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边。
一样的艳阳高照,一样的寒意嗖嗖。
可廖拂衣不觉得,就算是大冬天也依然将自己穿得要去喝夏日麽麽茶一样。
“拂衣,你不冷吗?”
秋明浩看着眼前的女纸,有一刻的风中凌乱。
“为什么会冷?”
廖拂衣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发话的秋明浩。
“这么冷你竟然就穿了一件裙子?”
秋明浩大为惊佩。
“外面有一件大衣你没见吗?还是说你直接穿越我的大衣就看到人家裙子里面来了?”
廖拂衣看了秋明浩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大衣里面的风景,脸上色彩斑斓。
“我有那么猥琐吗?”
秋明浩觉得自己被廖拂衣的眼神快要蔑杀了。
“谁知道呢,一个常年单身的男人,不是精神有病,就是身体有病,请问你是哪一种?”
廖拂衣看着秋明浩,严肃而认真。
“我——”
秋明浩被廖拂衣气结。
“你看你,不好意思承认了吧?对了,你是不是跟樊西子分手后才发现原来姑奶奶我也是一个大美女,如假包换那种?”
廖拂衣竭力保持矜持和傲娇。
“对,你是全世界最美。”
秋明浩伸手去倒茶。
“你喝菊花还是茉莉花?”
秋明浩问道。
“茉莉花吧。”
廖拂衣看着秋明浩躲避自己的目光,心中更加得意。
“最近怎么样,许久不联系,你的剧本写完了?”
秋明浩从放茶包的盘子里挑出茉莉花茶包,撕开包装,放入茶壶,冲水,轻轻摇晃。
“写完了,妈的,写剧本真不是人干的活啊。姑奶奶发誓,等老娘有钱了,一定自己弄个影视制作公司,让别人来给老娘写剧本!”
廖拂衣伸了一个懒腰,扭扭脖子,唉声叹气。
“怎么了,野心膨胀了啊?”
秋明浩看了廖拂衣一眼,继续晃荡注满开水的茶壶。
“制作方仗着有几个臭钱,成天瞎比比,其实自己狗屁都不懂,这么牛逼,干嘛不自己写?真是受不鸟了!”
廖拂衣抱怨连连。
“拜托,据maggie说,你现在一集剧本的编剧费都是十万块了,你以为十万块是纸啊,那么容易拿,一分钱一分货,雇主当然有权挑三捡四啊。”
秋明浩听maggie说廖拂衣的编剧酬金已经堪比二线影视明星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这个世界对于文化产业的保护、对于原创的支持力度可真是甩他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十万八千里啊。
“那是因为老娘值!”
廖拂衣扁扁嘴,不以为然。
“那是当然,最近这部电视剧什么时候开拍?”
“下个月开机,听说演员都已经进组了。”
廖拂衣的眼神懒散而缥缈,她的工作已经完成,至于其他,她才懒得关心呢。
“叫《京华绝恋》?”
秋明浩问道。
“对,你从哪里知道的?”
“小姐,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一搜你的名字不就知道了嘛,谁让你那么有名现在。”
“那倒也是,老娘我现在好歹也是编剧界的杠把子嘛。”
“它不是你未婚夫公司投资的吗?他也这么虐你?”
秋明浩突然想起他看过这部剧的投资方就是盛景娱乐,那是景灿荣控股的公司。
“有毛用!他是制片人,但他更相信这个导演!”
廖拂衣怒不可遏。
“算了吧,这么负责任的导演,不也是为你们家好嘛,反正赚了钱也是你家的以后。”
“好像,也对哦。”
“来,喝茶,大美人儿,秋氏茉莉花茶,请。”
秋明浩将泡好的茉莉花茶毕恭毕敬地端到了廖拂衣面前。
“谢谢,你呢,最近在忙什么?这么久也不给我一个电话。”
“瞎忙。”
“真的,明浩,你看,自从你在医院醒来后,给我的震惊就太多了,先是形象的彻底改变,简直令人惊为天人,然后,你突然告诉我你要投资证券,还跟我巴拉巴拉那么多关于股票的知识,让老娘叹为观止啊,然额,几天不见,你又告诉我,你跟maggie的音乐经纪公司签约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啊?这个跨界跨地有点大啊,对了,听说maggie复出的第一首单曲还是你给作词作曲的?”
廖拂衣的声音机关枪一样,连珠炮一样绵绵不绝。
“是的。”
“我的天哪,明浩,你也太全才了点吧?我敢说,哪天你把老娘的饭碗抢了,老娘一点都不会惊讶的!”
廖拂衣的眼里全是震惊和崇拜。
“或者,有此可能。”
“秋明浩,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廖拂衣突然想起,秋明浩原本就是京都大学文学系的才子,做编剧那不是分分钟跨界的事吗,难道还会比作词作曲更难?
“有可能。”
秋明浩看着廖拂衣的一惊一乍,保持微笑。
“我的天,抢饭碗的人来了,姑奶奶得努力了以后。”
廖拂衣说完耸耸肩,喝了一口茶,给自己压压惊。
“你就继续装吧,你有你老公的资源,谁还能让你失业不成,景太太?”
“那可说不定,现在小三那么疯狂,万一哪天自己就被下岗待业了呢,所以嘛,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这样就算被休了也不会饿死嘛,钱包里有钱,比啥都来得更有安全感哪!”
廖拂衣又喝了一口茶,叹道。
“放心,这个世上还没有哪个小三比你更牛的了。”
“不管小三小四,老娘要赚够余生养老钱就够了,对了,股票最近怎么样?”
廖拂衣放下茶杯,问道。
“还行,咱们买的那几只股票,现在平均涨幅大概20个点左右。”
上次他没舍得处理的他名下股票账户里的那几只股票,这几个交易日都长得非常疯狂,而廖拂衣账户的里的股票秋明浩也给重新配置了新的股票,现在涨势也非常喜人。
但他对这个成绩并不太满意。
“噗——”
廖拂衣一口茉莉花茶喷溅了出去。
“你干嘛啊,廖拂衣同志?喷了我一身嗳!”
秋明浩看着自己西装上衣被喷溅的茶水渍,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