,然后抽出一张纸,发现上面的字迹很好看,不过寥寥数字,夏言喻便觉得被万石砸中一般,那上面写着,“你还会联系我。”落款是祁安信。
然后夏言喻便回想起了祁安信那句“那就辞掉。”
他说那就辞掉,自从他出现,老板就像吃错药一样,这难道没有必然的联系么?
自己会再次联系他?
想来自己的被开与他逃不了关系。
她将文件重新装好,然后抱着大箱子,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悠哉哉地走出去,走出这个冷酷如冰窖的地方。
夏言喻觉得,人若倒霉,喝凉水也会塞牙。
每个悲伤的日子,老天都会用一场雨来慰问一下。
在这个她失去工作的时刻,一场瓢泼大雨搅乱了她的思绪。
夏言喻将大纸箱子丢入垃圾桶,独留下那份文件,兴师问罪总归要有证据。
落汤鸡便是她的样子。
她找个屋檐避雨,掏出手机拨打了祁安信的电话,等了一会,没人接,然后她再次拨打,于越下越大,她看到有个男人用手遮着头跑到了她避雨的屋檐下,夏言喻往一边挪挪,继续拨打电话,忽然电话通了,夏言喻那被再大的雨也浇灭不了的怒火终于可以宣泄了,“祁安信,你真是个神经病,你凭什么招惹我,你一方面让我写什么鬼策划,一方面又怂恿老板开了我,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你以为你是神啊!”
那边是一片沉默,夏言喻拿下手机确认自己是否打错电话,然后就看见旁边一样被淋成落汤鸡的人,那模样有些熟悉,然后夏言喻注意到他的手机屏幕亮着,她抹开眼前的雨水,她看清,那人是,祁安信,这该进十八层地狱的,祁安信。
夏言喻将那文件甩在他的身上,然后哇啦一下便哭的昏天暗地。
突然,她便被拉入了一个怀抱,祁安信的怀抱,就像那天他莫名在斑马线上抱住她一样,夏言喻怎么也挣脱不开,然后她就在那个怀抱里哭,那般撕心裂肺,这个时候她是昏头的,晕到会扑在他的第一号愁人的怀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