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啊!”龙景逸一下子笑了起来,“这件事本王知道,之前她和本王闹矛盾耍些小性子,你也不要当真。总之,她只能是本王的人。”
“王爷,”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王府朱管家的声音,“小的已经把今晚的菜单准备好了,王爷要过目一下吗?”虽然龙景逸已经醒来的消息被封死了,可除了皇上吴将军,龙景逸的心腹大都也得到了消息。
龙景逸之所以会让人今日重提冲喜之事,就是为了能尽快的把吴婉仪娶进门来。毕竟她现在的动作越来越大了,龙景逸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她就悄悄的去了自己掌控不了的地方。
虽然是冲喜,可龙景逸还是在府上准备了婚宴的东西,即便不能大办,风风光光的把婉仪娶进门,也要让府上的热闹热闹,为自己的婚事增添喜庆。
“你进来吧。”龙景逸转头看向裴枫,“你既然来了,也喝杯喜酒再走吧!”
“王爷....”裴枫还是有些担忧,若是王爷对吴家大姑娘这么着迷,要是她对王爷有不轨之心,那岂不是难以防备。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婉仪一定是对合适本王的王妃,”龙景逸对着裴枫笑笑,“她是一个合格的郕王妃,等过两年一再回头来看,你会发现你现在的担忧是多余的。”
朱管家拿着菜谱进来了,对着裴枫鞠了一躬后,把菜谱呈给了王爷。
龙景逸看得很仔细,和审查自己妆容时一样,龙景逸不想出现一点差错,“朱管家办事还深得本王心,这百年好合羹安排得恰到好处。”龙景逸看着那些祝福的菜名,嘴角都合不拢了,“好,办得好,今日厨房的人个个有赏。”
“谢王爷赏,”朱管家接过菜谱,“王爷,离王妃进府还有一些时辰,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王爷现在的身子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今日亲自操持婚事,恐怕已经累到不行了,可王爷还是硬生生的把大夫给撵走了,说什么大喜事的看病晦气。朱管家也是担忧王爷的身体,才不得已多念叨几句。
“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清楚,管家不必忧心。”要不是朱管家是伺候自己的老人了,龙景逸才不会这么和气的跟他说话,恐怕直接就是一记眼刀,更甚至的就是惩处了。
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没接到新娘子他休息什么?
裴枫在一旁看着,心里默默的摇头,看来龙家出的都是痴情种子,之前燕王爷对王语嫣姑娘不就是这样吗?
也是“巧”了,郕王府和燕王府的人同时到了镇国将军府的门口。虽然郕王爷娶正妃是为了冲喜,可郕王妃还是要从正门出门的。
而燕王府纳妾,并非明媒正娶,所以只能从正门出去。
两个人的轿子都在镇国将军府门外候着呢,两位新人都没有出来。
因为吴将军还因为国事没能从宫中出来,杜玟娴又因为生吴老夫人的气,所以只有她一个在府上操持。虽然吴婉清今晚嫁进郕王府的消息来得突然,可府上还是来了不少的客人。即便是杜夫人搭了一把手,杜玟娴依旧忙得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时辰都到了,婉清那边还没有动静?”杜玟娴觉得有些不妥,让杜夫人帮自己招呼着客人,便急急忙忙的朝汀兰苑赶去。
“婉清,你醒醒...!”杜玟娴见到晕倒在梳妆台上的吴婉清紧张得快无法呼吸了,她上前探了探吴婉清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娘....”吴婉清混混沌沌的醒来。
“你怎么晕了?”杜玟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屋子里的情况,除了她和几个仆人一同晕倒了以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啊....那个贱人!”恢复神智的吴婉清回想到了自己晕倒的那一幕,“连兰苑里的那个贱人的丫鬟过来把我给打晕了。”
“她派人来把你打晕了?”杜玟娴正睛一瞧吴婉清身上穿的衣服,“遭了,她发现了衣服被掉包了。”
“娘啊,那怎么办?”吴婉清低头一看,都快哭了,难不成自己只能进郕王府守活寡了?
“别急,”杜玟娴很快的冷静下来,“现在燕王府和郕王府的人已经都在门口等着了。”杜玟娴当机立断,拿起盖头就盖在了吴婉清的头上,“那个贱人现在也还有出来,你先去侧门,趁现在光线不明他们看不清你衣服上的刺绣,急匆匆的上燕王府那边抬来的花轿。娘亲现在去拦着连兰苑的人,然后想办法让她上郕王府送来的花轿。”
“娘,这样能行吗?”吴婉清有些紧张的拽着杜玟娴的手,她心里十分没谱。
“行的,一定行的。”杜玟娴把苹果塞在吴婉清的手上,“你相信为娘,娘一定不会让你进郕王府的。”
杜玟娴吩咐丫鬟赶紧的带着吴婉清出门,而她则去了连兰苑。
刚换好衣服的吴婉仪打扮好了,正出了连兰苑的门就被杜玟娴给拦住了。
“吴夫人,你这是何意?”映寒脸色不悦。
“婉清受你们“照顾”了,本夫人自然是要来替女儿感谢一下你们了。”杜玟娴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已经记不起这是自己第几次想要吴婉仪的命了。
“吴夫人客气,”吴婉仪隔着盖头说道,“毕竟民女和吴姑娘相识一场,帮她拨乱反正也是随手之劳,到不知赠人花朵手留余香,竟然惹得吴夫人在女儿出嫁的日子特意前来对民女表示感谢。民女倒是受宠若惊了。”
“吴婉仪,不管你遮不遮住你那张脸都一样让人厌恶!”杜玟娴被吴婉仪三言两语刺激得全身发抖,“本夫人这是好心的过来提醒你,燕王府的轿子在正门,免得你们走错了路出不了门,然后赖在我们镇国将军府了。”
“这一点吴夫人可以放心,这镇国将军府在民女眼里和那街边破屋一点区别都没有。”吴婉仪不屑的说道,“主子又吵又没有素质,待在这儿可不是婉仪这种民女消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