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小雨,深秋的小雨和着小风吹的我有些哆嗦,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多穿一件衣服,打完电话后便蹦跶着和宋菲回了住处,不是我心情豁然开朗,只是真的太冷了,蹦跶着才能让自己稍微暖和一些。宋菲倒是穿了粗针的厚高领厚毛衣,和软呢大衣,她稍微把领口往上拉了拉,不像我一样在小雨中这么狼狈地小跑着。“要不然我把大姨姐给你吧?”宋菲看我实在是难受,便作势要把大衣给我。
我拦住了她:“不用的,马上就要回去了,紧跑两步就没事了,回家我喝点姜糖水就好。”习惯了每次做完任务都有魏凯接应,所以我完全没注意过天气的变化会带来这么多的不舒服。但是我觉得有的时候,我真的有预言的功能,在我们刚要踏进小区的时候,我便在大门口突然瞥见了魏凯的身影。联想到今天看过的资料,我往后退了两步。宋菲发现了我的异样,转过头刚想问我,我便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先不要说话,之后带着她慢慢离开了原地。
走到稍远的地方,看着没有人跟过来,我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抱歉,今天得让你和我在外面溜达好久了,或者”我偏过头想了想,“要不然,你自己回去吧,外面太冷了,让你这么陪着我在雨中待着,实在是过意不去。”我们俩在一家小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
宋菲皱着眉又拒绝了我:“不可以的,这种天气把你一个人放在外面我实在放心不下。更何况,李京和我说你现在和一些不太好的关系纠缠不清。”我看得出来宋菲在斟酌着她自己的措辞。
我在便利店买了一杯姜汁可乐,之后向宋菲伸了一下手:“这么说也没有错啊,不过我是在便利店啦,这个地方如果有危险,我报警也很方便。而且,不瞒你说,我刚刚再躲的也不是什么坏人,恰巧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亲人,只不过我暂时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见他。所以不用担心的,我在这里也很安全,有问题我会像刚才一样给你打电话的。而且我中午的时候还睡了觉,你一直都没有休息,陪我到处跑,这已经够让我觉得不好意思的了,不饿能再让你在这里陪我了。好啦,外套留给我,刚快回去休息。”我结果他手中的外套,之后推门把她送了出去。
再转身回到店里的时候,站在前台收款处的大叔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回过头对他晃了晃手中的喝了一半的空杯子说道:“怎么?在里面下毒了?”
大叔笑了:“你身边有一个随时能报警提供人证的律师,怎么也不敢冒险当着她的面把你给毒死吧?”大叔挑了几个关东煮放在纸杯里,“趁人吃了吧,看你我都觉得冷。”
“唔,谢谢。”我不客气的接过了纸杯,纸杯将关东煮的温度从指尖数字你和血管传导到身体各处,瞬间感觉比刚才只拿着温温的姜汁可乐要暖和多了。我坐在便利店的临时餐桌边吃关东煮,吃到一半的时候,又去拿了泡面。
“你一饿个小姑娘,能吃真么多?”便利店的大叔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淋雨一路上走过来的,太冷了,消耗太多热量了,不要着急,反正一会儿会付钱给你的。”想要尽快饱腹的想法让我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不是钱的问题。”大叔嘟囔着,“你说你跑什么啊,现在弄的自己这么落魄。”
吃完东西,我擦擦嘴,把泡面碗和盛关东煮的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之后又从前台拿了两粒口香糖:“啊,吃饱了。”打了个饱嗝,“咯,不过我现在再落魄也比被你们抓回去杀了强。”可能是因为吃饱了,也暖和了过来,其实比刚才恢复了很多。
“我都知道了,组织上每天都在监视每一个人的事情。”我看着大叔的眼睛,大叔一时语塞,竟然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语。
现在人夜深人静的,天气又这么糟糕,除了偶尔经过避雨的路人,这个世间也不会再有其他顾客了。我坐回刚才的位置,想着魏凯应该看见宋菲自己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就明白了我不会回去了吧。这个时间,也应该回家了吧。
我笑着望向一脸纠结地看着我的大叔略带讽刺地说道:“大叔,组织上为了抓我回去,也算是费尽了心思,还小题大做地让你特意装扮成店员来抓我。”
“他们不一定能命令的了我。”大叔听我这么说的时候,突然笑了,语气就像是在嘲笑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那你过来干什么。单纯的转行开便利店了?还真适合您之前的风格截然相反呢。”完了说了,这位大叔是组织里有名的‘幽灵杀手’,很少在大家面前出现,我能见到他,也是一次在晓智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了他似乎在和老大密谋一些事情。晓智无意的闯入,让当时的局面有点僵住,老大当时不太想让晓智知道关于这位幽灵杀手的事情,但是由于晓智在执行任务开始就对组织成员分别做了功课,大致的看了一眼,也就才出了是那位一直未曾谋面的幽灵杀手,所以当时也就留意了几分。表面上是退了出去,事实上,他在外门把手上放了窃听器,目的很明确的就是想知道老大以为内什么会和幽灵杀手扯上关系,秘密会面。但是对方两人打拼多年,也都不是吃素的主,似乎猜到了晓智不会轻易放弃打探消息,后来的对话几乎都没有涉及到任何核心问题,最后,幽灵杀手离开的会后,还特地在门口停留了意见会让,话里话外地嘲笑晓智偷听方法的过时。也就是那个时候,晓智和我对这个被称作为‘幽灵杀手’的男人,缠身了一种叫做讨厌的情绪。毕竟接触到他的时候,正是我和晓智的中二时期,对于一个说出你缺点,打击你自信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的。
大叔似乎知道我不喜欢他,也没有对我的不礼貌有任何责难,反倒是随意问道:“看见魏凯了?”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但是话语里却提到了魏凯,这让我不由得警惕起来,我看着他:“我只是过来找点吃的东西。”答非所问,顺便还有一些对魏凯的担心。
大叔笑道:“是我安排他站在那里的,以他现在的能力,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你。”
我‘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大叔冲我挥了挥手,顺便走到我旁边,把我按回了座位上:“我刚才说过了,即使是组织分派的任务,执行与否还是由我自己来决定。”
感觉他话里有话的意思,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没决定好帮不帮他们?”
大叔扯了把椅子坐在我面前,摇了摇头,挺严肃的看着我:“我是没有想好帮不帮你。”之后,他甩出了一份录音给我,是他和老大的对话,老大拜托他来帮我找到暂时能够安全躲藏的地方,准确来说,是拜托他来保护我一段时间。因为他是幽灵杀手,总是神出鬼没,除非是他原因,他很难让人发现他的踪迹,而由他来保护我,是暂时不会让组织里的人查到我的下落。我回忆着刚才班阙给我的那些资料,资料里面确实没有有关幽灵杀手的消息。看来老大为了保护晓智,阻止我胡作非为也是拼了。我相信这句对不是一场免费的交易,不知道他给老大提出了什么样的交换条件。
为了不在制造出更多的麻烦,我断然拒绝了老大的好心,我看着大叔认真地说道;“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帮助,这样的话也请你转述给老大。”
“如果我把不帮你的话,把我只能自动站队到阻止这一方,带你走了。”大叔恶狠狠地吓唬着我,但是脸上却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不要对我战事这么可爱的笑容,我觉得会心动。”心里知道这个人不是威胁以后,我竟然大胆滴捏了捏大叔的脸,“这种表情,怎么也不像是要把我大卸八块领赏一样。”
大叔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好了,话我带到了,他们都很担心你。”转过脸,大叔正色道。
我不知道老大和他的私交这么好,好到可以在这种特殊时期战队到老大这一方,但我知道即使私交甚好,‘幽灵杀手’也不会轻易去做赔本的生意,我看这大叔,担忧地问道;“大叔,我想知道老大和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既然交易没有达成,也就没有必要在谈交换条件了吧?”大数明显不想告诉我实话。
我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我也很担心他们,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现在大多数组织里的人都应该嗅到了风云变换的味道,所以但凡有点能力的人手里都会握住尽可能多的拍,在最关键的时刻作为保护自己的盾牌。在事情发生之前,绝对不会轻易亮牌。这是我拒绝你的理由,我不希望老大因为我亮出自己的底牌,这对他来说太尉下了,他还有其他孩子要保护。我不是善良,而是不希望老大将王牌用到无用之处而已。这也是我想让你带回给老大的解释。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让他不要担心。”
“但是你知道,我不做赔钱的生意,我现在和你们老大接触太多的话,也会给我自身代理啊危险。”大叔别有用意的看着我说道。
我笑了,看来这趣÷阁交易还是能谈下去的。我伸出了两个手指,像是一个‘V’字:“给努力两个条件,用第一个条件交换让你带花给老大,用第二个条件交换老大想要就我而给你的利益。”
大叔满意的点了点头;“长进不少,都知道和我谈条件了,挂不得你们老大让我不要小瞧你。不过我想先听听你的条件,才考虑是不是要和你交易。”
“第一个条件。”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案子的进度。直言不讳地说,我现在查的事情和组织有直接关系,我知道自己在玩火,我也知道案子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会牵扯到组织的利益,也就是说也会关联到你个人的利益。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参与到组织的生意里。虽然我不可能停滞这件案子的调查,但是我可以随时告诉你这个案子的进度,这样你就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利益分离出来,提前撤退。我想着的条件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你帮我传话给老大。大家都喜欢超片不是么?”
大叔点了点头:“这个条件听起来足够有人我同意把你的解释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你的老大。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我笑了一下,“比第一个条件更诱人,我相信你会帮我老大,除了人情方面的愿意你,他提出的条件也最符合你的利益。既然老大能给你的东西,我想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的我,也能同样带给你。所以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我会帮你视线第二个条件,前提是你要把老大对你说了什么,想要交换什么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大叔靠向了椅背;“你在套我的话。”
“但是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帮你实现它。”我看着对方的眼睛,却读不出那里面的情绪,这不禁让我觉得有些烦躁。
“抱歉。”男人摊了摊手,“我觉得你可能河南完成这个小交换条件。”男人用有些遗憾的表情说着。
我无所谓的说道:“但是你也说了,是很难,而非根本不可能。所以说说吧,我知道在你心里也觉得我是能够办到的,只是难度系数稍稍有些高,不是么?”
大叔纠结了一下,才说道:“我答应你了一个条件,那我就先完成第一个交易。事情总要一步一步完成不是么?”
看得出来,大叔在回避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纠缠下去;“那好,在这个案子办完之后,我们再来说第二个条件的事情。”
“对了,大叔,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我这样说道。
被大叔递了一杯热茶:“茶喝完了,你的问题也就完了,不要个人和人说起你今天和我见面的事情。作为交换,可以免费的回答你一个问题,想好了再问。”
“大叔,你直到宣峰的妻子的事情么?”我看着大叔问道。
大叔的瞳孔在一瞬间睁大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宣峰没有结婚,确切地说是虽然和他身边的女人举行了仪式,但是两人之间却没有那一纸约束。”
“为什么呢?”我歪着头问道。
“这个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但是看着我说道,但是也没有么Gin却拒绝的意思。
“但是你两地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我,我问的是宣峰妻子的情况,但是你却把话题转移到了旋风的婚姻状况,这个和我的问题不相称,我自然可以多提些问题了。”我说的理所当然。
大叔染了一口气,像是拿我没辙一般;“和你爸爸一个样子。好吧,说说你想摘掉关于宣峰妻子的什么问题。”大叔彻底败下阵来,不过也许是考虑到我这回脑的事情有额坑内牵扯到他在组织内部的利益,竟然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尽可能的给我提供了帮助。
“方方面面的全部事情,包括他们为什么不去签那一纸婚约。”我说的认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旋风在十七年前会改变自己的行动,但是我确信那个女人一定和宣峰停止他的屠杀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在宣峰停止屠杀的两个月以后,他出现在了我们的资料里。组织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仅仅是把这里当成避风港,而继续在外面惹是生非,而让整个组织都陷入危机。看来,但是收编宣峰,也是因为确定了他不会在外面生事,才放心的让他进入了我们的领地。那时候他就带着这个女人,我想这个女人一个概念是最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到底是在茶旋风,还是再查那个女人?”大叔用非常严肃的表情问出了这句话。
“大叔提出了问题,如果按照倒数的逻辑,是不是我又饿能多提出更多的问题才算公平呢?”我狡黠地笑了,县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大叔估计是彻底被我的问题搞得混乱了,只能苦笑着说道:“好了,在这件事情上就不和你做交易了,回到了我的问题,我就知无不说,言无不尽。”
我点点头:“好,反正有可能涉及到你的利益,所以我也就说实话了。我两个人都在查。”我大致说了一下现在正在调查的案情大概,“我想知道宣峰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大开杀戒,之后又停止杀戮,毕竟是抢劫银行的时候还没有上海人的意图呢。后面的男子几乎和情无关,好像就是要杀人一样。”
“杀人是会有两个原因。”大叔看着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一个是为了钱,一个是为了情。职业杀手是为了钱,而剩下的那些多是为了情,无论是什么情。”
“你认为宣峰和他妻子之前是爱情么?”我看着大叔问道,“我没有经历过感情,所以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
“人家的家务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叔说到这里有些无奈,“而且我们的行事风格也不一样,我不能对边就给你下结论。”
“他们之间亲密么?”我接着问道,其实就是变相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知道每年宣峰都会在夏至的时候自己去草原一个星期。我相信即使宣峰和妻子说,那个女人也会察觉出每年自己的丈夫都会有规律的消失一段时间,这一点怎么想都是很奇怪的。如果他妻子完全不起疑心的话,就说明他很了解这段过去,但是我查过了。宣峰的父母都不是在那段时间离世的,我找不到他独自离开去到草原的意义。但是,我能肯定他是在纪念一个人,独自一个人纪念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
大叔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的妻子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听说过两个人因此而闹过矛盾。你知道,我们身边是有人监视着我们的,所以一开始组织对他每年的行程非常关注,还怕是警方派来的卧底。所以没回在他离开之后,都会有人特地去在走访一遍,或者在他待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很么故意留下来的暗号之类的。但是一无所获。”
“就是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才更让人怀疑吧,组织是不是找人查过他的过去,或者严刑逼供来着?肯定抓到他什么把柄了吧?”我太清楚金浩他爸爸的做事风格,疑心重,如果不是因为老大亲自把他推向了那个位置,他绝对会对我们这些老大的‘孩子’,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通过他的沉默,我知道我猜对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到:“是他自己说的,还是他身边的内奸说的。”
大叔看了一眼我,然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都不是,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说的。”
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禁有些吃惊,压抑着自己想要叫出来的冲动,我故作镇静的问道;“严刑逼供?”
“没有,只是吓唬了两句,就交了底。”大叔倒是很平静的回答道,“刷了个心眼,就让那个女孩儿中计了。但是没有特别吓唬她,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儿,宣峰把她保护得很好,没接触过组织里的事物,单纯的要命,甚至比晓智还要本一些,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所以当组织里派人给她看了宣峰被处罚的假照片,并且吓唬她不说出宣峰独自离开的原因,就杀掉宣峰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说了实话。不过情有可原,她想让宣峰活下来。最后组织了解了情况之后,威胁她永远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即使对旋风也不可以说的时候,才把她放了。那女孩儿也算是信守承诺,宣峰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调查的非常干净,反正他没为这件事情找过组织麻烦。而且这种绝密档案,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高层知道,基本上是没有文字记录的。所以我相信你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线索。”“她说了什么?”我问道,“宣峰的过去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还有那个女人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如果说是因为之前的罪孽深重,害怕被查到牵连别人,但事实上,你说的和我曾经想的是另外一回事情。现在告诉我,当年那个女孩儿到底说了什么?”
大叔看着我犹豫了一小会儿才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每年宣峰夏至的时候去菜园就是为了怀念一个人,一个他再也不可能遇见的人。”
“他的爱人吗?”我突然有了这样的猜测。
“没错。”大叔点了头,“他已经去世的爱人。也许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再多的细节我就不能再透露了,再说的话就要收费了。鉴于这属于可以威胁宣峰的绝密档案,我想我会出一个高的离谱的价格。所以。”大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知道是让我离开的意思。
我把泡面和关东煮的钱付了,又买了些零食和面包准备当宵夜,如果宋菲等我的话,可以两个人一起吃,如果她先休息了的话,就当做明天的早点好了。我心里没指望着她能等我回家,毕竟我和她弟弟的性格再如何相像,我们也终究是不同的两个人。在等待大叔找我零钱的时候,我问他道:“能告诉我那个恋人的看名字吗?”
大叔摇了摇头:“这个无可奉告,但是我想你可以关注一起案子,也是发生在17年前,在他常去的那片草原附近的一个小县城里,发生了一起非常命案,死者是三个人。我能提示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之后的路,你要万事小心。”大叔病并没有看我,而是自顾自地又看起了报纸。
“我会的。”我超大叔点了点头,“还有,我想下回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能给我的是肯定的答复,我希望您能让我实现您的愿望。”
大叔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机的报纸,我也不再耽搁,套上外衣就推开便利店的门走了出去。雨已经停了,也没什么风,可能是在便利店胡吃海了一顿,或者是大衣挡掉了一部分寒冷,明明是深夜,我却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冷了。趁着还没消散的热气,我裹紧大衣小跑着往住的地方移动。却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男人。在我左肩膀撞上他的时候,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背后保护着你。”
听出了魏凯的声音,我不禁莞尔,但是也同时感受到了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寒气,不仅有有些心疼。止不住地在心里叹气:“就会耍帅。”忍不住地伸手揉了他的头发,在他发愣的那一刻迅速侧身逃离了那里。
下意识地把手放进大衣口袋里的时候,摸到了一张像是包裹口香糖的锡纸一样被叠成心形的纸条。刚开始以为是宋菲的东西,便没太在意,但是当我走进小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我装魏凯的时候,接触到他的是我的左肩膀,而发现纸条的位置恰好是大衣的左口袋。我掏出那个心形折纸,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虽然害怕是宋菲的私人东西,但我还是拆开了折纸,锡纸另一面白色上面写着一连串的数字。光看字迹辨认出了是魏凯的真迹,11位数字,应该是他留给我的心联系方式。我小心地把纸条折好放进裤子口袋里,又检查了一下大衣上的其他口袋,发现确实没有纸条一类的东西的时候,我才放心地走进单元楼。
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什么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宋菲正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趣÷阁记本电脑。看见我回来了,才把趣÷阁记本放到一旁的沙发上,招呼我坐过去。
“还没睡呢?”知道她是在等我,我心里发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把趣÷阁记本放到我腿上说道:“你真的没有猜错,受害者的家庭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把领养回来的女孩儿嫁给了自己的儿子。其中有些应该是不情愿的,我查到了当年当地警方的一份记录,其中就有几位受害者家庭中的女孩儿曾经报警说在领养家庭里被强奸。而且,你看。”宋菲指着她单独划分出来的一组人说道,“这些是没在那些案子中未受到伤害的人,除了有一个在命案之前出了意外,其余的人到现在都还活着。凶手似乎是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自己的家,专挑他们不在的时间去他们的家里行凶,反倒让这些人逃过一劫。”
我仔细看着那些幸免于难的人的资料,发现清一色的都是被领养的女孩子。
“能查到那个在命案前出意外的人是怎么去世的吗?”我问宋菲。
“自杀。”宋菲回答的很肯定,“我查过当地的记录,是自杀结的案。女孩儿虽然被诊断为自杀,但是尸体上出现了多处伤痕,应该在自杀前遭受过暴力攻击,而且女孩儿还曾经报警说遭到继父和哥哥的强奸。不过后来好像就不了了之了,再过没多久,就和这家的哥哥结了婚,一个她曾经报警说强奸她的人,之后没过多久就自杀身亡了。法医鉴定上是这么写的像我相信发育的判断,所以你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内心是承了多大的痛苦。虽然没有照片,但是光看报告就足以让人恨的咬牙切齿了。”宋菲的后槽牙咬的咯咯直响。
看着这些为受害的人员名单,我突然想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我觉得凶手似乎是在保护这些女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