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狼小子,你把小玉藏在哪里?”原来陆子风已经走进,流水客这时明白,陆子风把自己当成狼王,这才不敢贸然冲进,此时忽地一惊,如是让陆子风发现小玉,这入口不也会暴露,这样一想,流水客立时奔出岩石桌边,几步走进小玉,抱住进了岩石掩藏的入口,陆子风就也跨进小玉适才躺着之处,这时间刚进洞中,只觉黑糊糊一片,那会见得着岩石。
流水客一进入口之中,里面连一点暗光都没有,忽地触着一样东西,凭流水客以往的经验,这东西活像死人尸骨,一想到这里,流水客心中登时一喜,此时自然联想到赵佗石墓,双手竟止不住发抖,这时将小玉轻放地上,凝神静听,只听陆子风在洞内摸索奔走的声音,不断走来走去,陆子风是知道有人就在洞中,但却无法找到,只是胡乱瞎闯,如何找得到流水客进入之处,他没流水客进洞长久,就是如桌般的岩石也看不见,别说找得着入口。
这样过了好长时间,陆子风似按捺不住,流水客听到了走出的声音,跟着就无了声息,流水客此时知道自己非陆子风之敌,不敢大意,当下又过了好大半天,还是没有声息,看来陆子风多半以为洞中另有出口,又到附近找寻。流水客方才掏出火折,辛得汪会君只要毒药,火折还在身上,流水客微微一晃,就也燃起火光,这时方才看清,却是一排死人尸骨,此刻端坐地上,肉身早也腐烂,尸骨却没损坏,尸骨身后正中石壁上,刻着一行字迹,‘狼氏传人墓室。’
原来狼王因此处是狼氏历代师尊葬身地方,就带着小玉进来拜祭,此时情急之中,小玉才指点流水客进来,忽地激起一道风声,墓室中进来一人,此时一声冷笑,“什么人在这里捣鬼。”却正是陆子风,他找不着小玉,心知洞中必有古怪,当即隐住声息,他此刻功力陡增,只一屏住呼吸,无声无息就复赶了转来。流水客如何觉得出来。这时看到亮光,也是和流水客一样想法,认定必是石墓入口无疑,心中一阵狂喜,就一步跃了进来,却不是狼王,里面几具尸骨。
陆子风凭着以往经验,猜出是埋藏狼氏传人墓室。立时放下了心,当即陡起一掌,向流水客飞击直出,流水客听得掌风凌厉,当即往尸骨处一闪,陆子风手掌落空,此时正好看见小玉,心中大喜,道:“师妹,”就要抱起小玉,流水客一见陆子风俯身,当即喝了一声,“流水无情。”
陆子风大吃一惊,此时才知道洞中之人是流水客,素知这人以毒著称,那还敢生妄想,身子一纵,就立时奔了出去,流水客这一使诈,登时骗走了陆子风,此时在墓室中逐一看遍,一点没发现再有洞口,才明白是一个停放死人的墓室,这时见小玉直盯住自己,知道自己的举动瞒不过小玉,正要想法掩饰,忽地一想,谁不想赵佗石墓,一时间竟觉处之泰然,浑不以适才的龌龊念头为耻。
不禁间望了小玉一眼,这女孩和狼王相好,理当知道赵佗石墓,小玉看着流水客神色,怎不知道流水客所想,但此刻不能说话,只冷冷看着流水客,流水客走进小玉,此时心中欢喜,也不管小玉冰冷之色,就要再为小玉推宫过血,让她能够说话,便可从小玉口中套出石墓秘密,忽然就一阵难受,流水客也觉到是火烟,此时不断从外面涌进。
陆子风站在洞外,他不知道流水客其实并无毒药,想到流水客用毒手段,暗一沉吟,也是有了办法,当即就近拾来树枝,就在洞口点燃,只见浓烟滚滚,直往洞中灌了进去。
须卜子一人站在无底洞旁,等着陆子风完事出来,此时左右无事,就看着众喽啰填洞,也是到了第二日,太阳升起老高,还不见陆子风出来,心中暗自好笑,陆子风果然厉害,和小玉折腾到现在,多半是意犹未尽,忽然间就看着洞中火光冲天,难道陆子风事一完毕,就要将小玉烧死,想想又是大不可能,陆子风那般痴情,怎会如此就毁了小玉。
正要赶去洞口查看,就听一个喽啰喜道:“填好了。”过三拳道:“我还以为真是无底洞,却原来是有底的。”郝大虎也是大出了一口气,道:“我还道是陆子风没事找事,故意折腾我们,这下可以走了。”两人都不知道洞下是有死人,虽是费了这一天多力气,但谁去管他是干什么,大不了是看着无底洞碍眼,填平了才遂意。
须卜子忽道:“你们知道是在干什么。”过三拳大睁着眼,道:“你们又没说明白,我们怎么知道。”须卜子神色古怪,道:“埋死人。”郝大虎大奇,道:“是谁。”须卜子一字字地道:“金剑银枪,还有陆腾空。”过三拳怎知其中复杂经过,道:“我们管他是谁,反正做都做了,这就回去了。”
须卜子嘿嘿一笑,道:“你们是要回去,不过是回老家。”郝大虎惊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还用得着杀人灭口不成。”须卜子血刃一展,脸现狰狞狠恶,道:“我是要用你们的血,喂饱它。”鹰愁山之日,过三拳郝大虎亲眼见着,须卜子血刃到处,就是尸横遍地,眼前魔兽主人既也起了杀意,哀告也是无用,自己和众喽啰今日也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两人也就不再恐惧,此时心中全是被人玩弄的恨意,身后喽啰也是神色愤恨,眼见须卜子身子纵起,就也向过三拳和郝大虎扑了过来。两人一个握紧双拳,一个手举板斧,这时不再说话,都是怒目看着空中飞下的须卜子。忽然间一道风声,过三拳和郝大虎身子一紧,就也避过了须卜子血刃。这时间望着面前之人,一身紫衣,却正是黄吉,二人捡了一条性命,这时一齐喜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