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嘴边,一丝细长的晶莹,不动声色的伸手,在她的嘴角轻轻的拭去。
眼眸漆黑如墨,白皙的手指,慢慢抚上她微肿的嘴唇,无意识的摩挲着。
“叶旬。”
她被他抵在墙后,来不及收回的眸子里迷糊的痴缠,糯糯的声音,无意识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紧紧的包裹在掌心中。
只让她喘息一会,低头,再次吻上了她,含住她的舌,耐心指引。
他们忘了时间,忘了所有的环境——就只是认真而单纯的做亲吻这一件事情。
渐渐的,江九九觉得身体有一丝奇怪,说不出来的一股劲儿,她软软摊在他的怀里,口里细碎的呻吟,是她自己都没听过的低吟柔软。
叶旬身体僵了僵,自他的喉结逸出嘶哑的低吼,让她浑身一滞。
他的眸色越发的漆黑,目光依旧很淡,却分明写着炙热,嘴角挂着的笑容,仿若那一丝低吟柔软愉悦了他。
他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了一下,然后,一点点的移到她的颈项,在她脖颈的动脉是微微停留了一刻,偏头,柔软的唇,微微用力,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吮吸,牙齿轻咬着。
江九九感觉脖颈上传来,酥酥麻麻又似疼痛的感觉。
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微微推拒着他,似乎在控诉他的粗暴。
没想到,那人的力度变得越大,在她的耳边,脖颈边,不停的留下印记。
她动了动身体,原本两人交握的手指,被他突然抬高的胳膊顺着向上。
他的黑眸愈发的浓郁。
身体仿佛有什么快要冲破的东西,江九九只知道这刻,脑子完全,一片空白——
微凉,温度,旖旎,热切,挣扎,安静,火热。
那刚才在他吻上她脖颈的那一丝微痛的感觉又蔓延开来——
他修长的手,慢慢的撩开她的衣服——
越发妩媚的感觉沁过全身,她破碎又羞涩的呻吟,让他有了欺负她的冲动。
冬天的衣服,又厚又多——他冰凉的指尖一触碰道她柔嫩的肌肤,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他的手指停留了片刻,不停,在她的衣扣处继续翻动。
“砰砰砰——”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玻璃碎片的声音,咣咣当当。
清脆又巨大的声音,猝不及防——瞬间让两个人清醒过来。
叶旬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想起刚刚的失措的行为,深深吸了一口气。
江九九红着脸,任由他慢慢的帮她整理着衣衫。
“叶旬,你还生气嘛?”
她忍不住垫了垫脚尖,心里有几分气愤,就怪着该死的黑暗的环境,她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没生气。”
叶旬的目光落在她微肿的嘴唇上,心里苦笑——他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生气,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们走吧。”
就在他们走后,后面教室的窗户边,不远处的草坪上,还躺着一具温热的尸体。
“主子。”
阿杜一眼就看到了脸色阴沉的吴靖。
摸了摸鼻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主子,你要不要先回去?这里交给我们收拾一下。”
阿杜扫了一眼草丛里的尸体,太阳穴就忍不住突突的跳,这算什么事儿——平常死个人也就算了,在荒郊野外警察找不到证据就行,警察就算找到了什么,他也有办法能让别的人顶罪,
可这毕竟在b市,他们还是外来客,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家主子一不开心就这么任性的动手了,虽然动手的姿势也很帅,虽然他们都是一些别的势力派来暗杀的,也算是死有余辜,可学校里这么多人怎么处理——忍不住就嘴角抽抽。
最可怕的事情,还不止于,他们家主子还故意发出这么大声音,这样别人想不知道都难啊。
他瞄了一眼窗外——似乎已经有人往这边赶来了。
“王倩在哪儿?”
吴靖淡淡的扫了一眼江九九和叶旬离去的方向——眸光一闪,细挑的眉眼里是阴森森的冷意。
“主子。”
阿杜哭丧着脸,就害怕他主子又去招惹什么幺蛾子,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又上赶着下一波了,语气哀婉道:“咱们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这里再不收拾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你留下处理,我去找他。”
阿杜的脸色都变了,叹了口气:“我叫老六来就行了,你还是回去吧,刚刚解决了两路人,跑了一路,我们这次来的匆忙,人手根本不齐。”
吴靖实在是懒得听他碎碎念,大手一挥,瞬间,整个人消失不见了,在空间留下一句话:“五个指尖。”
其实刚刚阿杜就站在吴靖的身后,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江九九和叶旬进了教室。
对于这个他们主子心心念念的女生,他的心情是复杂的,这几年主子一掌权以来,立马安排他调查江九九,就连之前的称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翻了出来,简直事无巨细。
以前他还觉得没什么,顶多就是当一枯燥的养成电视剧看了,反正他们家主子的性格比谁都怪异,比谁都心狠手辣——每次桌子摆着小丫头的照片的时候就笑的比谁都开心,有的时候还会问他:“你说,她会不会记得我?”
阿杜都不知道他们家主子问了多少遍,每一次都乐此不疲的问,此刻看着俩人进了黑暗的教室,闭着着眼睛都能想象,一对情侣能做什么——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犯怵。
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吴靖,虽然他主子嘴上说的随意,小姑娘正是迷糊的年纪,有个喜欢的对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是刚在一起,没个定数。
可他自个儿心里清楚他们家主子心里又多在意——每次照片撕了一堆,又让人去拍,拍完了继续撕。
看着那些垃圾桶成堆的照片他都有些心痛,那些都是钱啊,钱啊。
就在他还在发愣的时候,一个人影在窗户外瞬间跌落下去,甚至还没来得及任何一丝尖叫呼喊声,就这样没了呼吸,只在外面的草坪上有了一丝细微的跌倒声。